景墨曄輕笑了一聲,然後他越笑越大聲。
鳳疏影看到他的模樣有些害怕,下意識往旁邊挪了挪。
好半天景墨曄才停了下來:“本王真是個笑話。”
“原來將一顆真心捧出去,卻被人作賤是這種滋味。”
“原來當年父皇全心全意待許妃,卻換不來許妃一句溫情的話的感覺是如此。”
“我不是父皇,不會讓當年的事情再次上演。”
鳳疏影看到他那副癲狂的模樣心裡就更怕了,她試探著問:“所以王爺要放我走嗎?”
“放你走?”景墨曄哈哈大笑:“你做夢!”
“你既然嫁給了本王,那麼生是本王的人,死是本王的鬼!”
“你想走,那就把命留下!”
他說完一把將她拎起來從牆上扔了下去。
他這一下沒有半點憐惜,鳳疏影也沒有準備,直接就摔在地上。
她隻覺得右腿摔得巨疼無比,她知道就算不骨折至少也骨裂了,她咬著唇沒讓自己叫出聲來。
此時的軟弱隻會讓他看她的笑話,她之前在他的麵前滑跪過太多次,她這一次不想再這麼做了。
求他的憐憫,不如想辦法自救。
她扭頭看向景墨曄,他就站在她的身邊,整個人冷得有若千年寒冰,和她平時相識的模樣完全不同。
她掐了個訣打在他的身上,她卻發現一點效果都沒有。
她有些震驚地看著她,他淡聲道道:“你的隔離符很不錯。”
鳳疏影的心瞬間就涼了半截,因為那張隔離符是她送給他的。
當初他被天師怕算計,她怕他會有危險,便為他畫出了這張能隔絕任何法術的隔離符。
她試圖用符去扔他,隻是她的手才動,他就直接將她的拉脫了舀,痛得她全身的冷汗都出來了,卻依舊一聲不吭,隻冷冷地看向他。
他毫不憐惜地將她拽起來扔進旁邊的柴房,吩咐道:“看好她,沒有本王的允許,誰也不能放她走。”
旁邊的侍衛應了一聲,守在柴門的門口。
景墨曄知道她的本事,這一間柴門不可能困得住她。
於是他將她身上的符紙、各種飾品全部拿走,末了還將空間手鐲從她的手腕上扒了下來。
最後再掏出她畫的符紙,貼在門窗之上。
鳳疏影趴在門邊大聲道:“景墨曄,你要做什麼?放我出去!”
景墨曄淡聲道:“放你出去,你想都彆想!”
“眼下本王還有要事要做,暫且讓你多活幾日。”
“等本王拿下皇宮之後,再來收拾你。”
他說完扭頭就走,沒再看她一眼。
鳳疏影看著這樣的景墨曄隻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板鑽了進來,然後瞬間涼遍全身。
這樣的景墨曄,實在是太可怕了。
她知道他這一次必定十分生氣,這種生氣大概是哄都哄不好的那種。
且聽他話裡的意思,他把她比做許妃,他卻又不會做先帝,不會給自己留這麼一個軟肋,那麼就隻有一個可能:
他是真的要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