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芃芃想報複徐蔚然,卻沒有能力,隻能寄希望於姚堯。
姚堯笑了,反問:“你說呢?”
既然有人把徐蔚然做的事向他挑明,他自然不會坐以待斃。
徐蔚然一定會因為陸辰舟和盛燁不斷地向他找茬,直到他被徹底炮灰才會善罷甘休。
所以彆人不仁,就彆怪他不義。
後來羅芃芃急匆匆地走了,姚堯繼續去實驗室做自己的事,仿佛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時間漸漸推進,已經到十月底,馬上就要期中考試了,為了不耽誤大家學習,姚堯將社團活動的內容減輕不少,不再要求孔冬芽回去查資料,每星期的活動時間變成了答疑時間——孔冬芽和班長都抱著一堆學業上的問題來問姚堯。
姚堯耐心地給孔冬芽解題,張子謙就在旁邊打嗬欠。
“我說你啊,好歹臨時抱下佛腳。”班長難得語重心長地勸張子謙,“考試迫在眉睫。”
張子謙耷拉著眼皮子說:“隻不過一個期中考試,掛了也沒事。”
班長搖搖頭:“一次掛次次掛,到時候隻能上專科。”
譽誠中學是重點中學,班長的成績在普通班裡中等偏上,他的高考目標是考上一本,掉下本科線在他眼裡是很嚴重的事情。
張子謙卻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從沒想過自己能過本科線,這些現在提都太早,他打著嗬欠,敷衍道:“沒問題。”
班長見說不動張子謙,轉向陸辰舟,陸辰舟正抱著他的“閒書”看。
“你也是,天天看這些,你當時為什麼不去文科?既然留在理科班,就好好學數理化嘛。”班長跟陸辰舟相處久了,膽子也大了,敢直接勸他。
陸辰舟頭也不抬,繼續看他的藝術史,但卻回應了班長的話:“我自有分寸。”
班長不明白在考試之前看閒書算是什麼分寸。
姚堯卻相信陸辰舟,他一定對未來有著規劃,顯然考試成績並不在他的規劃內,或者是陸辰舟覺得他目前的成績夠用了。
陸辰舟能考上這個中學,說明他並不笨,他隻是選擇把時間用在對於他來說更有用的事情上。
姚堯開口,找問題詢問班長,省得他打擾陸辰舟看書:“期中考試也是像期末考試一樣重新布置考場嗎?”
班長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高一不是考過嗎?還是那樣,期中不會單獨安排時間統一考試,是每一科的老師自己找時間考。”
姚堯是高一下學期期中考試之後才穿越過來的,對之前的事不熟,笑笑說道:“我高一前期都在混,對考試什麼的,記得不清了。”
他在說這句話的時候,陸辰舟終於從書本裡抬眼,望著他。
班長這才想起來姚堯之前是個學渣,酸溜溜地說:“半學期就從倒數變成第一,你牛逼。”
姚堯自負地笑,繼續問:“期中考試是每個班自己找時間考,那先考的不是會給後考的透題嗎?”
“那倒不會。”班長說著,“因為老師不一樣啊,都是各自的老師出題,出的也沒有期末精細,有時候很多上屆的原題,所以期中考試的成績不進行全年級排名,隻有班內有用。”
姚堯有點失望,他失去了跟盛燁一較高下的機會,隻有等到期末才能打破上學期的並列第一了。
“等到上高三之後又不一樣。”班長說著縮縮脖子,“據說那時候一個月一次統考,動不動全市重點中學聯考,每次都排名,壓力超級大。”
班長沒有經曆過高三地獄,隻是道聽途說就把自己嚇得不行。
姚堯又笑了。
這些他倒是都經曆過,現在想想,高中三年記憶最深刻的反倒是高三,高三明明是最忙碌最痛苦的一年。
不過現在才高二上學期呢,通向大學的路有很多條,姚堯轉過頭詢問孔冬芽:“實驗班每次期中考試都是自己老師出題嗎?”
孔冬芽不知道姚堯為什麼關心到實驗班的情況,說道:“是的吧,我對這些不太了解。”
姚堯想了想,說:“我在想實驗班的試卷會不會難一點,也許全班的平均分會比其他班低。”
雖然對普通班來說有點失禮,但真可能這樣,普通班的成績是虛假的高。
誰知孔冬芽搖搖頭:“不會啊,一個老師又不是隻帶一個班,特彆是副科,比如我們班的物理老師這學期換了,換成了你們班的班主任,說不定到時候我們兩個班的期中考試卷子會差不多。”
孔冬芽有點不好意思,說道:“我想,不管怎麼樣我們班的平均成績都會比你們班高吧。”
話不太動聽,卻是大實話,姚堯他們班的整體水平不可能比得上實驗班,班長在一旁唉聲歎氣。
姚堯聽了,卻慢慢地挑起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