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這姑媽,平日裡可沒少虐待她,侮辱她。
她父母突然死亡,姑媽一家收養自己也並不是平白收養,她家的家產,全都被姑媽霸占了不說,還經常罵她賠錢貨,勾引自己兒子。
在那個壓抑的鄭家,她早就受夠了。
而且在堂姐找到一個厲害的丈夫後,她的日子卻過得更慘。
若不是堂哥鄭楠威脅自己不準離開,鄭楚楚一定會毫不猶豫地逃走。
逃得遠遠的。
那婦人跪在地上,怨恨地看著自己丈夫:“沒用的東西。
這混賬都欺負到你老婆頭上來了,老娘都跪在他麵前了。
你還那麼慫,還不來救我!”
鄭家家主臉抽了抽,往前走了兩步,深吸一口氣,對張炎拱手客氣地說道:“這位先生,不知道我兒子哪裡惹到了先生你,我先在這裡給你賠不是……”
那婦人一聽,立刻就尖叫起來:“誰叫你道歉的?
我鄭家做事,就算欺辱了誰,也是那人的錯。
難不成我兒子還做錯了不成?
我要你殺了他。
我要他死!”
看著完全沒搞清楚情況,歇斯底裡大叫著的老婆,鄭家家主嘴中更是苦澀。
張炎看了他一眼,心裡竟然湧上了一絲同情。
兒子囂張跋扈,老婆蠻橫無理。
這鄭家家主,當的也是夠憋屈的。
他恐怕也是整個鄭家,唯一有理智的人了。
剩下的一個二個,貌似被突如其來的巨大權利,給弄暈了頭。
已經不知道天高地厚,還以為自己,就真的是這溫城的天了!
就在鄭家族長左右為難的時候,一個尖厲的叫聲響起:“媽,你怎麼跪在地上?”
鄭家族長聞言,苦笑一聲。
自己女兒來了,事情,估計要不能善了了。
果不其然。
“秀秀!”
“姐姐,你終於來了。”
那婦人和鄭公子仿佛見到了救星,尖著嗓子大叫大嚷起來。
“這惡人逼我跪在地上,秀秀,快讓姑爺來殺了他。”
那婦人一見女兒,就哀嚎地哭個不停,滿臉受到奇恥大辱,生不如死的模樣。
她一邊哭嚎,一邊用怨毒的目光看向張炎。
那個叫秀秀的女人也不像是講理的人。
她一臉冷漠,徑直來到了卡座前。
當那女人的視線,落在被張炎踩著腦袋的鄭公子時,怒氣值開到了最大。
張炎也抬頭看了她一眼。
這鄭秀秀大約二十來歲,確實有一些姿色,但不多。
以張炎的眼看來,不過是個普通的庸脂俗粉。
和自己身旁的女性,差的不是一點半點。
而且她身上穿得雖然貴氣,可怎麼越看越像是那種沒文化的暴發戶模樣。
“你算什麼東西,還不把我弟弟放開,然後自斷雙臂為我弟弟道歉。”
鄭秀秀指著張炎,命令道。
“還要他的雙腿!”
她母親怒喝道:“居然逼著我對他下跪,我要他一雙腿!”
“我要是不放呢?”
張炎淡淡道。
“混賬,掌嘴!”
鄭秀秀淡淡一開口。
隻見身上陡然射出一道光,直射張炎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