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國暴君(二十四)(虞嬌:色字頭上一把刀啊!...)(1 / 2)

女配和反派he了 唐宓 8778 字 6個月前

偏僻荒涼的山路, 處處都是枯草與亂石,崎嶇不堪。

健碩溫順的駿馬上,懷抱著一隻兔子不像兔子, 倉鼠不像倉鼠的長耳朵萌物的虞嬌坐在前頭, 身後男子的手臂則環過她的腰, 手中牽著韁繩,任由馬兒往山下緩緩走著。

感覺自己整個人差不多都被對方牢牢圈在懷中的虞嬌, 一時間,彆說是動了,她連呼吸都不敢太用勁。

腦袋基本是懵的,她甚至到現在都沒弄清楚,她與這位自我介紹, 姓亓名殷, 疑似千古暴君的男子, 怎麼就變成現在這樣一副親密的姿態了。

要知道她跟之前那位“男朋友”聞人無忌相處了整整三天兩夜,可臨了了也不過就是拉了下小手。怎麼跟這位曆史上出了名的暴君亓殷才隻見了一麵,就已經抱上了。

剛見麵就動手動腳, 以後結婚……哦不, 古代人說成親,以後成親了豈不是要洞房,要做羞羞的事!

那怎麼行,她可是很矜持的!

“……噗。”

虞嬌才剛想到這裡, 就忽然聽到一道極其輕微的笑聲在她的耳邊響起。

猝不及防下, 她立刻就住了腦, 屏住了呼吸細聽了好一會兒, 都沒再聽到一點聲音的她,一時間甚至都有些懷疑剛剛的那一聲低笑隻是她的錯覺了。

錯覺不錯覺的, 剛剛一通胡思亂想,倒讓她整個人總算沒那麼局促憂慮了,甚至都起了看看兩側風景的心思了。

反正船到橋頭自然直,多想無益。

而就在虞嬌東張西望地看著四周早春的景致時,亓殷下意識低頭看了眼虞嬌粉白的小臉,手臂微微收緊了些,卻自始至終控製在對方可以接受的範圍內。

不論如何,她總算是又回到了他的身邊。

雖然他暫時還沒弄清楚虞嬌看見他時為何一臉陌生,甚至連心聲都與兩人初次見麵時一般無二,一副與他好似與他第一次相見的模樣。但這並不妨礙,亓殷心頭那頭咆哮著的黑色巨獸在他看見虞嬌的一瞬,徹底平和溫順下來。

心頭湧動的戾氣與血腥也在嗅到虞嬌身上熟悉的甜香後,緩緩歸於寧靜。

儘管北秦那些憂國憂民的官員大夫們常常對他說什麼為君者,當將良將,友蒼黎,任忠賢,歸興國(注),以天下蒼生為己任。

可陌生人的喜怒哀樂,災厄還是安康與他又有何乾係?甚至於他當初之所以登上北秦的皇位,也不是為了那些與他毫無關係的百姓黎民,純粹是為了讓那些該得到報應的人,一個一個死無葬身之地罷了。

他的心一直很小,小到隻裝了兩個人。

一個死在了他七歲最絕望無能為力的那年,一個現在正被他抱在懷中。

如果再尋不到虞嬌,他不介意放出心頭那頭血腥巨獸,讓整個世界都不安寧。

聞人無忌意在這個天下是嗎?

那他就要他無糧食可以食用,無房屋居住,無人可以統領,隻能做個空殼皇帝。即便登上了皇位,也永遠活在他的威脅下,此生不得安寧,除非他死在了他的前頭。

男人的眼中湧動著濃濃的血色。

直到懷抱著雪鼠的虞嬌頭往前點了點,隨後驟然歪倒在他的懷中,並自發自覺地尋了個最舒服的姿勢,手指攥著他的衣襟沉沉睡去。亓殷看了她的睡顏許久,這才微閉了閉眼,再次睜開時,眼底早已一片清明。

同時動了動手臂,儘量叫懷中的虞嬌睡得更自在些……

――

晌午,望著滿桌的美味佳肴,在心中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口水的虞嬌,瞬間發出一聲土撥鼠叫來。

天曉得在那什麼狗屁男主聞人無忌那裡,菜肴就沒一個合自己口味的不說,還他喵的一天隻有兩餐,弄得虞嬌三天餓了九頓。

看見這樣一桌,七八個菜,每一道裡麵都沒看見蔥薑蒜,青椒,香菜這些礙眼的東西之後,虞嬌瞬間食指大動。

更何況她的身旁還坐著位秀色可餐的大帥比,就著亓殷,虞嬌終於吃到了她穿越到古代之後最心滿意足的一頓飯。

肚子填飽後,看著滿桌的殘羹冷炙和亓殷微笑的側臉,虞嬌這才後知後覺地開始不好意思了起來,剛想開口解釋,我這是餓狠了,平時不是這麼能吃的,人家飯量其實很小很小的。

就看見坐在她身側的玄衣男子立刻就招來了一位一直在一旁伺候的白衣宦官,在他耳邊小聲交代了些什麼。

不過片刻,滿桌的狼藉就被人收拾了個一乾二淨,擺在虞嬌麵前的是一小盅白滑滑,軟嫩嫩的杏仁豆腐。

虞嬌在男子鼓勵的眼神中,試探性地拿起瓷勺舀了一勺豆腐,才送進嘴裡,心裡的小人頓時捧著小臉,在漫天的花雨中,歡樂地打起滾來。

這是什麼人間美味啊!

好吃到虞嬌差點連眼淚都掉出來了。

關鍵在這位傳聞中的暴君身邊,不僅有層出不窮的,無比合她心意的好吃的。

每天早上想睡到什麼時候就能睡到什麼時候,再也不用像在聞人無忌那裡,因為有點認床,晚上失眠,好容易睡著了,就被假笑boy聞人無忌,喊魂一樣喊起來,要帶她出去玩。

向來睡不好,起床氣就很重的虞嬌哪裡還有心思玩,隻恨不得把對他假裝深情款款的狗男人的狗頭給擰下來。

可在這裡就全沒有這樣的煩惱,天曉得她睡得床上鋪的都是什麼軟乎乎,滑溜溜的被子,叫虞嬌一躺上去,連羊都不用數,就以最快的速度進入到了黑甜的夢中。

睡得好吃得好,她玩得還開心。

玩得還不是跟聞人無忌在一起的那些上山下河等體力勞動,而是在漂亮的紫藤花架下,小風吹著,看著不曉得從哪裡冒出來的一幫古典美人們跳舞,領頭的那個漂亮的簡直跟她不相上下,看累了,手邊就準備了好吃的蜜餞與牛乳茶。

吸一口,嘶哈,這日子……

虞嬌成功地墮落了。

要不是泡澡時,手臂上那遊動的紅痕還在提醒著她,正處於隨時小命不保的狀態中。

虞嬌早就屈服在這樣的糖衣炮-彈下了。

雖然這位亓殷暴君也完全崩了她印象中的人設,但這種人設崩幾個都不嫌多,畢竟帥氣又溫柔的哥哥誰能把持得住呢?

也叫虞嬌打從心底裡的哀歎起自己的運氣來,她怎麼這麼背,一開始穿越到的不是這位人美心善的暴君身邊,而是狗比男主的身邊,弄得她現在不得不為了小命,要對這位暴君動手。

一旦動了手,這樣幸福甜蜜的日子恐怕就要離她一去不複返了。

一個字,慘。

眼看著手臂上的紅痕越來越明顯,虞嬌也到了不得不下狠手的地步了。

為此,她還特意命人在自己的小屋子裡準備了一桌子吃食,邀請了那位帥到掉渣的亓殷一起來她的房裡用晚膳,並趁著沒有人注意將毒-藥拆了一包下在了對方的酒杯裡頭。

可也不曉得這位哥哥是故意的還是怎麼回事,平時都是一身黑的男人,竟然換了一套華麗的衣裳,頭發更是梳得整整齊齊,眼尾像是抹了胭脂似的微微泛紅。

月光下,一步一步向微笑著向虞嬌走來的樣子,簡直了。

簡直了,懂嗎?

虞嬌在心中控製不住地尖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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