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炎看著躺了一地的眾人,到現在,他們依舊沒有清醒的跡象。
“先把他們弄去終點再說。”
他去檢查了那輛破車。
車撞在了吊脖子樹上,幸好隻是車頭被撞凹了,發動機並沒有損壞。
張炎將倭國寄魂師,全都丟到了車頂,車內也塞滿了劇本內的土著。
一踩油門,車發出格嘰格嘰的響聲,艱難地朝前行駛而去。
“根據惠理所說,過了那棵吊脖子樹,離終點就不遠了。”
張炎對土屋太鳯說。
土屋太鳯不知道在想什麼,並沒有回應。
破車在這條土路上又行駛了兩個半小時。
直到頭頂的天色逐漸開始暗淡。
黃昏到了,視線模糊時。
張炎眼前卻是一亮。
一座荒廢的神社,出現在了道路的儘頭。
而就在靠近神社的刹那,車內的由美子和惠理嚶嚀一聲,眼皮子顫動了幾下。
車頂的倭國寄魂師們,也逐漸清醒了過來。
“詭異劇本的終點,果然是廢棄神社……”
張炎喃喃道。
土屋太鳯身上散發出強大的氣勢,警惕地觀察起四周。
破舊汽車隻能停在離神社幾百米外的空地上,這裡也是土路的儘頭。
張炎帶著車內眾人出了汽車。
被他丟在車頂的冷泉慎司等人此刻已經跳下了車,凝重地看向神社。
“那裡,就是劇本的終點嗎?”
鐮倉凜呢喃自語。
這次的劇本不可謂不慘烈,十九個人,最終隻剩下6個人來到了終點前。
鬼丸雅掃視四周一眼,驚呼道:“蛇塚呢?”
“死了。”
張炎淡淡道。
鬼丸雅頓時大怒:“你殺了他?”
張炎冷哼一聲:“是我殺得又如何。”
“八格牙路,我要殺了你。”
蛇塚和鬼丸雅是好友,見好友死了,鬼丸雅抽出寄魂武器就要衝上來和張炎拚命。
冷泉慎司喝道:“鬼丸雅,蛇塚不是張炎桑殺的。”
“不是他是誰,他都親口承認了。
而且這個唐國人,很早就看蛇塚桑不順眼了。”
鬼丸雅怒視冷泉慎司。
冷泉慎司冷靜地說:“張炎桑有許多次殺蛇塚的機會,但他一直都沒有出手。
他沒有必要趁著我們睡著的時候再動手的。
我們昏睡時,一定發生過什麼。”
“不錯。”
鐮倉凜開口,少有的替張炎說話:“這個唐國人雖然可惡,但他是個高傲的人,不會乘人之危。”
張炎詫異的看了她一眼。
這和服女人,吃什麼吃壞腦子裡,居然說自己好話。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鬼丸雅臉色陰晴不定,最後泄氣一般,長歎道:“那他如何死的?”
土屋太鳯淡淡道:“他下了電車後,被附身時就已經死了。”
眾人驚愕的看向土屋太鳯,他們萬萬沒想到,從來就不屑於解釋的聖女大人。
也替張炎解釋了。
“蛇塚被附身了?
被誰附身?”
冷泉慎司從土屋太鳯的淡淡語氣中,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土屋太鳯語氣微微一頓,吐出了幾個字:“神明大人的侍者,天狗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