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 11 章(2 / 2)

光球連忙提醒道:“雖然是劇情解密副本,但畢竟是紅色難度的,而且我剛看了以前玩家的通關記錄,難度不小,江肆,你小心一點。”

到了後期,玩家們將無限遊戲分為了四大分類,一種是機製類,一種是大逃殺類,一種是對抗類,還有一種就是劇情解密類了。

不過這四種遊戲的分類也不是完全區分開的。

比如初級遊戲(上),就屬於劇情和大逃殺的結合,要麼找到女鬼背後的秘密,達成她的心願,要麼一直逃,活到遊戲結束。

而初級遊戲(下),則屬於劇情類和對抗類的結合,既要淘汰對手玩家又要通過劇情找到過關的方法。

而現在這個遊戲,從目前看來是純粹的劇情解密副本,這類副本有一個特點,通常來說,BOSS會有所限製,它前期不能肆無忌憚的殺人,因為要給玩家一定的探索時間與空間。

所以需要玩家足夠冷靜大膽,謹慎地找出隱藏的關鍵線索破解謎團。

然而江肆就像個不穩定的炸彈,從不按套路出牌,特彆在這是紅色等級遊戲的情況下,光球提心吊膽,生怕他一不小心做出什麼觸發了必死條件。

看到江肆踏進彆墅大門後安然無恙,那對情侶猶豫了一下,也跟了上去。

其他玩家雖然內心恐懼不已,但經曆了初級遊戲後也都很清楚了,這不是在開玩笑!

他們必須完成係統發布的任務,否則會死得很慘!

唯有受傷的王宇超被丟在了外麵,驚恐地大喊:“喂!強向文!蘇泓!你們背我一下啊!”

“呀,不好意思了,王宇超,我們先逃命去了。”

“你們怎麼能……”

“就像你之前說的,末世當道,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嘛。”

“你們!”他氣到吐血,捂住鮮血嘩嘩流的傷口,試圖站起來,嘴裡咒罵著那兩個拋棄他的隊友。

“媽的,兩個人麵獸心的垃圾!”

“居然敢把老子丟在外麵等死?草他娘的敗類!”

“還有那個江肆,敢捅老子?老子大發慈悲,他還給臉不要臉了?長那麼一張臉還裝什麼高潔?你們都給老子等著!”

他罵得理所當然,絲毫沒有注意到,在他的身後,一隻胳膊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他的身後,突然一把抓住他的腳踝,猛地給拖進了黑暗裡。

“啊啊啊啊啊!”

【玩家王宇超因未及時進入彆墅,被直接淘汰。】

聽到慘叫聲,走廊裡的玩家齊刷刷地回頭,卻沒想到就在此刻,背後的彆墅大門轟隆一聲關上了。

等腦袋再轉回去的時候,除了江肆,所有玩家都被眼前的一幕嚇得腦子當場當機!

在那黑暗寬敞的彆墅客廳裡,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出現了一堆人!

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他們穿著各異,有的穿著比較正式的西服,有的穿著比較隨意的襯衫體恤。

他們手上也做著不同的事情,有的在看報紙,有的在喝茶,還有的站在旁邊玩手機。

唯一相同的是——他們都成了一具具乾屍!

裸.露在衣服之外的皮膚灰黃乾枯,薄薄的一層緊緊地貼著骨頭。

就在這個時候,客廳裡的乾屍突然齊刷刷地扭頭看了過來,那一個個黑色的窟窿眼直勾勾地盯著他們!

他們的臉上沒有眼睛和鼻子,隻有四個漆黑的洞,五官扭曲猙獰,大張著嘴,恐怖至極!

“啊啊啊啊啊!”

“臥槽!快跑!”

“快跑!你們讓開!我要出去!”

尖叫聲此起彼伏。

“媽的,出不去了!”

“日!門打不開啊!”

“完了完了!”

“救命啊,救命啊!”

更恐怖的是,客廳裡那十幾具乾屍竟還站了起來,那一隻隻黑洞洞的眼眶死死地盯著他們。

這麼多,怎麼打得過?

他們死定了!

就在所有玩家都心生絕望的時候——江肆動了,指尖一道銀光閃過,菜刀筆直地飛向乾屍。

「江哥,帥啊!」

「嘖嘖,這準頭……打歪了吧?」

誰知那菜刀壓根就不是衝著乾屍去的,隻聽到嘭一聲巨響,伴隨著嘩啦破碎的聲音,眼前的那些乾屍竟突然裂開,隨後消失了?!

在乾屍消失的刹那,彆墅裡的燈亮了,驚慌失措的玩家定睛一看,眼前的彆墅客廳空空如也。

沙發、電視機都原原本本的待在原地,根本沒有什麼乾屍。

再一看地上,那兒有一堆鏡子碎片,原來剛才他們聽到的是鏡子破碎的聲音。

他們剛才看見的乾屍都是鏡子裡出現的!

要不是江肆打碎了鏡子,那些乾屍搞不好就真就出來了。

「臥槽,嚇死了,差點以為開場就團滅了。」

「666,我人都被嚇傻了,江大佬他怎麼反應過來是鏡子的?」

「學長牛逼!不然那些乾屍衝過來就gg了!」

「切,瞎貓碰著死耗子罷了,你們沒看到他那準頭?嗬嗬,這要是真乾屍的話,他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喲,鍵盤俠,原來你還沒走呢?還有臉bb,換你進去估計就和那個什麼強向文、蘇泓一樣哭爹喊娘跪地求饒呢!」

「走著瞧!他要能通過這遊戲,我跪地上喊爸爸!」

直播間這邊吵得熱火朝天,遊戲裡卻是一片死寂,驚魂未定的玩家們半天才冷靜下來,手腳發軟地站起來。

“媽、媽的,嚇死人了!”

“原來是假的啊……”

“客廳裡放那麼大一麵鏡子,真他媽的邪乎!”

“還好你打碎了鏡子。”一個男生拉著女友過來:“你真厲害。”

剛才江肆捅人的時候,一部分玩家還沒進來,所以並沒有看到,這對年輕情侶便主動來搭話。

“這位同學,你好,你是一中的學生吧?我以前也是,我叫徐海俊,這是我女朋友賀蘭,你怎麼稱呼?”

江肆臉上的笑容平易近人:“你好,陸盲。陸地的陸,盲人的盲。”

光球:“喂喂,我聽到了!我要給陸妄告狀!”

“噗,路盲?”怎麼會有這種名字啊!

“陸同學,你身上怎麼有血,剛才被淘汰的那個人是你乾的……嗎?”賀蘭小心地問道。

“怎麼可能。”江肆眨眨眼睛,隱隱透著紅光的眸底是與之截然相反的嬌弱無辜,像個傻白甜。

“我可是連隻雞都不敢殺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