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1 / 2)

五大頂級宗門之一的劍宗,本就威名顯赫,如今更是萬眾矚目。

隻因,其內門首席大弟子花容,在這次靈虛仙境爭奪戰中,力壓眾門派修士奪得榜首,為其宗門取得了仙境的所有權。

花容之名,再次響徹修真界,其掌門讚歎道:花容,劍宗之重器也。

而重器花容,並不開心。

她揮之不去的心魔又出現了。在爭奪戰期間,差點要了她的命,哪怕奪得魁首也開心不起來。

她一直以為,這心魔來源於她原始性格中的自卑懦弱。但現在她清楚的意識到,心魔來源於過去。

花容並非修真界土著,她來自現代。

從小父母離異,又在姥爺死後,跟著重男輕女的爺爺奶奶生活,受儘折磨。長大後,因外貌出色,在大一打工時被星探發現簽約公司,成為了一名練習生。

練習期間,公司發現她天賦極其出眾,便請聲樂老師單獨教授。四年的時間從無到有。她以自己童年經曆,創作了一首歌——《深冬》

大四畢業,花容便以女團隊長的身份出道了,卻不想出道半年,跟她關係最好的隊員邊雨夢,趁她回老家,處心積慮地盜走未發表的《深冬》,並把存著所有證據的電腦從四樓摔下。

當花容知曉的時候,塵埃落定,標榜著原創歌手,邊雨夢在一檔歌唱綜藝裡一炮而紅,被大家稱為鬼才。

《深冬》過於驚豔的歌詞和陰暗詭秘的曲調讓它在一眾正能量歌曲中獨樹一幟,迅速火遍全網。

無助的她曾請經紀公司出麵幫她把歌還回來,反被公司警告不準惹事。

與此同時,邊雨夢竟在節目裡哭訴,爆出同隊隊友竊取《深冬》,被她當場抓住地猛料。

組合成員紛紛在微博上否認,接替隊長職位的丁芮霞,就差把花容的名字指名道姓說出來了。

一時間,花容變成了不要臉的偷歌賊,成千上萬的私信叫囂著讓她去死,自卑懦弱的她崩潰了。

邊雨夢趁機聯係她,說:隻要她簽下認罪書,在網上道歉並退出娛樂圈,這件事就算過去了。

花容軟弱卻不傻,死也不會簽字。

邊雨夢開始對她施壓,挑唆全體隊員對她霸淩,終於,在某一天訓練,高燒的她昏倒在地,意外去了修真界。

悲慘的過去和那個不敢反抗的自己,變成花容的心魔。並非氣性小,隻是傷的太深,想要根除,剝皮開骨。

她至今也無法忘記,那鏡子裡,自己絕望破碎的目光。

站在劍宗最高峰上,望著延綿不絕的山巒,花容閉上了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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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涼的水從頭澆下,花容身體輕顫,猛地睜開雙眼。

眼前閃過一片花白,依稀能看見三個人居高臨下地圍在她身前。

“我說吧,她是裝昏,哪有這麼容易死的。”丁芮霞看她醒來,不屑的撇撇嘴,手裡的瓶子用力扔過去,憤憤道:“讓你裝!”

花容的胳膊被瓶子重重砸了一下,痛感襲來,讓混沌不清的意識都清明了許多。

她現在感覺很不對勁,大腦昏沉沉的,身體虛弱又無力,她嘗試召喚星寒劍卻發現體內沒有半點靈力,心中大駭。

難道是遭人暗算了?

強忍著身體的不適,花容一邊運轉心法瘋狂吸收周圍極其稀薄的靈氣,一邊用手掌撐著地慢慢站起來。

瘦的可憐的身體搖搖欲墜,發梢還不斷滴著水珠,因發燒而漲紅的臉蛋卻意外的漂亮。

“花容,我跟你說的明白了嗎?現在就跟馬哥打電話,告訴他,你把明天雜誌的資源給我了,記住,你是自願的,敢把我說出去,你知道下場的。”丁芮霞盛氣淩人的說完。輕蔑地看著跟落湯雞一樣的花容。

天賦好,長得美有什麼用?還不是被人當踏板踩下去了。

好吵的聲音。

花容皺著眉,捋開遮擋視線的碎發。

身前站著一名臉型較長,眉眼細窄的女人,看到她的瞬間,花容立刻意識到,心魔又出現了。

就跟上次一樣,重現她在現代精神崩潰的情景片段,反複折磨她的心神。

這次更絕,身體感官這麼真實,就連周邊靈氣都快整沒了,她差點都要懷疑自己真的回到現代了。

“你耳聾是不是?我跟你說話,你聽到沒有?!”丁芮霞見花容對她視若無睹,不由勃然大怒。

本就心煩地花容瞥了她一眼,這心魔今天的屁話怎麼這麼多?

“誰給你的膽子?還敢瞪我!”感覺自己被挑釁的丁芮霞火一下子上來了,目光一狠,伸手過去便是一巴掌。

“啪。”空蕩蕩的練習室裡響起一聲清脆的巴掌聲。

丁芮霞捂著刺痛的臉頰,不敢置信地看向花容。

兩個本來在看戲的隊員也愣住了,這還是那個被人欺負都不敢反抗的花容嗎?

“隊長!”鄭嘉怡連忙扶住差點被扇倒的丁芮霞。

練習室裡的氣氛忽然變得怪異起來。

花容麵不改色地站在原地,細長的手指彈了彈手掌,仿佛要把剛才碰到的臟東西彈下去一樣,斜睨了三人一眼,不耐道:“行了,都彆裝了,再裝也不像人,變原型吧。”

丁芮霞三人的麵色更加難看,都認為這話是在諷刺她們不要臉。

“還沒完了?給你臉了是吧!”鄭嘉怡瞪著眼,以一幅上位者的姿態警告花容不要太過分。

花容偏頭看向她,想了半天都沒記起對方的名字,困惑道:“你看起來好自信的樣子,是因為臉皮厚嗎?”

鄭嘉怡被她若無其事的語氣氣得手都在抖,咬牙撲了上去。

花容出手如電,一下子箍住了她的手臂,左腳踏出,側身一轉,後背頂著鄭嘉怡在半空中掄了個圓。

速度快的令人咋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