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後頭馬車上的一眾美人們一瞧見燕清這狼狽不堪的模樣,心中對於亓殷愈發恐懼了,從這之後,除非必要,那真是一步也不願出馬車,唯恐亓殷注意到她們。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
此時營帳內,虞嬌內心簡直都快要驕傲出天際了。
第一次撒嬌就取得了這麼大的效果,她怎麼這麼有魅力,真是快要愛死自己了!
想到這裡,她還拿小眼神瞄了亓殷一下。
承認吧,少年,你現在正陷在姐姐的魅力當中無法自拔,愛上我那是遲早的事,當然了,我也不是那麼冷酷無情無理取鬨的人,如果接下來你好好表現,我們兩個還是有很大的可能的!
咦,這麼一來,她的劇本不就從短命女配換成禍國妖姬了嗎?
她喜歡~
“嗬。”
就在虞嬌自我陶醉的正開心時,忽然聽到了一聲來自亓殷的冷笑聲,嚇得她立刻就住了腦,悄悄地看了亓殷一眼,然後就發現對方的手中不曉得什麼多了一份好似奏章一樣的東西。
見男人的眼神自始至終都落在奏章上,並沒有看向她,虞嬌撲通撲通跳著的心這才緩和了許多。
可能是見亓殷在做正事,虞嬌也不敢隨便打攪他,隻好看完營帳帳頂看四周,研究完衣服的花紋再研究桌子的,到了後來甚至連亓殷先前丟給她的玉牌都拿出來把玩了好一會兒。
待亓殷處理完一封奏章之後,轉頭看見的便是身側的虞嬌手裡還捏著黑玉牌,頭就往下一點一點的,打起瞌睡來。
卻沒想最後一下點的太猛,腦門徑直往下方的紫檀木長幾上磕去。
亓殷慢條斯理地一伸手,便叫虞嬌的額頭完全砸在了他的掌心中。
隻是他的體溫太涼,連掌心都沒什麼溫度,磕上去後如同額頭被敷了個小兒退熱冰貼的虞嬌,瞬間驚醒過來,連忙轉頭朝亓殷看去。
“陛下……”
“困了?”
亓殷的視線仍落在手中的奏章上,開口問道。
“啊?妾……”
虞嬌的話還沒說完,亓殷就已經合上了手中的奏章,“來人。”
話音剛落,一直候在外頭的趙佑就已經躬身走了進來,亓殷便湊過去跟他交代了兩句。
聽完了亓殷的交代,當著兩個主子的麵,趙佑不敢有什麼不一樣的反應,出了營帳麵上才敢驚愕詫異起來。
可驚訝歸驚訝,事情還是要做的。
不一會兒,虞嬌便看見營帳之內多了一座華麗舒服的軟榻。
看完了這榻,她的眼神又轉移到了亓殷身上,便看到又處理完一份奏章的男人,將其隨意地丟在身旁的地上,又重新拿了本在手中。
“不是困了嗎?去睡吧,還有兩個時辰路才能疏通,到時候說不準還要連夜趕路。”
亓殷抽空轉頭看了她一眼。
聞言,虞嬌的眼睛瞪大了些。
“陛下……”
不行,她不能睡,吃了睡睡了吃,她成什麼了,她要堅持住,誰家禍國妖姬跟豬一樣!
“若是不困,孤現在就叫趙佑將榻撤下……”
“困,妾是有些困了。”
虞嬌連忙回道。
禍國妖姬也是人,也要睡覺的對不對?她是真困了,眼睛都快要睜不開了,而且那榻看著好舒服的樣子,再說了,她身體不好就需要好好休息!
不過兩句話就在心裡說服了自己的虞嬌,在亓殷的示意下,來到了軟榻上,果不其然,這榻就跟她想象中的一樣軟。
條件反射地彈了兩下,虞嬌剛想就這麼睡下,卻在看到不遠處的亓殷,腦子又一抽,“陛下不睡嗎?”
一聽到她的話,亓殷捏著毛筆的手一頓,一條長長的墨痕便出現在了奏章上頭。
“哦?”
亓殷抬頭。
“美人的意思是想邀請孤,一起?”
我不是,我沒有,彆瞎說。
“那孤自然不能辜負……”
“啊,好困,妾好困,妾睡了……”
虞嬌忙不迭閉上眼。
即便隔了一段距離,亓殷也能看見她不停顫動的睫毛,就這麼看了許久,這才忽然低低地嗤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