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二更(1 / 2)

微山書院坐落在陽翟城外的一座山上。

原本這座山並無名稱,等阿婉來了, 在山上建好了書院, 便直接將長歌門中最著名的微山書院的名字拿來用了。

所以這座山如今的名字叫做——【微山】。

如今這座山上的樹木得到了阿婉統一的修整, 五行八卦陣圍繞著這座山,遠遠的望去, 這座山外縹緲著一層白霧,隱隱約約的,偏偏看不清白霧中的情況。

孫權跟著呂候身後來到微山的山腳。

“二公子還請莫要害怕。”呂候好心的提醒了一句。

孫權懵:“什……啊——”

話音還未落,就突然雙腳離地直奔蒼穹。

一聲慘叫聲響徹山穀,山頂微山書院的孩子們先是愣了一下,隨即若無其事的繼續忙碌手邊的事情, 自從他們來了這座書院後, 這樣的慘叫聲時有發生, 他們早已習慣了。

隻是, 等那個紫色的身影裹著一個瘦弱的少年落地之後,他們還是忍不住的舔唇豔羨的看著那個高大的身影。

“你沒事。”呂候擔憂的彎腰湊近抱著樹滿臉慘白的孫權。

“沒……事。”孫權咬牙硬撐道, 語氣有些咬牙切齒:“勞煩下山讓我自己下去。”

“好,下山我與你一起走下去。”

孫權閉了閉眼,強忍著心底翻湧著想要嘔吐的**,半晌後,籲了口氣。

呂候將孫權先安置到了大課堂那邊,恰好正是黃承彥的課,孫權坐下後剛聽了沒多久,就發覺有點意思, 聚精會神起來連呂候什麼時候離開的都沒發覺,而呂候則和黃承彥點了點頭後便直接轉身朝著後麵山長的住所走去。

龐德公住的小院子和當初襄陽的小院子很相似。

並不奢華,反而帶著幾分簡樸。

他帶著自己的妻子並自己的獨子住在裡麵,龐德公的兒子龐山民如今也在書院讀書,不過他根骨不好,無法入門,大約年歲到了就會下山去陽翟城內謀個官身,為阿婉服務去了。

前些日子與諸葛亮的二姐定了親,等他下了山就要與她完婚。

諸葛亮的繼母並兩位姐姐根骨皆不錯,如今皆在七秀門下,跟隨阿婉到了陽翟,繼母小諸葛章氏年前剛為兩個繼女定了親。

長女定的是曹氏族曹操養子曹真,次女定給了龐德公的獨子龐山民。

曹真此人乃是郭嘉為諸葛氏牽的紅線。

前豫州牧黃婉殺前來投奔曹操的曹真之父曹邵,曹操憐惜曹真可憐,便收他為義子,那時曹真不過才十六歲年少,三年父孝後,已然十九歲,諸葛氏因父孝年十六還未許人,郭嘉在曹軍中日久,便牽線二人。

曹真此人極其聰明,且用兵十分大膽,另辟蹊徑。

郭嘉早將此人看在眼中,在許都時經常與他碰麵,陪他喝酒,聽他訴說心中的苦悶。

他守孝三年,並未參與這些年的交戰,且這幾年又出了趙雲這般出色的人才,他的一身本事未有展示的機會,以至於曹操壓根不知道,自己的這位幾乎不碰麵的養子,其實十分的聰慧有謀略。

此次郭嘉前往許都也曾與曹真碰麵。

隱約透露出希望曹真來陽翟幫助阿婉,曹真感念曹操養育之情,如今正在天人交戰中。

黃承彥在孫權進來的第一時間就看見了這個學生,又見他是被呂候帶領進來的,便心知肚明恐怕這也是阿婉的人,於是話音一轉,立時開始講豫州的發展。

好在黃承彥經常會講到這些方麵,下麵的學子倒是各個都有想法,踴躍發言。

反倒是孫權看的心中暗暗稱奇。

他隻覺得,來到陽翟,方知自己曾經眼界之小。

而龐德公的院落中,呂候將唐藥兒的木盒子交給了龐德公,龐德公打開看了一眼,立時臉色就變了,手腳迅速的將盒子蓋了起來,麵色有些嚴肅的與呂候說道:“交於你木盒之人呢?”

“已經先離去了。”呂候有些茫然的看了眼龐德公手中的木盒。

龐德公吸了口氣:“替我謝謝她。”

呂候慢了半拍點點頭:“……好。”

呂候不知道盒子中裝了些什麼,但是看現在龐德公的表情,也知道這裡麵的東西對龐德公來說,極為重要。

等呂候出去了,龐山民才偷偷的對呂候說:“那盒子裡麵放著武帝賞賜給祖上女眷的一塊玉璧,對龐家來說十分重要。”

呂候歎了口氣,抬起手:“這些事就不用告知我了,我就當沒聽過。”

龐山民靦腆的笑笑,從懷裡掏出兩個精致的簪子。

簪子的尾端是兩片漂亮精致的小玉扇。

“子陵,你下山幫我將這簪子送給二娘子。”他抓了抓自己的後頸,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我這些日子下不了山,就不去看她了。”

“好。”呂候伸手接過簪子,隨手放進了荷包。

他去前邊尋孫權,卻見孫權正與黃承彥說些什麼,看見他過來了,孫權才連忙與黃承彥拜彆,小跑著朝他走來。

呂候帶著孫權下了山,往寓所去了。

進了後院,恰好看見阿婉懷中抱著個精致的女童。

那女童眉心一點紅,睫羽微閃,身上穿著錦緞的裙子,漂亮的好似小仙童。

“此女名為何?”

“並未有大名,先叫了個好養活的小名,□□花。”

“張大人也真是,小女貌美,怎能無有大名呢?”阿婉抱著女童,忍不住的用手捏了捏她的鼻子:“我倒是極喜歡這孩子,若不是我的奕兒與之年歲相差有些大,我倒想為奕兒聘她呢。”

那婦人聽著這樣的誇讚,忍不住的笑的開懷:“婦人謬讚了,小婦人心中時常悲苦,無有嫡子傍身,反倒隻有此一女,隻是看著她,倒是再多的鬱氣也散了,若夫人真心喜歡,不若認個乾親也好。”

“我是真喜歡,隻是這乾親就算了,不若送我做徒兒,我秦嶺中恰有一脈十分適合你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