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堂有為子收拾書包的動作被我打斷,她偏過頭來,“不是很清楚,我對會讓人流汗的事物沒什麼興趣,小愛要加入排球社嗎?”
“不,是去找一個朋友的。”我搖頭否定著,內心開始尋找起下一個行動目標。
“哇!”藤堂有為子發出一聲感歎,很清晰地落進了我的耳朵裡。
“哇?”
我抬起頭,看著藤堂有為子眼裡流露出來的崇拜,有些不解。
“剛來學校第一天,小愛就又交到了朋友,好厲害。”
“啊…不是那樣,是很早就認識啦。”我避開藤堂有為子的星星眼,那種抬起頭來,雙手在胸前輕輕握拳的模樣,很容易就會讓人產生[我好厲害,她喜歡我]的錯覺。
此時,一道聲音生硬地擠入我們的談話之間。
“龍野同學,你要去排球社?”
“啊!!!”我被這道從後方突然傳來的聲音嚇了一跳,旋即皺眉道,“你是背後靈嗎?角名同學!”
角名倫太郎也被我的反應嚇到了,眼睛睜得都比剛才大了一圈,“抱歉,說起來我的存在感有這麼弱嗎?”
“是已經可以去伊賀或者甲賀當忍者的程度了。”我吐槽道,“而且偷聽女孩子講話是不好的行為哦。”我稍稍平複了一下心情,看向角名倫太郎,他已經收拾好東西,手裡還拿著一張薄薄的紙。
對了,我記得那是排球社的入社申請。
角名:“我是很想假裝沒聽見了,但如果你要去排球社的話,我知道在哪裡。”
“唔…角名同學沒有口音呢,你不是本地人嗎?”藤堂有為子柔柔地問道。
而她的話也讓我注意到了這個問題,之前課堂上的對話,由於角名倫太郎壓低聲音,我沒分辨出他是否帶有口音。
“我是愛知縣人。”角名倫太郎解釋道,“在自我介紹的提到過。”他又如此補充著。
“抱…抱歉!我那個時候走神了,真的很抱歉!”
藤堂有為子慌張地道歉,雪白的臉頰都漲得通紅。
而此時,我的大腦正在飛速運載。
獨角獸是愛知縣人,角名倫太郎是愛知縣人。
獨角獸來這裡是因為排球,角名倫太郎手裡是排球社的入社申請書。
已經不能用[可能、也許、萬一呢]這種模糊的詞來進行自我欺騙了。
我需要做好最糟糕的準備,即獨角獸與角名倫太郎是同一個人。
但還好我順口胡謅了一個雲雀丘高校,不必麵對網友暴露的尷尬,而且我以為獨角獸是女孩子,說了好些肆無忌憚的女生話題。
我隨即將話題引回正軌。
我:“那可以麻煩角名同學帶我去排球社嗎?”
角名:“沒問題。”
角名倫太郎意外地很好說話,畢竟像我們這類細長眼睛的人,很容易被人說是臭臉或者看上去不好靠近。
得到肯定的回複後,我動作迅速地把課本和筆記都掃進書包裡。
“啪——”
清脆的一聲響起,我循聲看去,奶奶給我做的,狐狸形狀的木質護身符掉在了地上,落在右側的過道。
“有為子可以幫我撿一下嗎?我現在雙手都放不開。”為了把學校發的運動服也塞進包裡,我兩隻手都用來拉上製服包的拉鏈了。
藤堂有為子正要起身,但有個人比她動作更快。
我看到角名倫太郎彎下腰,以一種超出我認知的誇張弧度,伸長胳膊夠到了狐狸護身符。
好驚人的腰力,他的脊椎難道是用塑料做的嗎?還是說有機器人潛入人類社會?
“不是塑料做的,也不是機器人,和你一樣是正常人的骨頭。”角名倫太郎把護身符放到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