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哭泣葬禮(2 / 2)

他解開女人繁複的裙裝,發現女人的身上已經浮現出了淡紫色的圓形小塊屍斑,他用修長的手指按壓上女人身上的屍斑,而後移動屍體的位置,湊近觀察她的胸口的槍口位置和槍□□入後造成的傷口形態。

當他檢查結束的時候,係統彈出了一條提示。

【已解鎖犯罪嫌疑人一:黑山羊】

也就是說,黑山羊可能是自己殺了黑山羊,這是一起自殺案。

蕭霽迅速梳理著自己從屍體上獲得的信息以及現在的思路。

年齡三十到三十二歲,成年女性,身材偏瘦,疑似有腸胃疾病,腹部有著剖腹產術後留下的痕跡……當然,曾經生過至少一個孩子。

死去時間大約是在25小時之上,傷口的形態是自上而下的穿透傷,武器就是被女人握在手中的手-槍,槍裡麵在扣動前隻有一顆子彈。

他現在需要做的,就是找出殺死黑山羊的凶手。

首先,第一個問題,是否是黑山羊自己殺死了黑山羊?

而女人在死去的時候手中仍然握著手-槍,這就很容易給人一種錯覺,那就是黑山羊其實是自-殺的。並且因為頭顱已經被換成了山羊的頭顱,所以蕭霽無法看出女人在臨死前的表情,是驚訝,還是釋然,還是期待?

她對於自己的死亡,究竟有沒有預料到?

蕭霽握住了那把已經沒有了子彈的空手-槍,靜靜地站在床前,看向倒在床上的山羊女人。

“砰!”

他從口中模擬發出了開槍的聲音,同時扣動扳機。

並沒有子彈射出,黑山羊女人的屍體靜靜地躺在床中央,黑色的眼睛圓圓的,很無辜,長長的胡須垂落到床上。開槍的人,當時應該就是站在他所站的這個位置。

是的,從傷口入射後的角度來判斷,黑山羊是不可能完成自-殺的。人開槍自-殺的時候,通常會采用槍口自下而上抵在下顎,或者是筆直抵在胸口的姿勢。

這樣子彈鑽入人體之後也會保持同樣的彈道留在體內,是從下而上,或者是直線穿入人體。但是黑山羊身體內的子彈卻是從上而下射入的,角度極其刁鑽。

這樣的角度,黑山羊一個人是無法完成的,即使是完成了也是無比的不順手。

更加有可能的一種猜測則是,有人站在床前用手-槍殺死了黑山羊,而且在之後將手-槍塞進了黑山羊的手裡,偽裝成為了自-殺的樣子。

而這個人會是什麼人,他和黑山羊又是什麼關係?

假設這幅畫中的時間流速合理,從房間時鐘上的時間以及外麵的夜色來判斷,現在的時間應該是在夜晚。而蕭霽從屍體上推斷出,黑山羊死在25小時左右之前,也就是前一天,在黑山羊死時,有很大的概率同樣是在夜晚,而且是和現在外麵一樣的深夜。

黑山羊身為一個女性,在夜晚毫無防備地讓一個人來到自己的床前,還是如此近的位置,顯然也是說明了黑山羊對對方極為信任。絕對不會是陌生人,兩者的關係是戀人、或者是家人。從床單的整潔程度看來,黑山羊當時並不在睡覺,這也就杜絕了是有人趁著她睡覺殺害她的可能。

當然,此時也不能排除,是深夜有一個隨機殺人為樂的變態殺手偷偷潛入到黑山羊的房間裡麵,趁著她在睡覺的時候殺死了她,並且收好了她的被子,還順便整理好了床單。

但是如果是完全的陌生人,那麼這樣的搜索房間內物品解密的方式也就完全沒有意義了。畢竟任何一個人都可能成為凶手。

在從屍體身上獲取了這些有用的信息之後,蕭霽再次搜查這間房間就變得更加有目的性起來了。

蕭霽首先在梳妝台的下麵找到了一張照片,這是一張一家三口的合影,在他們的身後是一片綠茵茵的草地,碧藍的天空一望無際,在草地上樹立著一個黑色的十字架雕塑。

穿著紫色裙子的就是黑山羊,而在他旁邊的則是一條有著淡紫色鱗片的蛇先生,蛇先生穿著西服,有著一雙彎曲的眼睛。

而在他們中間的則是一個有著白色兔子頭顱的小孩,兔子有著長長的耳朵,從身上穿著的衣服來看,他應該是一個小男孩。他拉著黑山羊的手,兩個人站在一起。蛇先生卻沒有這份待遇,隻能孤零零地站在一邊,這張全家福拍得卻沒有任何家庭的幸福感。

沒有去考慮為什麼一隻黑山羊和一條蛇結婚,最後生出來的孩子卻是一隻兔子這個奇怪的問題,畢竟他現在是在一幅不能用常理去思考的精神病患者的畫中。

【已經解鎖犯罪嫌疑人二:蛇】

已經解鎖犯罪嫌疑人三:兔子】

除此之外,蕭霽還注意到了這張照片的背景,那上麵的巨大黑色十字架雖然上麵沒有被捆綁上那麼多的鎖鏈,樣子也因為沒有經曆過歲月的洗刷而有所變化。

但是毫無疑問,這個十字架就是霧山精神病院中剛剛入門處的那個十字架。

這一家人和霧山精神病院有關。

女人看起來像是一位精神病患者,會不會是因為女人曾經因為患病而被送入精神病院中,而她的丈夫和兒子來看望她,並且在精神病院的門口拍攝下這樣的一張照片呢?

但是女人的身上卻又是穿著紫色的長裙,並不是病號服,並且從照片中的肢體動作來看。三個人的動作都比較自然放鬆,孩子如果見到長期居住在精神病院中的母親也未必會那麼親切地接近對方。

蕭霽在抽屜裡繼續搜索,很快接下來找到的這份任職文件證明了他的猜想正確。這是一份聘任安托瓦妮特·莉茲女士成為霧山精神病院醫生的聘書。

安托瓦妮特·莉茲應該就是黑山羊的真正名字,同時塞在抽屜裡麵的還有一些醫學的論文,上麵都是一些關於繪畫藝術治療的內容。

黑山羊應該是以醫師的身份進入霧山精神病院中的,隻是後來,她在精神病院中發了瘋,自己也成為了一個精神患者。

而從聘書的時間上麵來分析,黑山羊進入霧山精神病院的時間,剛好是在蕭霽他們來到霧山精神病院的三十年前。

三十…

這個數字勾起了蕭霽腦海中的記憶,就在這場考試中,他似乎聽到過一個與這個相近的數字…是從一個人的口中。

作者有話要說:來晚了一點~這章寫得有點慢ovo,大家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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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了改格式,最近用了一個找bug的軟件,總是出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