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果真狡猾。
張炎歎了口氣。
估計她知道了自己將會死亡的瞬間,就已經開始算計自己,準備將自己這些寄魂師綁定在她的戰車上了。
惠理眼神明滅不定,身上的恐懼始終沒有消散。
她默默靠近張炎,將柔軟的嬌軀靠在了他身上,幽幽道:“每次輪回開始後,所有死去的人,都會活過來。
困在這裡的人,記憶會被重置。
但這一輪,變數真的很多。
你識破了我的身份,或許這也是一個變量。
唉,不想那麼多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惠理使勁地甩了甩腦袋,似乎想要借著這個動作,將心煩和恐懼一起甩掉。
但,果然是甩不掉。
她臉上依舊忐忑不安。
“對了。”
張炎突然又想到了什麼,問道:“你既然已經進入六次,那你知不知道那雙馬尾小女孩的底細?
她到底是誰家的孩子,我總覺得她神神秘秘的?”
此話一出,惠理的臉色唰的一下就白了:“那雙馬尾小女孩不是你們那邊的人嗎?
你試探她時,我還以為你在試探她的能力呢。”
這句話讓張炎的心沉入了穀底,背脊一陣惡寒,甚至就連聲音都在微微顫抖:“前六次,你都沒見過她。”
“沒有,絕對沒有。
我前六次進入姐姐的輪回時,這孩子從未出現過。
所以我才一直以為,她跟你們都是那邊的人。”
惠理恐懼又緊張地死死盯著張炎:“難道不是嗎?
張炎搖搖頭,艱難的吐出兩個字:“不是。”
他頭又痛了。
你妹的,這又是一個變數。
不肯告訴他們名字的雙馬尾小女孩,她既不屬於如月車站的輪回世界。
卻又出現在了電車的詭異中。
她,到底是什麼人?
最重要的是,她為什麼偏偏會出現在惠理的第七次輪回時?
是什麼,導致她出現的?
縈繞著雙馬尾小女孩的疑惑,又增加了許多。
張炎更看不透她了。
兩人想不通,最終隻能壓下了猜測。
張炎叮囑道:“這件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就好,不要讓雙馬尾小女孩察覺到了異樣。”
“不用你吩咐,我明白該怎麼做。”
惠理也感覺到了這件事的嚴重性,她甚至猜測,說不定死亡預告變成自己這件事,說不定和這小女孩也撇不開關係。
不打草驚蛇的道理,她懂。
兩人臉色都有些不好看。
沒多久,土屋太鳯他們三人就找了過來。
和三個妹子彙合後,張炎第一時間用傳音入耳,將自己從惠理口中得到的信息,通通告訴了這妹子。
土屋太鳯略有些意外,她皺了皺眉:“惠理說的話,有幾分真的?”
“她雖然有所保留,但這件事上她並沒有撒謊,也沒有必要撒謊。”
張炎很確定。
土屋太鳯點點頭:“那是不是意味著,我們一開始的目標就錯了?
我們想要打通這個劇本,離開的關鍵根本就不是什麼去往L8車站。
就算取回電車鑰匙,電車也不會再繼續往前走了。
因為,如月車站本就是電車的終點。
唯一的生路,就是惠理每次離開輪回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