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哥,你怎麼了?”見寧咎死死盯著一個方向,一起過來的男人有些詫異,下一秒,就見他掌心鬆開,徑直往那個方向走去。
溫憐正低頭喝著湯,冷不防聽見了門被推開的聲音,原本安靜的餐廳好像因為什麼莫名喧囂了起來。
餐廳負責人看見寧咎剛想問好,就見他忽然停了下來。
“寧哥你?”
一路跟著他過來的跟班這是真疑惑了,寧哥今天是怎麼回事,他心中頓了頓,莫名想到這些年寧咎禁.欲.冷淡的模樣,不自覺想,難道他和那個女孩認識?
他偷偷瞥了眼前麵的桌子,正想著寧哥會怎麼辦,可已經進了餐廳的寧咎卻停了下來。
“幫我在二樓安排一個包廂。”他聲音淡淡,看了溫憐很久,好像又恢複了正常。收回目光沒有再給那邊一絲關注。
男人有些詫異,但看見寧從驟冷漠的神情,立馬咽下了口中的話。
隻得時不時看了那個方向一眼,然後跟著寧咎上樓。
為什麼不直接過去呢?為什麼不直接見她呢?
沒有人知道寧咎現在在想什麼。
他腦海裡閃過很多,最終定格在溫憐與寧從驟在一起時的畫麵,還有現在她對麵的少年。
這個人的樣子,和他當初是一樣大呢。
刺目的情侶裝反而讓寧咎冷靜了下來。
二樓的包廂已經開好了,正對著樓下座位,隻要溫憐抬頭就能看見這裡,相反寧咎也對樓下的畫麵一清二楚。
他握著手機,眼神微微有些冷:“去查查樓下的人是誰?”
果然,知道寧咎的意思,身邊人連忙應了一聲。
這包廂裡隻剩下了他一個人。
寧咎沒有看麵前熱騰騰的茶水,反而一直盯著樓下,在看到旁邊的少年替溫憐剝蝦時,眼中露出一絲陰沉。
他不會認錯人,那就是阿憐。
那個離開了六年,又忽然出現的阿憐。
無論是寧從驟還是麵前這個人,他的阿憐在離開他後總能夠過的很好。
似乎是那目光太強烈,溫憐感覺這頓飯吃的有些奇怪。
環境很好,白映期間也再沒有提起過什麼,反而安靜的替她剝蝦。本來隻是一頓飯而已,這樣吃完就好了。
可溫憐總是能感覺到有一道若有似無的視線追隨著她。
她不著痕跡在周圍看了幾次都沒有發覺,最後也隻能強行壓下心底的奇怪。
白映並不知道她在想什麼,見溫憐隻喝了幾口就放下湯匙不由微微皺了皺眉:“怎麼了,不合胃口?”
溫憐微微搖頭,想了想還是抬眸:“我想去一趟洗手間。”
餐廳裡靜靜的,白映拿著東西的手頓了頓,沒有立即答應,他看了溫憐一會兒,那雙疏離溫和的眸光中才微微掩下心思。
“阿憐,想要去的話就去吧。”
在這種情況下,溫憐很有可能借此離開。白映知道,他甚至想過在提出這個要求時溫憐在想什麼。
可是那些心思都被黑色的暗意壓下去,浮在表麵的隻是一片平靜笑意。
他說:可以。
白映將心底的暗沉止住,他覺得,或許有必要試探一下她。
試探一直呆在籠子裡的金絲雀,是否有主動離開的心。
溫憐並不知道他在想什麼,隻是在白映答應後鬆了口氣,站起身來準備離開。
正好查完東西進來的寧咎跟班看見那個穿著情侶裝的女生起身,微微愣了一下,看向樓上時卻什麼也沒有看見。
白映一直看著溫憐離開,當然也注意到了那道目光,不由微微皺了皺眉。
那個人認識溫憐?
可是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他知道溫憐的身份,作為係統而言,她平常幾乎不以人類的身份出現,又怎麼會有人認識她呢?
但是心底的多疑還是讓白映留意了一下。他眸光微微閃了閃,麵上卻什麼也沒有表現出來,直到他聽見後麵傳來的一道聲音。
“白映是嗎?”
那道聲音很冷,隱隱有些其他情緒在。
白映皺眉回過頭去,就見後麵不知道什麼時候站了一個麵容冷漠的年輕人。
“你好,你是?”
他又恢複了偽裝,假裝成那個溫和善良的白瑛模樣,甚至對於這個初次見麵的陌生人,唇角都多了幾分笑意。
可寧咎卻並沒有被他所迷惑,或者說他的關注點不在這裡。
他看了眼白映身上同款的衣服,冰冷的眼神中緩緩滑過一絲諷刺,又隱入深沉的冷漠中。
白映直覺這個年輕人和溫憐有關。
他的直覺一向很準,在這個時候更是。
寧咎看了白映很久,眸中平靜:“我想我們現在應該談談你和阿憐是什麼關係?”
隨著他話音落下,白映眸光閃了下也勾起了絲淡淡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