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是最近的照片,因為他現在的眼神更鋒利,更力透紙背。
蘇宜在腦海中做起比較,她的太陽穴突突地跳,這張照片反而更像景衍了。
蘇宜記得,認識景衍那年,他讀大一,十八歲。
景衍再怎麼長也不會變到她根本認不出吧?
她繼續往下看,季謹川的家庭情況,教育背景,工作經曆……
率先吸引視線的並不是家庭背景裡那大名鼎鼎的東寧集團,而是他的教育經曆。
蘇宜突然坐直,以為自己看錯,還專門拿了手機往後推算入學年份和年齡,她擰著眉頭再看了一次,眼裡寫著意外,可多想一下又並不荒唐,就好像一切疑問都有了答案。
在回國的飛機上,他為什麼會在視線相交時緊緊盯著她;在派出所,他為什麼知道她姓蘇,為什麼知道她的宜是哪個宜;在醫院,他為什麼在她拉那個夏天的時候不推門進來。
因為這家夥和景衍分明就是同一個人。
季謹川本科在賓大,怎麼這麼巧,景衍也是,連入學年份、選的專業都是同一個!
世界上哪有那麼多巧合!
他為什麼不肯承認?還在她麵前可勁兒地裝,覺得很好玩嗎?
蘇宜意味不明地哼笑了一聲,這家夥當年居然連名字都是假的呀。
她給路雪發消息,叫人出來喝酒。
路雪抱歉地說:“對不起呀蘇蘇,我跟莊淮出去玩了,下次陪你呀。”
“不好意思咯小蘇蘇,現在雪子要陪我呢。”聽筒傳來莊淮那賤賤的聲音。
蘇宜滿頭黑線退出對話框,又去找賀星銘,結果人家晚上有演出,一直沒回消息。
過了一會,路雪趁莊淮洗澡的空檔發了視頻邀請過來。
蘇宜揶揄了她幾句,路雪賠笑,問她怎麼突然想喝酒,才出院哪裡能喝酒。
蘇宜說:“心情有點不美麗。”
“你怎麼啦?”
“你還記得我剛出去讀書那年碰到的crush嗎?”
路雪就笑:“你那麼多crush,是哪一個呀?”
蘇宜半眯著眼睛看她。
“好啦好啦,不逗你了,是不是幫你搶回小提琴的那個?”
“對。”
“記得啊,那不是你情竇初開時的單相思嗎?還沒開始就結束了,你隔著電話跟我一頓訴苦爆哭。”路雪現在都還記得那時蘇宜一邊痛罵crush,一邊哭得上次不接下氣的樣子,她戰鬥力多強啊,哭著罵了一個通宵。
“倒也不用記得這麼多哈。”蘇宜嘀咕。
當年她本來想在加入學校樂團後的首場演出那天,給crush表白,結果對方莫名失約,連一個解釋都沒有,不回消息也不接電話,根本聯係不上。
蘇宜還擔心他出了什麼事,過兩天跑去學校堵人,正好撞見他和朋友聊天。
朋友打趣他,問什麼時候給音樂學院的小跟班表白?
蘇宜躲在樹後,緊張地手心冒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