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憐隻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倒是迦爾,盯著那些勳章符號看了很久。
“你們是誰,怎麼會這時候到鎮上來?”
就在酒館的燈亮起來的時候,一個老人咳嗽了聲,走了出來。
自從這個小鎮荒廢後,過路的人即使是休息都會在鎮外的旅館裡,很少有人會在裡麵來。而且還是在夜晚。
老人看似渾濁的雙眼中閃過一絲.精.光,看了兩人一眼。
早就準備好說辭的迦爾神色不變。麵上依舊是一如既往的溫和,聽見老人的話後,隻是鞠了一躬,有些歉意道:“抱歉,冒昧的來到這兒打擾您,隻是我和我的妻子在附近森林裡追蹤一隻魔獸的時候無意中來到了這裡。因為錯過了時間,外麵的旅館已經沒有位置了,所以想著在您這兒能否借宿一晚。”
“您放心,我們會付給足夠的金幣的。”
迦爾是一個很容易獲取彆人好感的人,當那雙海藍色的眼睛充滿真誠善意的看著彆人時,總是讓人忍不住相信他的話。
酒館的老人也不例外,即使是一開始懷疑過他的目的,在迦爾的解釋下,也還是放鬆了下來。
他的目光在溫憐這個看似沒有任何能力的普通人身上轉了眼,就收了回來。
“既然是這樣,那麼請進吧。”
“不過事先說明,這裡隻能住一個晚上。”
老人在打開門時聲音告誡,這樣叫人奇怪的話溫憐卻和迦爾都沒有多問。隻是拿出金幣來感謝了一番老人。
“這裡好奇怪。”
等到門關上後,溫憐在心底對迦爾道。
因為係統綁定,兩人在心底的對話誰也聽不見。
迦爾麵上神色始終一片溫和,卻在心底囑咐溫憐:“阿憐,等會兒一感覺到不對勁,你就躲回空間裡,不用管我。”
自從知道溫憐那天之所以能夠變成龍是因為喝了藥水後,迦爾就明令禁止了這件事。
任何事情都是有代價的,那瓶藥水能夠讓一個普通人一夕之間變成擁有強大力量的異族,一定有弊端。即使是溫憐現在身上並沒有表現出來,但迦爾還是隱晦的擔心著。也因此,在遇見事情之後第一件事,他並非讓溫憐保護自己,而是先回到空間。
他身上已經隱隱有了未來領導者的影子,溫憐心中頓了頓,雖然在口頭上答應了他,但是心中卻並沒有這麼想。
在兩人說話的時候,已經穿過走廊來到了大廳裡。
外麵看起來荒廢的酒館內裡竟然奢侈無比。在燈光打開時,溫憐看清了裡麵的景象,並不是寥寥幾個旅客。
反而在大廳中間的桌台上坐了很多人。
有拿著弓箭的獵戶,騎士打扮的年輕人,還有外麵酒館的大門上勳章代表的冒險者。
這些並不足以讓人驚奇,叫溫憐和迦爾心中警惕的是——這裡還有魔族與天使。
沒有像迦爾一樣藏起來,那個灰發天使在紙醉金迷的大廳裡,徹底的將翅膀伸展了出來,像是並不害怕教會知道一樣。
這不僅是溫憐,也是迦爾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見過同類。
可惜那是一個低等的天使,血脈的感應讓迦爾清楚的知道對方的一切,可在彆人看來,他們卻隻是兩個普通人。
那些喝酒作樂的人目光隻掃了兩人一眼就收了回來。
溫憐看著那個天使小姐勾起笑意,倒在了身上長著角的魔族身上。
帶他們進來的老人對這一切亂像視而不見。隻將卡牌遞給兩人:“樓上左轉第一間是你們的房間。”
迦爾掩下神情接過。隻是在轉身上樓時卻與樓下放浪形骸的魔族目光對上。
那個主動獻媚的天使小姐始終和座椅上的魔族隔著一些距離,這樣看似親密實則厭惡地動作女性天使並沒有發覺,反倒是迦爾看的一清二楚。
那個魔族在看向她時,眼中隻有冰冷的譏諷。
沒有再理會彆人的事,迦爾轉身準備上樓,卻在一瞬間,目光眩暈了一下,回過神來後微微揉了揉眉角。
溫憐沒有注意到一瞬間發生的事。
為了安全起見,兩人訂了一間房。不過好在因為給的金幣足夠,房間裡還是預留出來了兩張床。
溫憐和迦爾一人一張,雖然心底對樓下的人都有些緊張,但接連趕了好幾天的路,因為疲憊都還是慢慢閉上了眼睛。
不知道怎麼回事,溫憐在夢中隱約夢到了一條鏈子,從長滿玫瑰的土地上延伸出來,緊緊束縛在她腳腕上。
叫她無法行動。
那種窒息感仿佛還在真的一樣,溫憐猛地睜開眼來,卻發覺原本睡在另一張床上的迦爾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麵前。正用一種叫人心悸的目光看著她。
“迦爾?”
溫憐試探地叫了一聲,卻看見那個天使慢慢閉上了眼。下一秒,自己腳上真的多了條鎖.鏈。
樓下:
“凱西斯,怎麼了?”灰發天使靠近他,目光迷戀,下一秒卻雙目漸漸失神。
麵容俊美的魔族男人將酒杯放回她手上,眼中饒有趣味。
讓夢成為支配者究竟會發生什麼事呢。
當溫和善良的天使一覺醒來,發現自己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過,那可真是有趣。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凱西斯唇角笑意越來越深。
而樓上,溫憐看著靠近的迦爾,心中微微升起了些不好的預感,仿佛接下來將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