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急?”
“就是非常急的那種,具體來說,就是想要二十三天內學會。
不說大成,至少也要小成。”
張炎估摸著自己離開這個世界的時間也就二十三天。
“二十三天?
練基礎,也不止二十三天啊!”
柳無霜並沒有問張炎二十三天之後,會遇到什麼。
隻是撅著眉,冥思苦想。
這女孩好就好在,性格直來直去,也從不多問。
隻要決定的事情,就會一路做到底。
就例如她為了報答張炎和顧母的恩情,可以丟掉羞恥心,將張炎甩到床上去,和他做那種事。
事後,也從未再提及那一晚。
反倒是張炎一臉委屈小媳婦的模樣,常常嘴裡用那一晚的事情,來吃她豆腐。
“二十三天,想要學會一路劍法,很難。”
思來想去,柳無霜很苦惱。
張炎都有些過意不去了,畢竟他的要求,確實有一些為難人:“學不會就算了,我也可以慢慢學。”
“也不是,不行……”
突然,柳無霜開口道:“有一路劍法,倒是適合你。”
“真的?”
張炎喜出望外。
“不過,你怕受傷嗎?
流很多血的那一種?”
柳無霜問。
張炎眨巴了幾下眼睛:“流血我不怕,隻要能練成。”
然後弱弱地問了一句:“請問,具體是流多少血?”
“我也不知道,因為我也沒有徹底練成過。”
柳無霜很猶豫。
她不知道該不該將那路劍法交給張炎。
從來練武都是欲速則不達。
她三歲就跟著師傅到山上,苦練基本功七年。
哪怕是天資卓越,天之驕女,學成幾路劍法,也前前後後花了十三年。
而張炎,想要二十三天內,劍法小成。
除了那一路劍法,她想不到彆的了。
這女孩的心思和外表的冰冷完全不一樣,細膩無比,看得出來張炎確實很急。
而且真的有某種生命危險。
最終,她還是決定將那路劍法教給張炎。
畢竟用這劍法,不一定會死。
但是不用這路劍法,連垂死掙紮的能力都沒有,那就麻煩了。
柳無霜,並不希望張炎死。
“這一路劍法,叫做血崩劍。
師傅讓我不要練,因為它雖然威力巨大,卻要不斷地消耗身體裡的精血。
而失去精血,也就是在不斷地失去劍意,是劍客的大忌。
這劍法,是邪道。”
柳無霜警告道:“我教你可以,但是不到拚命的時候,你切記不得輕用。”
“我答應你。”
張炎迫不及待地說:“它真的能二十三天內學會?”
“能。
隻要你不怕流血。”
柳無霜取出兩柄木劍,其中一柄丟給張炎:“你跟著我學。”
張炎拿起來,依葫蘆畫瓢的開始學柳無霜的動作。
“這血崩劍,一共有九式。
分彆稱為血雨橫飛,血崩山河,血影迷蹤,血裂天地,血殘疾影,血煞驚雷,血月遮天,血鎮長空,血海無涯。
一招比一招險惡,一式比一式凶邪。
不光傷人,還傷己。”
柳無霜道:“這幾日,我們先來學第一式,血雨橫飛。
此招以狂暴的快劍形成血雨,籠罩敵人,使其難以動彈。
特點是能迅速製服敵人,但需消耗大量血液。”
張炎打起十二般精神練習著血雨橫飛,但是他練著練著,就感覺不太對勁起來。
本以為這血崩劍,耗的是自己的詭力。
可事實並不是這樣。
它不光耗詭力,還在耗自己的鮮血。
練習了沒一會兒,他就變成了血人。
幾乎身上每一個孔,都在冒血。
特奶奶的,雖然柳無霜說學血崩劍會流血。
但居然是這種流法,他確實是沒想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