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大結局(一)三世輪回(1 / 2)

在黑暗中, 似乎有著什麼東西的呼吸。

有個有個淡淡的光點出在了蕭霽的眼前,是綠色的, 像是某種生物的眼睛。

蕭霽打開了手電筒。

整個房間都被照亮,這是一個不大的房間,和上麵那些寬敞的樓層相比,這裡幾乎窄得過。

但是它的高度卻很高,幾乎有著普通的樓層兩個那樣高。

蕭霽落在這個房間裡麵的時候,就感覺到自的腳下是踩到了什麼東西。

在打開手電筒之後,蕭霽看到無數的電纜線從他的腳下延伸了出去, 黑色的電纜線就像是黑色的蟒蛇一樣地麵覆蓋得嚴嚴實實, 就連一絲地麵都沒有露出來。

這些電纜相互糾纏,但是卻都連接在了一個圓形的光球上。

在房間的中央有著一個十字架, 或者說是一個被電線所纏繞滿了的十字架。

在十字架上綁著一個有著一頭白色頭發的男孩,他全身幾乎裸-露在外的皮膚全都被金屬線纏繞。

這些電纜的作用就是從他的身上取電。

這才是基地能夠這麼多年來都長盛不衰, 而且還有能力和外麵的那些異種對抗的原因。

在之前的時候, 蕭霽就懷疑過,因為在這樣一個的基地中,是很難實自給自足的。其中很重要的一項就是發電, 不管是火力發電還是水力發電, 基地所在的位置似乎都不滿足。

但是這個被困在異種收容所深層的男孩卻是給了蕭霽一個答案。

原來整個基地的電力供應, 都是從他的身上來的。

在男孩的身上, 已經被那些金屬絲束縛得變形,有很多金屬絲線深深地陷入到了他的皮膚裡麵。並且在他的身上還被粘貼著很多標簽。

他就像是一架機器一樣任人擺布,被看成是一個沒有生命的東西,但是卻不是一個人。

並且蕭霽一看見他的白發,就想起了在實界中的重白。

重白,在實裡失蹤了……

但是這個孩子的樣子, 卻和重白有著七八相似,蕭霽覺得如果重白時候的臉,可能就是和這個孩子的模樣一模一樣吧。

並且蕭霽還想起了在他參加的那一場深度夢魘遊戲中看見的那個男孩,似乎也是這樣的男孩……

【主線任務:找到【審判者】已完成!】

這個時候主線任務完成的提示音卻已經傳了出來。

這個看起來無比柔軟的男孩,居然真的就是【審判者】?

同時,主線任務更新了一次。

【更新主線任務:【抉擇】,是救贖還是毀滅,做出你的選擇。】

這個主線任務的講解同樣不明不白的。

蕭霽卻不再在意這些,他伸出手去,用罪刀束縛在男孩身上的那些金屬絲線全割斷。

他很注意,不讓罪刀的刀鋒去傷害到男孩。

但是這些金屬絲線卻已經和男孩的肌肉融合到了一起,無法離。

如果想要徹底地這些絲線從男孩的身上扯下來,就要他整個都切成無數份。

男孩在這樣的疼痛下,也終於睜開了眼睛。

他和重白一樣,都有著一雙兔子一樣的,無害的,無辜的濕漉漉的眼神。

“哥哥。”

在看見蕭霽之後,重白的臉上露出了驚喜的表情。

儘管蕭霽的臉上此時正帶著扭曲假麵,但是男孩卻直接喊出了他的名字。

“哥哥!你終於來找我了!”

他伸出了已經被纏繞成了一段一段的手指,努力想要去觸碰蕭霽的衣角。

“哥哥!你終於來找阿白了。”

蕭霽摘掉了臉上的扭曲假麵。

不知道為什麼,他明明是應該不認識眼前的這個男孩的,但是他卻突然間感受到了一股極致的悲傷。

這種悲傷的情緒突如其來,還沒有被蕭霽遲鈍的情感感受中心感受到,就已經徹底地控製住了他的淚腺。

一滴眼淚從蕭霽的眼中滑落,滾落到了他的鎖骨上。

血紅色的薔薇花伸出一支,用柔軟的花瓣蹭了蹭懸掛在蕭霽的鎖骨上的那滴淚水。

“你是誰?”

蕭霽問。

“我是阿白啊!”

男孩說道。

“我就是哥哥喜歡的阿白呀!哥哥!”

他的目光純澈,看起來一點都不像是在撒謊,但是蕭霽的記憶中,卻一點都沒有這個男孩的記憶。

他…究竟是誰?

自真的曾經認識過他嗎?

蕭霽陷入到了巨大的疑惑中。

不過男孩卻極為高興。

“哥哥,你果然沒有騙人,你說讓我睡一,然後等我醒了之後,我就能看見你了,還能看見光!”

蕭霽的頭疼了一下,這種麻木的感覺就像是被一根軟木頭重重地撞擊了一下太陽穴,也不算疼,但是卻極為麻木,因為麻木,就連疼痛都感受不到了。

“但是我在為什麼身上這麼疼啊。”

男孩看蕭霽,委屈巴巴地和他撒嬌。

“哥哥,我好疼啊——”

蕭霽的頭又疼了一下。

一些破碎的場景出在了他的麵前。

漆黑窄的房間,同樣被囚禁在房間裡麵的人,隻是這次被囚禁的卻並不是這個男孩,而是蕭霽自。

巨大的,十字架形狀的白光。

炙熱的太陽。

在蕭霽的視線中,他看見那個男孩衝他伸出了手,柔軟的手指觸摸到了他的脖頸。

他似乎是在和他索取一個擁抱。

蕭霽就像是被蠱惑一樣靠了過去,孩子的身上並沒有什麼氣味,軟軟的,就像是一塊沒有味道的棉花糖。

他的視野開始旋轉,男孩的臉也開始旋轉。

他的下巴拉長,臉型也發生了改變。

男孩在瞬間長大,他的臉變成了白皇帝,變成了重白。

他的白發在風中舞動,他開心地對著蕭霽笑。

他漂亮的紅眼睛濕漉漉的,像是兔子。

“哥哥,你帶我走嗎?”

他地對著蕭霽問。

“我原來的哥哥死掉了,你願意當我的哥哥嗎?”

“那我以後也有哥哥了!”

他距離蕭霽的距離忽近忽遠,他的身材更高,他的臉上佩戴上了麵具。

所有的情緒都變成了惡鬼的臉。

他肆無忌憚,他放高笑,他滿口胡言,他醉倒花叢,他顛倒人間。

他俯身過來,用兩根手指捏住蕭霽的下巴,無數的薔薇花從他的指尖冒出,蔓延到了蕭霽的身上。

他為他烙印上紋身。

在學院裡麵,很少有考生去紋身。

因為紋身是學院中的一種展示自的式,不管是學院烙印,還是每一場考試的結算烙印,都是能夠被所有人看到的。

可是他就是要為他落上紋身。

他要他知道,要所有人都知道。

他是他的東西。

他一出生,就知道他是他的東西。

他注定他占有。

“鬼爵?”

蕭霽看著自麵前的這張臉。

“你看,我就說,我們很快就見麵的。”

蕭霽不知道自在身處何。

周圍的一切都是錯亂的光線,淩亂的建築和破碎的殘骸。

鬼爵鬆開了他的下巴,往下抓住了他的衣領,咬上了蕭霽的唇。

冰冷的,就像是某種正在進食的野獸,肆意地公布著自的地盤。

蕭霽全身的薔薇花就像是沸騰了一樣的四處生長,甚至已經到了他的臉上,數量也越來越多,幾乎要蕭霽的全身都占據。

和薔薇形成對比的卻是鬼爵的動作,除了接吻之外,他全身上下沒有任何地接觸到蕭霽的肌膚。

他舉著蕭霽的領子,他推在牆壁上,從下上親吻著他。

“寶貝,你知不知道什麼叫做守婦道?”

“身上有了我的紋身,就已經是我的人了。居然還和的人接吻……這就是對你的懲罰。”

蕭霽的頭痛更加劇烈。

“你是審判者?”

他努力接著接吻的空隙,問道。

“是的,我是。”

鬼爵臉上的表情扭動了一下,吊死鬼的麵具晃悠著長舌頭。

“我不是在第一次考試的時候就告訴你了嗎?”

蕭霽的第一場考試名為審判日,在這場考試裡麵,所有的考生都要經過一個自的審判罪行的房間。

“這是我的權利,也是我要做的情。”

鬼爵臉上的表情很難判斷,音中卻是似笑非笑的。

“你是白皇帝的另外一個人格,你沒死?”

蕭霽又問。

“這是一個很複雜的問題,但是我可以用一個簡單的比喻來告訴你。”

“如果一棵大樹的一根不起眼的枝條折斷了,但是樹沒有死,那麼這根不起眼的枝條,又死嗎?”

“況且——”

鬼爵的音停頓了一下。

“死而複生的情,學院裡麵進來發生得也不少啊。”

蕭霽沉默了一。

“所謂的抉擇,又是怎麼?”

“很簡單啊,寶貝。”

鬼爵咬住了他脖頸上的一朵薔薇花,在上麵留下了一個深深的咬痕。

“你來不應該有這麼多問題的,但是你卻忘記了太多的情,以至於甚至連這樣的情都要來問我。”

“就是你在需要做出一個選擇,你在這個界裡也應該看到了那些人類的嘴臉,他們醜陋,自卑,膽,卻又自大,他們可憐,但是卻又可恨。

他們恐懼我們的力量,但是他們卻又不得不利用我們的力量來進行戰鬥。

他們舉辦這樣無聊的比賽,選出勝利者來他們殺死,以此來獲得成就感。

他們恐懼情,但是卻又被他們恐懼的情所吸引。

這所有的一切,都讓他們醜態畢露。”

“所以啊寶貝——

你在需要做出的抉擇有兩個,第一個,就是殺死人類。第二個,就是拯救人類。

你如果在就外麵的那個白頭發的男孩殺死,那麼不出一個周,沒有電力來源的人類就死去。

但是如果你不殺死他,那麼原無辜的他就繼續在這裡接受這種折磨,永遠永遠都無法解脫,而人類卻在利用這無辜者的鮮血,來苟活。”

“所以在你覺得,到底是應該選擇救贖他們,還是毀滅他們?”

所有的選擇權,都在你的手中。

“或者說,你覺得這樣醜陋的人類,值得你去拯救嗎?”

破碎的八音盒從蕭霽的身後像是一條魚類一樣遊過。

頭痛漸漸舒緩了下來,從脖頸的位置傳來的劇痛取代了頭痛,成為了新的疼痛來源。

鬼爵還在不斷地催促著他。

“快點快點,快點做出選擇,你究竟是想要救贖他們,還是想要毀滅他們?”

蕭霽伸手去自的胸口,但是無心之玉卻已經不在那裡了。

他被這些不知道從何處而來的疼痛折磨得神經都在跳動,儘管之前受過如此嚴重的傷,但是疼痛感卻沒有一次比這次更讓他不舒服的。

“根就沒有什麼嗎抉擇。”

蕭霽開口。

“人類僅剩下的抉擇,隻有一個。”

他看自麵前的鬼爵,他的腦後露出了一些柔軟的白發。

蕭霽在已經知道了鬼爵是白皇帝的另外一個人格,他對於白皇帝的印象還算是不錯,因為他和重白有些相似的緣故。

蕭霽的語氣低沉溫柔了下來。

“所謂的基地的存在,就是一個謊言,從你在比賽裡麵假扮紅色醜開始,就已經露出了馬腳。

人類需要異種,因為他們所使用的咒物,都是從異種的身體裡麵產生的。但是異種也是同樣需要人類的,因為隻有人類,才能異變成為異種。”

就像是考場裡麵的學生,他們為什麼每一個人都有著一個獨特的id,並且有著自的那個天賦。

並且天賦是可以進行升級的,天賦越是高的考生,死後所生成的咒物,等級也就越高。

所以才有低級中級和高級的咒物劃。

“你早就已經整個基地都掌握在掌心,在人類經受不住誘惑,用異種作為供電源頭之後,就已經落到到了你的陷阱中。”

“你努力控製住人類的社,不讓他們因為恐懼崩離析,並且還能不斷地異變誕生成為新的異種。

隻要人類不完全滅絕,那異種就永遠還有著生機和源頭。

異種必須依托於你口中醜陋又邪惡的人類才能生存,所以無如何,你都不讓人類真正地滅絕。”

蕭霽直接點破了這個界的真相。

“在這一種收容所內,看似是人類看押了異種,但是質上卻是異種控製住了人類。”

“你,或者說是白皇帝,雖然肉-體是被關押在了這裡,但是也因此有了掌控全人類的能力。”

“弱的卻是強大的,圈養者才是統治者,這就是這個畸形的界裡,被隱藏起來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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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蕭霽說完了上麵的這些話之後,蕭霽的係統提示就出了,這是提示他界觀已經被破解了。

並且主線任務的後麵也加上了已完成三個字。

原的兩個選項都被劃了下去,後出的卻是一個血紅色的【真正的真相】幾個大字。

“哈哈哈哈哈哈!”

在聽完了蕭霽的話之後,鬼爵卻驟然間大笑了起來。

他麵具上惡鬼的臉都蕩漾出一層淡淡的波動,笑得就像是看見了界在他的眼前毀滅一樣開心。

“是的呀。”

鬼爵伸出手摘下了麵具,他手指上的薔薇花戒指閃閃發光。

他這是第一次在蕭霽的麵前摘下了麵具,在他的身後,露出了一張和白皇帝長得一模一樣,隻是眼眸的紅色更加深邃的眼睛。

他的臉看起來也更加成熟一些。

鬼爵又在蕭霽的唇上響亮地親了一口,他親吻的時候並不像是平常的親吻,而是一定要撕咬著皮肉,不像是愛人之間的親昵,更像是進食。

“來是想要騙你一下的,但是卻沒有想到被你看破啦!”

“所以,這是對你的獎勵,喜歡嗎?”

蕭霽抬起自的手,麵無表情地在剛剛被鬼爵咬了一口的唇上擦了一下。

耳邊的係統提示很快響了起來。

【提示:你已經完成考場內的全任務,你即返到異種學院中!】

【檢測您在次考試中的任務完成質量較高,判定中……因為考生的年級較低,直接提升考生年級,告死鳥成為四年級考生】

【請到學院中接收你的成績單,在次考試中,你有天賦覺醒,此為第三次覺醒,極為重要……

提示:請立刻返到學院中…】

蕭霽點擊了立刻同意。

“寶貝,你馬上就又要離開了,我再送你一個禮物。”

就在蕭霽馬上就要返學院,但是卻還沒有去的這個時間,蕭霽聽見鬼爵在自的耳邊說道。

蕭霽保持沉默,就是明顯的拒絕。

他直到在都沒有忘記,在收下了鬼爵第一次送給自的禮物後,自有多後悔。

但是鬼爵從來都不那種給人拒絕的機的人。

但凡是他想要送出去的禮物,從來都不送不出去。

這次也是一樣。

蕭霽雖然已經明確地表示出了拒絕,但是鬼爵卻對著他鞠了一躬。

“這來就是應該送給你的禮物,是關於你老師的記憶哦,我可是一個言而有信的人,我鬼爵可是從來都騙人的。”

蕭霽低頭看去,隻看見一朵薔薇花已經落在了他的手指間。

但是這朵薔薇花的顏色卻不是像是蕭霽身上的紋身那樣的血紅色,而是白色的。

這是一朵純白色的薔薇花,就和純白薔薇這個社團的名字一樣。

這明明隻是一朵看起來很普通的薔薇花,但是蕭霽卻隻不過看了一眼,就再也移不開視線。

他的眼前再次出了那個叫著自哥哥的男孩,他有著一頭柔軟的白發,他叫著自哥哥。

但是蕭霽卻一點都想不起他的樣子。

他的臉是模糊的,他的臉變成了一朵巨大的白色薔薇花。

蕭霽不由得更加深,更加深地陷入進入到了那朵花的花蕊中。

他的神智已經全都都被這朵花攫取。

甚至是連自耳邊的呼喚都沒有聽清楚。

【係統提示:考試正在嘗試進入深層夢魘考場中【記憶之井】,此考場之前從未被開啟。】

【提示:進入此次考試極為危險,建議考生暫時放棄進入考試的意願。】

【提示:……】

蕭霽卻什麼都沒有聽到。

他伸出了一隻細長白皙的,就像是被雕刻的玉石一樣的手,落在了那朵薔薇花的花蕊上。

一股巨大的吸力從中傳來,直接蕭霽吸入其中。

【考生已確認·深層夢魘考試·記憶之井·正式開啟。】

【歡迎來到考試,告死鳥。】

【考場考生數:1

累積進入次數:1

累積通關數:0】

在後的迷蒙中,他聽到鬼爵的音在他的耳邊傳來。

【這是你後的一場考試,不管你後做出什麼樣子的選擇,你隻要相信你是正確的,就可以走下去。】

【還有忘了,我愛你。】

【你並不是沒有人愛的,我們都愛著你】

【此生此,永永遠遠】

【考試【記憶之井】,即開始。】

劇烈的頭痛再次傳來,蕭霽睜開眼睛,看見的是一片黑暗。

一個巨大的時鐘出在了蕭霽的麵前,樣式古樸十,漆黑的鐘身影和周圍的黑暗模糊在了一起。

“哢嚓——”

周圍很安靜。

蕭霽隻能聽到鐘表走動的音。

他仰起頭來,看這個神秘而巨大的鐘表。

剛才係統已經有了提示,他這次的考試已經開始了,但是蕭霽卻沒有受到主線任務的講解。

這個界出乎意料地簡單,簡單得,幾乎什麼都沒有。

但是很快蕭霽就想起了這個界的名字——記憶之井。

時間和記憶,這隻鐘表和這些又有什麼關係?

這個鐘表的指針原是在不緊不慢地往前跳動著,但是就在蕭霽的視線落在他上麵的一瞬間——

那原像是正常鐘表一樣的指針卻停住了。

那纖長的金屬指針左右擺動了一下,緊接著居然逆時針跳動了一格。

“噠——”

很快這指針就開始旋轉起來。

飛快地,順著逆時針的轉動起來!

蕭霽的頭又開始疼痛起來,就像是有人想要他的記憶從腦子裡翻出來……

他的身影開始後退。

在時間被後退的同時,蕭霽自身的時間也後退了。

他又聽到了係統的提示音,但是這次卻是從後往前念的。

時間……倒流了。

記憶之井,原來是這個意,這是一口囚禁你的所有記憶的深井。

從進入這個考場開始,人就要開始,重新經曆一遍自曾經經曆過的情。

隻是這一次,卻並不是從一個經曆者的身份,而是從一個旁觀者的身份來看。

蕭霽站在那個時鐘下麵,但是此時,另外一個自卻是出在了黑暗中。

他到了剛剛進入到這場考試的時候。

那鐘表又跳動了一下,緊接著,蕭霽看到自到了上一場考試的後。

有著一頭白發的男人咬在他的脖頸上,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剛要咬在了一隻嬌豔的血色薔薇上。

鬼爵。

接著蕭霽就是從一個旁觀者的角度來觀看了一下自上一場考試的經過。

和他記憶中的並沒有什麼不同。

也許是因為這記憶隻是他自的記憶的緣故,他並不能距離記憶中的自太遠,否則就陷入到身影閃爍不動的亂流中。

而在這場考試之後,蕭霽又順著他的記憶線到了學院中。

那響亮的哢嚓不斷地在蕭霽的身邊響起,每一次響起,時間就往前前進一段。

用這種式,蕭霽進入異種學院後的一場場考試全都放了出來。

【異種收容所】

【墮落童話】

【永生之淵】

【鬼怪列車】

【霧山精神病院】

【惡咒島】

還有他的第一場考試……

【審判日】

七場考試,不到半年的時間,蕭霽就順利地從一個新生成為了一個四年級的考生。

瘋狂的晉升速度中也蘊藏著一個個的極致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