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嗎?”
倪淩薇弱弱地指了指張炎的胳膊。
“也沒那麼痛啊,區區皮肉傷。”
張炎轉頭,看向自己胳膊上留下的清晰的兩彎月牙。
“彆動。”
女道姑想了想,從身上掏出一個瓶子,肉痛地挖出一點來,塗抹在了張炎被咬傷的地方:“這是金瘡藥,對外傷很有用處。”
“那咬傷咧,不給我吃一點治療狂犬病的藥啊。”
張炎撇撇嘴。
沒想到倪淩薇竟然認真地想了想,緊接著搖頭,可可愛愛地說:“放心,我沒有狂犬病。
所以咬了你也不需要吃狂犬病的藥。”
得。
這世界還居然真有人知道狂犬病。
不過張炎也沒想到,道姑給人療傷,用的也是金瘡藥:“你們道士治療傷病,不都是用符籙嗎?”
倪淩薇白了他一眼:“你真以為符籙是白撿不要錢的東西,可以隨隨便便地拿出來?
剛剛我那幾道烈火符,可是我壓箱底的寶物。
一急之下被我都用了,師傅肯定要責罰我的。”
說到這裡,倪淩薇鬱悶地歎了口氣。
張炎臉部肌肉抽了抽:“怪我咯。”
“嚴格意義上來說,確實怪你。”
這妹子,居然還真的點了點頭,指著張炎的骨馬:“這妖怪是怎麼回事,難不成,是陰司兵馬?”
“陰司兵馬?”
張炎一臉莫名其妙:“什麼東西?”
“你不知道嗎?
嗯,看起來你不像是道士,倒是更像劍客,不知道也情有可原。”
倪淩薇嗯嗯地點著小腦袋,解釋道:“我師父跟我說,我們閭山派的法師,都有自己的隨身兵馬和鎮壇兵馬。
這些兵馬都能受到法師本人的隨意召喚。”
妹子好奇地看了骨馬幾眼,越看越覺得像:“你這隻有骨架的馬,明明就是陰司兵馬的一種嘛。”
張炎猛地聽到了‘閭山派’這三個字,頓時愕然的張大了嘴巴:“閣下竟然是閭山派的。
臥槽,傳說中閭山派的道士都非常的牛逼,主打就是一個剛。
一言不合就要動手,一切妖魔鬼怪都不敢在他們麵前囂張……”
難怪剛剛那令狐蓮一聞到倪淩薇的味道,立馬就乖乖地逃掉了。
這貨,可是有著道教少林寺之稱,全道教最霸道的門派。
道法之強悍,連正統的茅山術都望塵莫及的閭山派的道士啊。
不要說妖怪了,自己都想要逃。
一旦被閭山派的道士盯上,跟惹到了平頭哥一樣,一言不合就是乾,可以追殺你到天涯海角。
“我們閭山派哪有那麼出名啊,一般般啦。”
被張炎發自肺腑地讚歎表揚了,倪淩薇這妹子竟然有些害羞。
‘叮。
你讚賞了倪淩薇的門派,倪淩薇對你的羈絆增加五點。’
張炎張大了嘴巴,這樣都能增加好感度。
不是。
這部聊齋故事裡的人物,好感度都增加得那麼快的嗎?
張炎不好解釋骨馬的來由,隻說是一位雲遊的道人跟自己有緣所送。
為了不讓倪淩薇看出馬腳,他乾脆將其收了起來,
很快,張炎就知道自己多慮了。
這妹子,腦袋白得像一張紙。
自己說什麼,她是真的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