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土屋太鳯,都不願意賭。
冷泉慎司等幾個隊長眼見張炎和土屋太鳯跳下車,遠離那棵吊脖子樹。
他們也眼疾手快地從車上衝下去。
汽車穿過歪脖子樹的一瞬間,所有來不及跳下來的人,全都耷拉著腦袋,暈了過去。
“好險。”
張炎暗自鬆了口氣。
“張炎桑,看後邊!”
他懷裡的惠理突然驚呼一聲。
張炎愕然地向後望去,隻見身後驟然刮起了一陣劇烈的妖風。
土路被揚起灰塵,大量的樹木被颶風連根拔起。
滾滾煙塵夾雜著大量樹木,朝他們席卷而來。
“臥槽,山裡怎麼會突然刮起這麼可怕的颶風……”
張炎隻來得及大罵一聲,所有在歪脖子樹前止步不前的人,全被那股颶風裹挾著,甩過了那棵歪脖子樹。
張炎感覺自己仿佛穿過了一道透明的屏障。
那道屏障雖然將颶風給擋住了,但他大腦深處,卻有一股極為強烈的疲倦感。
就像被打了麻藥,快要斷片了似的。
他的眼皮子越來越沉重,重逾千斤,幾乎要睜不開了。
另一邊,土屋太鳯也中了招,她強撐著,但似乎也撐不了多久。
張炎下意識地看向懷裡。
懷中,被他救出來的由美子和惠理,早已經耷拉著腦袋,軟軟地靠在了他身上。
聽著這呼呼的呼吸聲,她們倆竟在一瞬間真睡著了。
“幸好,隻是睡著了而已。”
張炎也撐不住了。
這股催眠的力量太古怪了,完全抵擋不住。
就在張炎就要昏睡過去的一瞬間,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猛地從腳底竄上了背脊。
他看到了最不願意看到的,可怕的一幕。
蛇塚就站在不遠處。
“他竟然站著,絲毫沒有被催眠的跡象。
這家夥,果然有問題。”
張炎的腦袋開始迷離。
蛇塚眼中閃出如同蛇一般歹毒的光,陰森森地看了張炎一眼後,朝土屋太鳯走了過去。
哐當一聲。
蛇塚抽出了一包匕首,冷冽地看著已經昏迷的土屋太鳯。
“不能讓他殺了土屋太鳯。”
張炎心中狂抖。
可是他的眼皮已經承受不了詭異的催眠力量,徹底合攏在了一起。
猶如關燈似的,張炎的世界陷入了黑暗。
就在他睡過去的瞬間,張炎用儘所有的注意力,將九度空間中的一張符籙抽出來,死死窩在了手心。
一把捏碎。
蛇塚身體一抽一抽地走到了土屋太鳯麵前。
土屋太鳯眼皮抖了幾下。
她雖然已經被催眠了,但是本能讓她察覺到了危險。
這妹子努力的想要睜開眼睛,但是卻做不到。
她身上的汗毛豎了起來,入睡的臉上,蒙上了一層絕望和無力。
若是熟悉她的人看到這一幕,肯定會十分吃驚。
土屋太鳯這堅強又強悍的女人,沒有人看到過她這軟弱的一麵。
蛇塚靜靜地站在土屋太鳯近在咫尺的位置,身體不斷猶如抽風了似的,抖個不停。
看起來非常的詭異。
“這個女人不能留,她終會壞了我的好事。”
蛇塚的喉嚨口湧出了一陣不男不女的聲音。
若是被其餘寄魂師聽到,一定會嚇得毛骨悚然。
這聲音,絕對不屬於蛇塚。
甚至,都不是人類能發出的聲音。
“殺了,殺了她!”
他陰森森一笑,抓著匕首,狠狠朝土屋太鳯的心臟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