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主線線索,應該要落在這七個突兀的下了電車的乘客身上。
張炎沉默下來,仔仔細細地再次打量這七人。
地中海歐吉桑顯得脾氣不太好的樣子,一說話嘴裡就噴出滿口的酒氣,看著自己被這些五大三粗的漢子圍住不讓走。
他壯著酒氣,破口大罵道:“八格牙路,你們這些小年輕沒有人教過你們禮貌嗎?
寬鬆時代的人,真是煩死了。”
剩下的六人中,有一個黃毛,大概十七八歲。
一看就是二流子小混混模樣,穿著花襯衫,同樣在罵罵咧咧口吐芬芳個不停。
他身旁,一個穿著豹紋大衣,頭發染成非主流的年輕女子緊緊地拽著黃毛,眼中露出恐懼,拚命勸說道:“算了,健一,不要和這群沒禮貌的家夥生氣。”
言下之意是,這些寄魂師看起來很不好惹。
黃毛和非主流豹紋女後邊,還有一個唯唯諾諾,低著腦袋,戴著眼鏡的男生。
他應該是和黃毛兩人一夥的。
而在這三人組後邊,還有一位穿著淡綠色長裙,上身針織小外套的長發女子。
這女子大約二十歲,大學生,樣貌清秀溫婉,一雙靈動的眼睛,若有所思的看著如月站台的站牌。
張炎耳朵尖,聽到她悄聲在喃喃自語:“沒想到都市傳說是真的,我真的來到了如月車站了……”
張炎皺了皺眉,難不成這小美女知道些什麼?
最後一個女生,穿著JK女高校服,長得乖乖順順的,有種大和撫子的美麗。
她站在離所有人都有一點距離的位置,雙眼迷茫,似乎沒怎麼睡醒地看著周圍。
女高中生有些膽怯,害怕的不敢說話,也不敢看身旁圍住他們的倭國寄魂師。
所有人裡,反倒是這個女高中生的反應,才是最正常的。
中年歐吉桑從公文包裡拿出了一個保溫杯,揭開蓋子,一股刺鼻的酒味迎麵飄來。
這裡邊,裝的竟然是酒。
他喝了一口,指著身旁的寄魂師繼續罵道:“這裡到底是哪裡?
你們到底想對我怎麼樣?
走又不準我走,我一靠近你們,你們一個個就變成了慫逼。
我有那麼嚇人嗎?”
一下電車就被人圍住,而且周圍還全是陌生的環境。
歐吉桑越來越不耐煩了。
他往前走了兩步,倭國寄魂師們頓時心裡一涼,連連後退。
電車上這歐吉桑一碰即死亡的BUFF,可是給了他們深深的陰影。
雖然這老家夥下車了,但誰知道死亡BUFF,還在不在他身上。
冷泉慎司揮開眾人,來到了歐吉桑麵前,麵露笑容,客客氣氣地對七人說:“各位,我們也是才下了電車,到現在還沒有搞清楚是什麼回事。
其實我們跟你們一樣都是懵的。”
不得不說這家夥雖然陰險狡詐了一些,但是模樣是真的很俊,笑起來也很有親和力。
幾句話的功夫,就讓七人安靜了下來。
甚至那豹紋不良女還犯了花癡似的,一眨不眨地盯著冷泉慎司看。
都快要流口水了。
“你看啥。”
那個叫健一的黃毛惡狠狠地瞪了冷泉慎司一眼,又推了推自己的女友。
豹紋花癡女立刻就清醒過來,不敢再看冷泉慎司了。
冷泉慎司笑眯眯地用視線在豹紋女的臉上多停留了片刻,這才問:“幾位,你們都是要在這個車站下車的嗎?”
說著,他指了指如月車站的站牌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