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炎心裡頓時一緊,難不成自己無法掩飾的男子漢氣息,暴露了?
這女人的鼻子,有那麼靈?
還好,黑裙女人隻是揉了揉鼻子後,從桌子上拿起一瓶空氣清洗劑,噴了一圈。
張炎從床下狹小的縫隙,看著黑裙女人站在地上,開始脫衣服。
黑色裙子從她身上滑落,滑到了腳踝。
黑色絲襪也被她卷成一團,扔在了不遠處。
光溜溜的雙腿雪白筆直,崩得很緊。
這本是綺麗誘人的一幕,但張炎內心絲毫沒有波瀾。
隻是緊張得要死。
女人將身上脫得一絲不掛,張炎感覺腦袋上的床墊往下壓了壓。
是那黑裙女人躺到了床上。
她在床上滾了一圈,伸出一隻手。
張炎眼巴巴地看著那隻手越伸越長,修長的手指碰到了地麵。
緊接著,女人的腦袋也湊到了床邊上,一縷黑色的瀑布發垂落下來。
張炎心臟砰砰跳,幾乎要跳出胸腔了。
他怕那黑裙女人再將腦袋垂一點,就能正麵和他來一個視線殺。
那可不算什麼美好的回憶。
還好,這種事並沒有發生。
黑裙女人的手指碰到了床下的一塊木板,輕輕往下一壓。
那裡竟然有一個暗格。
女人用手在暗格裡摸索了片刻,掏出了一本類似書的物件。
那本書被黑裙女人小心翼翼地拿在手中,不多時,女人時而咯咯的瘋笑著,時而又傷心的哭泣,期間還發出憤怒的叫聲。
十足一個病入膏肓的精神分裂症。
看了一會兒書後,女人將那本書原封不動地放回了暗格中,終於關燈睡覺了。
張炎昨晚本就沒有睡好,今天晚上在這麼危險的地方,哪裡敢睡著。
他硬撐著,屏住呼吸,壓抑心跳。
連翻身都不敢。
一整晚上,就這麼硬是撐了過去。
直到天亮,黑裙女人醒了。
她哼著聽起來毛骨悚然的歌曲,一邊穿衣服,一邊坐在鏡子前麵梳頭發。
竭力將頭發梳理得順滑,隱藏在自己的帽子裡。
之後,她從暗門離開了。
“終於走了。”
張炎長舒一口氣,又謹慎地等了一會兒,免得黑裙女人殺個回馬槍。
等到確定無誤後,他才從床底下鑽出來。
一夜僵硬,骨頭很痛。
張炎活絡了一下筋骨。
小小隻的劉夢遙從他衣服裡鑽出來:“那女人,是黑發,而且模樣長相,她應該是亞洲人。
一個亞洲人,卻用西方的召喚惡魔儀式,有點蹊蹺啊。”
張炎深以為然。
那黑裙女人在他們麵前的時候,一直都用寬帽子遮掩鼻子以上的部位,頭發也盤在帽子裡。
那帽子投在臉部的陰影,確實很多時候讓他們忽略了她的長相。
她竭力隱瞞自己的模樣,恐怕也是為了隱藏主線劇情。
“先看看她藏起來的那本書。”
張炎迫不及待地在床底下翻找起來。
他早就對那本書很好奇了。
那東西,能引起黑裙女人如此強烈的感情波動。
肯定是關鍵物品。
張炎將那本書從暗格裡取了出來,捧在手裡一打量,微微一愣。
這並不是書。
而是一本日記。
隨著他翻看日記,一頁一頁的真相,勾勒了出來。
張炎臉色陡然大變:“糟糕,艾布特手中的那個東西,是誤導。
如果他拿那些東西去驅魔的話,我們就要全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