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你師父應該要出現了!”
“真的?”
倪淩薇大喜。
又過了幾天,張炎和倪淩薇日夜跟蹤王生。
而王生和令狐蓮更是打得火熱,徹底忘記了自己的妻子陳氏。
這一日,兩人又一次跟蹤王生來到了太原城的街上。
倪淩薇不耐煩地說:“張炎,你不是說我師父快要出現了嗎?”
“對啊,快了。”
“可我都又等了五日,師傅還沒有出來啊。”
倪淩薇抱怨道。
突然,張炎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將她扯到了一旁躲避起來。
“嗚嗚,乾嘛!”
倪淩薇嗚嗚地從張炎的指縫說話。
“噓。”
張炎用手指在嘴邊上比畫了個禁音的手勢:“他,來了。”
倪淩薇一愣,扯長脖子望過去。
驟然看到正在不遠處行走的王生,被轉角過來的一個人給攔住了。
那人一副道士打扮,手拿拂塵,一直在看著王生的眉心。
張炎頓時就來了精神,苦等十多天,這遊方道士,終於出場了。
他指著道士問倪淩薇:“這是你師父嗎?”
倪淩薇瞅了遊方道士幾眼,失望地搖了搖頭:“不是,我師父比他還要帥。”
張炎撓了撓頭,也有點失望。
難道城南街市上那肮臟的老乞丐,才真的是倪淩薇的師傅?
思索間,王生已經對那道士嗬斥了起來:“嘖,那道士,你看我作甚?”
那道士皺著眉頭,拂塵一擺:“這位公子,你最近可是遇見了什麼怪人?”
“沒有。”
王生大搖其頭。
道士疑惑道:“那就怪了,你周身妖氣衝天,眉心黢黑,分明是有妖怪在糾纏著你。
怎麼能說沒有呢?”
“我說沒有就沒有。
走走走,彆以為我沒見識,你們這些遊方道士,都是些騙子。”
王生嗤之以鼻地痛罵那道士。
遊方道士歎息一聲,搖頭晃腦地走了。
一邊走,一邊還念念有詞:“世人愚昧啊,明明已經被妖氣纏繞入骨,病入膏肓了,死到臨頭還執迷不悟。
貧道的拂塵,能夠救人,但是卻無法救裝睡的人啊。”
“臭道士,瞎說什麼啊,我哪裡裝睡了!
我哪裡病入膏肓死到臨頭了。
居然詛咒我!”
王生氣地跳腳。
可臉色卻不知想到了什麼,而變得有些陰晴不定起來。
張炎一笑:“看來那王生,被遊方道士說得開始懷疑起令狐蓮了。”
倪淩薇也看了出來:“那家夥的臉黑得像鍋底灰。
不過那遊方道士也真厲害,居然一眼就看出了王生妖氣纏身,印堂發黑。”
“你以為都像你,學藝不精啊。”
張炎撇撇嘴。
倪淩薇氣得瞪了他一眼。
“我們花開兩支,分頭行動。”
張炎看著遊方道士離開,吩咐倪淩薇:“我去跟蹤那遊方道士,你繼續監視王生。
估計王生心裡有了疙瘩,對令狐蓮起了疑心,令狐蓮的身份,也快要暴露了。”
倪淩薇點點頭。
張炎看著這小道姑,總覺得心裡有些不安,便又囑咐了一句:“千萬小心,不要讓令狐蓮發覺了。
那妖怪實力很強大,你可打不過。”
倪淩薇哼唧了幾聲,不以為然:“知道了,你放心的去吧。”
張炎暗歎一口氣。
這幾天施展水鏡之術都沒有讓令狐蓮發覺,倪淩薇似乎有點開始麻痹大意,甚至看不起令狐蓮了。
這可不是好兆頭啊。
當即兩人,開始分頭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