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第 88 章(1 / 2)

熟悉的氣息包裹而來,花容被親的暈乎乎的,眼睛緊緊的閉著,一片昏暗中隻感覺心臟砰砰的,幾乎要跳出胸口。

半響,她喘著氣慢慢張開眼睛,看見了一向禁欲冷清的人,此時正全神貫注的注視著她,眼角眉梢都帶著溫柔的融融的笑意。

那雙淡色的冰雪似的眼眸仿佛融化了般,花容能清楚的看到他瞳仁裡有自己的影子。

“你、你這是答應了?”花容的嘴其實已經親麻了,骨頭差點軟下來,但她還是強裝鎮定的問道。

季星寒白皙的耳垂騰的一下通紅,幾乎要滴血般豔麗的顏色,他俯身抱住花容,將她整個人摟在懷裡,嘴唇貼在耳畔,一向清冷地嗓音沙啞道:“我喜歡你,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就感覺你好眼熟,好像是上輩子見過麵一樣,看見你的第一眼,我什麼都做不下去了,隻偷偷的看著你,第三次見麵,我感覺容容身上的味道真好聞……”

季星寒呢喃的說道,再也不加掩飾的在她頸窩裡吸了一口氣。

花容寒毛都立起來了,便聽到他說:“我每晚都夢到過容容,或許是我的臆想,但我感覺我是屬於你的。”

說著,他抬起頭,眼眸迸發出異樣的光彩,嘴唇抵著她的額頭重複道:“我是屬於你的……”

花容怔了一下,原來他也有這種感覺啊,仿佛打通了任督二脈一樣,她一下子摟住了星寒。

她想,他說的沒錯。

網絡上,經過兩家大粉各自下場安撫,兩家粉絲差不多已經平靜下來了,花粉們不僅平靜了,甚至還感覺到了深深的羞愧。

他們的世界非黑即白,他們喜歡花容,是那種想要把她包裹在一片暖房裡保護她的喜歡,想把一切對她的詆毀、傷害等人和事都幫她攔下。

在他們所創立的烏托邦裡,花容是安全的,她可以茁壯成長,不會受到任何傷害。

大家是這麼想的,但事實上,寶貝其實不喜歡被束縛,她多次努力就是要突破自己並非跟其他偶像那般安於一隅,她是翱翔的鷹,應該自由的飛。

好不容易從黑暗的深淵爬出來,她終於站在這個圈子裡的高處,本應該是收獲喜悅的時候,卻隻是因為喜歡其他明星而被詆毀。

其他家粉絲說也就罷了,但花粉們自己也在說……

平靜下來後,大大小小的花粉都感覺到愧疚極了。

寶貝從出道以來都太乾淨了,乾淨到那幫私生粉都沒找到任何黑料的程度,有時候習以為常是很可怕的,讓他們把寶貝當成了一塵不染的太陽而不是人。

寶貝經曆了那麼多,她應該得到幸福的,即使大家含著淚萬分不舍,也要明白,她永遠屬於大家,但也永遠不屬於大家。

月色漸漸暗淡,兩人互相沉浸在對方的氣味、體溫、呼吸中,甚至連對方的心跳都一清二楚。

良久,花容動了一下有點麻的腿,季星寒誤以為她要離開,更戀戀不舍的將她摟緊了。

花容明顯感覺他身體有些異樣,臉騰的一下又紅了。

不等她說話,季星寒從沙發上起身,輕聲哼著溫柔的調子,一步一步的走上樓梯,一直走到臥室門口,單手開門進去,將懷裡的寶貝輕輕放在床上。

花容的臉蛋又被他狠狠親了一口,他不想嚇到她,明顯帶著克製。

“容容先休息吧。”季星寒沙啞著嗓音,起身揉了揉她的腦袋,轉身朝浴室走去。

沒一會,浴室裡便響起了花灑淋浴的滴水聲。

花容看著上麵的白紗帷幔,耳邊的淋浴聲越來越清晰,她緩緩從床上坐起揉了揉熱騰騰地臉頰,偏頭朝浴室的壓花玻璃門看去。

臥室的浴室玻璃門,遮擋隱私性其實不怎麼樣,花容選它的唯一目的就是好看,樣式簡約又好看,但它遮擋隱私性也是最低的。

透過浴室的光,隱隱約約能看到裡麵,仿佛加了層磨砂,以前還沒覺得怎樣,現在倒是感覺有些不對勁了。

花容聽著那些淅淅瀝瀝的水聲,臉蛋通紅。

過了半響,見星寒還不出來,她便輕手輕腳地下床朝臥室外走去,還沒開臥室的門,浴室裡星寒似有察覺,夾雜著水聲的沙啞聲音傳來。

“容容要去哪裡?”

花容渾身一震,她轉過頭看了一眼浴室,瞬間瞪大了眼睛。

透過玻璃門能看到季星寒正慢慢走過來,他身體大體的輪廓仿佛依稀可見,花容隻是瞥了一眼就看到了那修長的大腿,她沒敢多看連忙垂下頭。

她以為星寒是冷清般不懂情愛的出塵人物,沒想到他意外的大膽。

“我去換個衣服。”花容匆忙說了一句,生怕他真的會打開浴室門,忙不迭地走了。

下一秒,季星寒真的打開了浴室門,他高挑挺拔,如超模般的身材裸露在外,下半身搭著浴巾,勁瘦的肌肉上沾著水珠慢慢滑落,鴉黑色的頭發低垂不斷滴著水,他慢條斯理,步伐卻很大的朝臥室外走去。

剛出臥室門,便看到花容飛快進入客房的身影,緊接著客房門砰的一下關上。

季星寒靠在門框上,嘴唇微微勾起轉身回到了浴室裡。

隻要她不再逃,他一切都好。

每間客房都放著洗漱用品,還有新睡衣。花容換上新睡衣後,想著要不要刷牙,反正等會就去睡覺了,於是她又去刷牙洗臉。

刷牙洗臉後,發現白天做造型時定型噴霧噴的有點多了,頭發看著有點點油,於是她又去洗頭,洗頭的時候又在想,反正頭都洗了乾脆洗個澡吧,於是她又開始洗澡,舉著受傷的手,她花費了點時間洗完澡。

全都搞定後,花容卻不敢出客房門了。

沒等她糾結一會,客房門自己打開了。

季星寒穿著浴袍走來,不等花容說話一把將她抱在了懷裡,他垂著頭,臉頰貼在花容臉上蹭了蹭,像是融化的蜜一樣道:“餓了嗎?要不要去吃飯?”

花容本來挺害羞的,一聽到先吃飯她瞬間好了。

星寒親昵的親了她好幾口,拿過毛巾幫她擦乾發絲,他的動作溫柔極了,時不時還低頭親花容一口,本就熱騰騰的,被他一親更熱乎了。

等頭發差不多半乾後,季星寒牽著花容的手下樓吃飯。

飯已經涼了,他提前下來用微波爐熱了一遍,現在吃正好。

花容剛拿起飯碗就聽見旁邊的星寒道:“容容,我這把椅子有點不舒服。”

這椅子前天剛換的呀?

花容有點疑惑,想讓星寒做其他的椅子,打眼一看才發現,她原來六把椅子的,現在怎麼隻剩下兩把了??

“容容——”星寒拖長的聲音響起。

花容被他叫的,渾身顫了一下,直接起身踢了踢自己的椅子道:“咱們換換。”

季星寒起身坐好,花容端著飯碗要離開,下一秒被他一臂綁到了自己懷裡。

“容容坐這裡。”他抱著花容坐在椅子上,整個人從背後抱住她,結實的胸膛貼在她後背上,低頭在她臉上啄了一口,臉上露出滿足的笑意。

花容轉過頭怔怔的看著他,這才反應過來,椅子原來是被這家夥拿走了。

有點意外星寒竟然能做到這種地步,還不等她說話,季星寒拉起她受傷的那隻手,臉龐靠近她的臉,原本春意盎然的眼眸沉了下來,他還是按捺不住,低聲問道:“怎麼受傷了?為什麼不告訴我?”

他聲音可以稱得上是溫柔,但花容總覺得他其實挺生氣的。

瞬間心虛起來,她磕磕絆絆地把手受傷的事情說了一遍。說完,抬頭瞥了他一眼,他眼眸有一瞬間陰的可怕,卻還是舍不得對她生氣,隻能將她抱得更緊,似乎要將她揉在懷裡似的,低下頭發狠似的親著她,帶著懲罰似的在她耳垂上咬了一口。

星寒即使生氣也不舍得真的咬她,花容隻感覺一股熱氣順著耳廓直擊大腦,渾身一顫,就這樣,她手裡的飯碗還是沒放下。

要論真愛,花容對飯的愛也不小。

季星寒懲罰完,他牽起花容受傷的手,看到上麵大大小小地繃帶,看著受傷的大拇指,心疼的眼眶都濕了,他低頭親了親她受傷的傷口。

花容看著他小心翼翼的樣子,心裡也不好受起來,她放下飯碗,小聲道:“我下次一定會注意的。”

季星寒都不敢用力的握著那隻手,生怕她會疼,隻輕輕的放在手心裡,低聲道:“不要再瞞我了。”

他受不了的。

“好。”花容抽回手,轉過身來抱住了他。

兩個人無聲的抱了好一會。一直到淩晨,花容才將將在星寒的服侍下把飯吃完。

臨睡覺前,季星寒又貼心的給花容刷完牙,比平時耗費的時間都長,被人手把手照顧的感覺其實不太好,但誰讓她受傷還沒告訴星寒呢。

花容終於感覺到當時她要照顧老師上廁所,老師為什麼瞪她了。

當她被季星寒抱上/床,看著他也跟著上/床時,花容已經平靜下來的臉蛋騰地一下又紅了。

季星寒笑著將被子蓋在兩人身上。

“太快了。”花容屏氣凝神,佯裝板著臉拒絕道。

季星寒沒有說話,躺下埋在花容的頸窩裡,半響,花容聽到他睡意朦朧的呢喃:“容容乖,睡覺,不可以色色……”

花容:“……”

什麼叫做倒打一耙,她今兒可算看到了。

本來以為身邊躺著一個大活人,她肯定睡不著,花容都做好熬夜的準備了,沒想到十分鐘不到,聞著淡淡的沁人心脾的香氣,她瞬間充斥在一種十分有安全感的環境裡,沒一會就睡著了。

在她睡著後,季星寒從她頸窩裡出來,淡色的眼眸睡意蕩然無存,他修長的手指輕撫著朝思暮想地人兒,低頭在她軟軟的臉上親了一口。

半響,他眷戀地歎了聲氣,小心牽過她受傷的那隻手,放在手心就著清淨的月色,一點點看著,眼角眉梢都是說不出的心疼,他低頭吻了又吻,心還是平靜不下來,直到將花容輕輕的抱在懷裡,才好很多。

或許在一片寂靜無聲中,這種無以複加的強烈感情才能宣泄出來,不至於嚇壞她。

隔天上午,起晚了的花容喝著濃濃的大骨湯,看著廚房裡忙裡忙外的季星寒,忽然有種從今往後自己就是有家室的人了。

好像跟以前也沒什麼區彆。

花容眼睛眯起,認真想著昨天晚上的事情。季星寒走到她身邊見她一動不動的,覺得怪可愛的,便低頭在她唇角親了一口。

花容瞬間清醒,耳垂微紅,悶頭繼續喝著湯。

好像……有那麼點區彆了。

星寒原來也是這麼粘人的嗎?

這時,門鈴響起,花容剛想起身開門,季星寒站在她身後雙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挽起的袖口出露出勁瘦的半截小臂,浸泡冷水而發紅的手指摩挲了一下花容的肩膀,他輕聲道;“乖乖吃飯,我去就好。”

說著,他闊步走出餐廳,花容歪頭看著他高挺的背影隻覺得比之前更俊了。

花容砸了砸嘴,覺得這可能就是情人眼裡出西施吧。

門口,顧爾飛看著手機有些焦急的等待著。

他今早剛從導演那裡得知花容受傷的消息,打了電話無人接通,他便匆匆趕來,想著帶她去專業的醫院在去檢查一遍。

等了一會門開了,顧爾飛放下手機一抬眼,看到開門人時,愣住了。

“有事嗎?”季星寒打開門,霞姿月韻的臉上勾勒著淡淡的笑,淡色的雙眸看著他。

顧爾飛用那經紀人敏銳的直覺立刻感覺到不對勁,他瞥了一眼季星寒身上的圍裙,反問道:“這話該我問你,你怎麼又來花容家裡?她已經不是你的學生了,用不著這麼負責。”

季星寒神情不變,甚至俊臉上出現一抹淺笑。

顧爾飛看著,越發覺得不對勁,這家夥臉上的笑也太欠揍了。

屋內傳來了花容的疑問聲:“誰來了?是燕子和阿初嗎?”

季星寒睨了顧爾飛一眼,轉頭朗聲道:“是爾飛來了。”

他何曾這般溫和的叫過自己的名字,顧爾飛虎軀一震隻覺得這小子肯定又在憋什麼壞主意!當即眉頭緊皺大步走上台階。

季星寒也沒攔他,就這麼看他進去順便把門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