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訪談的片段很快就播放結束了,即便稻荷崎的比賽失利了,但官方還給了個什麼[最強的挑戰者]稱號。

但我並沒有太在意這個,還集中在北信介身上,他就算被問到那種尖銳的問題也沒有失態,得體且從容地麵對著鏡頭,始終都保持著比賽場上那種穩健的狀態,看著隻會讓其他人感慨這個孩子年級輕輕,就已經有了如此強大的心理。

但我不是其他人,而且就算是機器,偶爾也會有程序運行錯誤的時候,雖然我們平時會把北信介調侃成機器一樣的存在,可現在這家夥在我眼裡滿滿都是破綻。

全部都是破綻!

鏡頭前,北信介蜷起手指撚揉著外套下擺,持續兩三秒後就很快鬆開了,這是一個很隱秘的小動作,上次看到這個動作還是在國中時,由於當時一位隊員的小腿骨折,他得到了暫時的上場機會,頭一次沒有坐在替補的冷板凳上觀看完整場比賽。

我得知了這個消息後,也混在應援隊伍裡為他加油,然而笛根九輸掉了那場比賽,當時的監督搖搖頭,什麼也沒說,隻是拍了拍信介的肩膀。

信介站在原地,同樣是沒有任何情緒的流露,隻是捏緊了他的運動服下擺。

隻是那天比賽結束之後,北信介破天荒地沒有按時回家,一個人坐在河堤上做完了一整冊的數獨。

我也是很久之後才搞懂其中的緣由,明白那個動作所包含的動搖與不甘,因為那本被壓箱底的數獨封麵上留下了幾個淡淡的水痕。

撥通北信介的電話,那頭傳來機械的女聲,再次撥通,仍舊是機械的女聲。

我嘗試幾次都無人接聽,電波可以跨越將近六百公裡的路程,甚至是更遠的地方,人類都已經在極點的地方修建了信號塔,可是...光靠這個根本就不夠吧。

一個荒誕的想法突然從我的大腦裡蹦出來,仿佛有一道電光從頭皮蔓延到全身,讓我的手都開始不自覺地顫抖起來。

在這瞬間,我似乎什麼東西都忘記了,隻剩下那個想法,以及不斷慫恿我去踐行它的聲音。

時間不會回頭,沒有可複製性,是一條單行道,一條不斷奔赴向未知的河流,所以一些事情一旦錯過,就沒有重來的機會了。

現在想做的事情,現在就應該拋下所有的後顧之憂去做。

現在想見的人,就要去見。

不去設定pnA,pnB...pnZ的備用計劃,全靠那股子不知道從何而來的熱血來驅動身體。

所謂青春,也許就是這麼一回事吧!

我幾乎是花光了所有的衝動,心一橫,抓起外套就往玄關走去,邊穿鞋邊對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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