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人或許看不甚清楚，但是作為張炎這樣的高階寄魂師，那就算不是纖毫畢露，也是一覽無餘。
就即便如此，偏偏剩下的5人，也全都看不到了。
這都沒鬼，那就有鬼了。
“盤古張炎，掃描周圍環境。”
張炎命令盤古張炎用算法掃描周圍環境，看趙剛猛等人是不是真的在附近。
盤古張炎掃描之後，稟報道：“主人，您周圍沒有人。”
“沒人？
張炎倒吸一口涼氣，眉頭皺得更深了。
這不對勁啊！
無論是鬼擋牆還是鬼遮眼，作用的都是精神層麵。
看到的都是幻覺。
盤古張炎作為模型大算法，五識五感獨立於自己。
若自己中招了的話，盤古張炎應該能突破鬼遮眼，看破虛妄才對。
但，連盤古張炎都說四周沒有人。
這問題就大條了。
“難道我中的並不僅僅是鬼擋牆和鬼遮眼，還有彆的鬼厲之法？”
就在張炎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他突然咦了一聲。
隱隱約約，前方似乎有人在走動。
月黑風高。
那走動的人從背影看，應該是個老頭。
穿著黑色的明清晚期的衣裳，夜路上，顯得極為詭異。
就在張炎眼皮子底下，那老頭走著走著，突然哎呦一聲，竟倒在了地上。
“這特麼，演技好拙劣！”
看著這如此浮誇的演技，張炎腦袋上的烏鴉都開始亂叫了。
老頭滾跌在地上後，一邊頭縮著頸縮著喊痛，一雙手不停發抖，在地上爬動，爬起來又跌下，看樣子可憐得很。
“如此詭異的地方，居然還會出現這麼一個老頭。
真以為我是傻子啊！
這老頭十有八九，就是從亂墳崗跟蹤我們而來的惡鬼。”
張炎心中冷笑。
手裡倒捏著一張南明觀的鎮鬼符，不動聲色地走了上去。
“老伯，你沒事吧？”
張炎一邊問，一邊悄無聲息地打量著這老頭。
老頭看起來麵容倒是普普通通，可就是給人很不舒服的陰森感。
“麻痹的，來騙我，一身鬼氣都難得遮掩……”
張炎吐槽道。
其實他是妄自菲薄了。
他在聊齋世界中屢次遇到鬼，所以對鬼氣很敏感。
趙剛猛那幾人中，此刻，雖都在遭遇同樣的怪異，但也就他識破了老頭是鬼厲身份。
見張炎上來搭理自己，老頭偷偷地陰森一笑，呻吟道：“運氣還好，這一跌，我這把老骨頭總算沒有跌散。”
老頭痛得嘴唇都在不住地顫抖，哆嗦。
他等了又等，結果張炎問了那句話後，就站在一旁發呆。
遲遲沒有等到張炎主動來扶它起來。
這老鬼等不了了，不由得轉頭瞪了張炎一眼：”小夥子，來幫把手，把我給扶起來。”
張炎無動於衷，搖頭道：“抱歉了，老伯。
我們那邊有個風俗，如果手裡沒有手機錄像證明你的跌倒和我妹有關的話，是不能隨便扶老年人的。
趕巧了，我這次出門太匆忙，忘帶手機了。
所以不能幫你。”
“這他媽什麼鬼風俗？”
那老鬼眼珠子一翻，一臉氣憤。
他雖然沒聽懂張炎口裡說的錄像和手機是什麼鬼？
但尊老愛幼是傳統手藝，怎麼在張炎這裡，就不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