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什麼鬼？
少年沒想到陸妄會突然這麼問, 甚至一時半會兒沒反應過來這話是什麼意思。
於是手裡拿著那張寫著“隻要你想，狗狗小姐將變成您心中最理想戀愛伴侶”的說明書愣了一下。
而這樣的停頓在男人的眼裡就顯得更加可疑了。
“小瘋子，我問你……”
“你就這麼想念他？”
少年忽然笑了起來：“你猜～”
這個故意不清不楚的回答, 讓男人的占有欲頓時爆發了起來。
“回答我，他是誰？”
“你喜歡他？”
“他為什麼跟著你？”
就像是一場殘忍的拷問。
是懲罰還是獎勵，取決於江肆的回答。
直到徹底占有。
...... ...... ......
如果不是在車上, 如果不是外麵可能還會有人經過的話, 江肆今天可能就下不去了。
然而就算是這樣, 等一切結束，已經是好幾個小時後了, 外麵的天黑了。
車裡的燈亮起。
江肆躺在副駕駛的位置上, 衣擺變得皺巴巴的, 露在外麵的皮膚滿是痕跡。
嘖，那個大變態, 明知道他的體質是這樣，還又啃又咬的。
沒辦法——誰讓這枚小瘋子比想象中還要可口呢？
終於滿足了的某個男人去拿了一條乾淨的毛巾替他擦拭, 擦著擦著, 居然又來精神了，手摟著他, 鼻尖蹭了上來。
江肆：“……”
媽的, 還有完沒完了！
他推開這隻還想索取的猛獸：“……都說了，聞青雲不是我的男朋友，我不喜歡他。”
接著，江肆把上一世發生的事情大概講了一下。
“上一世我從北城離開後，一路南下一邊走一邊刷關, 後來到了安城, 在某個副本裡遇到了他, 當時遇到他的時候，他看起來可憐極了，什麼也不會什麼也不懂，還被人賣了，所以我救了他。”
現在想來，能活到那個時候的玩家，怎麼可能那麼菜？上一世，江肆就是太善良太天真太容易相信彆人了。
“後來他打著要報恩的名義跟著我，還說要追求我，他是個情商很高的人，能感知情緒，可以輕而易舉猜到彆人在想什麼，不管是高興還是不高興，他都能感覺到。”
彆看江肆個性外向開朗，但實際上以前的他並不怎麼會表達自己的情緒和想法——或許在還很小的時候表達過，但後來發現根本沒有人在意，也就不說了。
逐漸的就成了習慣，成了所有人眼裡彬彬有禮溫柔好脾氣的大學霸、大班長。
因此在那之前，從來沒有人如此關心過他開心或者是難過，更彆提經常噓寒問暖，送東送西了。
“所以我就相信他了。”
“以為他是真的喜歡我，真的愛我。”
男人雖然吃味，但卻聽得很認真。
之前他對於江肆過去的了解大多是通過觀察，自己猜出來的。
江肆親口對他說起過去的事情，這可真是太難得了。
這是不是意味著，對方更信任他一些了？
“……所以我當時想著，反正都這樣了，那就和他試試吧，萬一我也喜歡上了呢？”
他一個人待了太久了，太孤獨了。
陸妄酸溜溜地皺了下眉：“然後呢？”
儘管很吃醋，但大魔王還想知道更多，好更了解他一點。
“然後？”江肆頓了頓，語氣卻是突然冷了下去，語氣微嘲：“我就死了。”
“被他害死了。”
“……”
沒想到是這樣的結局，陸妄的心臟像是被人狠狠地揪了一下。
他無法想象。
上一世的江肆到底經曆了多少背叛與痛苦，先是室友，然後是至親，接著又是他自以為“愛著”自己的人。
這些人就像是一把把尖刀狠狠地將他的心戳得千瘡百孔，還殘忍地還往上麵撒鹽。
如果早點遇到他就好了。
男人也坐下，把小瘋子抱進了懷裡，輕輕團住，下巴擱在他的頭上，緩緩說道：“不管發生什麼，我都不會背叛你。”
他的聲音很平靜，語氣卻是格外的堅定。
“永遠不會。”
江肆抬起頭看過去，陸妄的這張臉也真的是挑不出任何毛病，每一寸都堪稱完美，連下頜骨線條都很好看。
江肆看了他好一會兒，突然注意到陸妄脖子側麵的咬痕，紅紅的一圈。
不止是陸妄留下的痕跡，小瘋子當然也不會吃虧，能咬就咬，能抓就抓。
像兩頭猛獸，實力相當，在激情中互相爭鬥，叫囂著占領彼此。
其實陸妄一開始並沒有想真的對江肆做什麼——雖然是想了很久了，但他不可能強迫他。
所以他隻是不爽，想從江肆的口中得到一個清楚的答複罷了。
結果這貨倒是來勁兒了，故意挑釁，於是順理成章地進行了一場你情我願的快樂遊戲。
江肆之前的感覺沒錯，在這件事上，他和陸妄意外的合拍，每一寸都非常契合。
從開始一直到最後一步，都讓他處在一種極度迷失的狀態。
不止是陸妄，他也很享受。
江肆用手指戳了戳咬痕的位置，不知道突然想到了什麼，撲哧一笑，慢條斯理地說道：“反正在我身邊……背叛我的，現在都已經死了。”
“我想你應該也還不想死。”
瘋子果然還是瘋子。
江肆根本不在乎陸妄會不會背叛他，因為如果他敢，他會親自送他去直播間。
不論何時，不擇手段。
“是嗎？”陸妄被威脅也不生氣，反而感到很高興。
他的關注點清奇。
所以。
“你是承認我是你身邊的人了嗎？”
江肆愣了一下。
“男朋友？”
小瘋子裡的耳根突然一下紅了，抬手一下拍到了他的額頭上：“不是！才不是！”
他才不需要男朋友。
“嘖。”
嗬，竟然不承認，這個沒良心的小東西，睡了不負責，還沒下床就想跑？
不過陸妄也不在意，反正他有足夠的耐心，慢慢地攻略。
他可不止要身，他還要心。
“咚咚咚咚！”
“咚咚咚咚！”
就在這時候，車門被敲響了，想是用什麼東西砸在門板上，聲音極大。
連著響了好幾聲。
“咚咚咚咚！”
“咚咚咚咚！”
陸妄皺起眉：“誰？”
傳來幾個陌生的聲音：“他媽的，快給我滾下來！”
“不想死就趕緊開門！”
“滾過來開門！”
一聽就是來者不善。
江肆嘖了下，打開車門上的監控。
隻見車門外站著五個身材粗壯的男人，有的拿著錘子，有的拿著大砍刀，還有的舉著不知道從哪裡拿來的槍。
哎，又有人來送人頭了。
“小瘋子，你休息，我來解決他們。”陸妄把外套搭在江肆身上。
然後打開車門，就是一波收割。
…………
接下來的一周，江爸爸仿佛是“玩物喪誌”，本不刷了，臉不打了。
沉迷開裝甲車，每天開著他的巨無霸在海城裡橫衝直撞。
從城北跑到了城南，又從城南跑到了城東，最後到了城西，還出城玩了玩。
偶爾搞搞車.震。
過於高調的行為又引來了一些玩家的注意。
除了之前乾掉的那幾個之外，還總有不怕死的想跑來搶劫。
在海城，主城區範圍都是焱黃的地盤，除了一些本地的散人玩家之外，沒有其他的組織，但是出了城就不一樣了。
當初那群想放火燒城的暴徒被焱黃趕出海城後，其中有一部分不甘心，一直躲在附近尋找機會報仇。
現在看到江肆和陸妄區區兩個人都敢這麼囂張，他們也按耐不住了，幾十人拿著武器一擁而上，試圖搶車！
焱黃接到消息的時候，連忙派人出去幫他們。
結果等跑到了，那個廢棄倉庫改造的基地裡已經空無一人了。
？？？
暴徒呢？！不是，這裡那麼大一幫暴徒呢？
江肆吃著從他們基地裡敲詐過來的餅乾，用非常無所謂的語氣回答：“哦，全宰了。”
劉彬等人：“……”
兩個人單挑四十幾個人，打贏了？還特麼毫發無傷。
就離譜！
好的，他們對這兩位爸爸的能力又有了一個新的認知。
在焱黃基地裡，甚至已經出現了江肆粉絲後援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