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Extra 08(1 / 2)

Extra08請容我拒絕

來之前,我是因為有人吃了變小藥才回橫濱的,之後想著安排森鷗外去黑衣組織。本來想著如何讓森鷗外怎麼屈服才可以,結果陀思卻把機會送上門了。

森鷗外對自己的異能十分愛惜。若是能把森鷗外的異能劫持了,他的行為一定會受製。但是真的完全劫持威脅是沒有用的,隻會起到消極作用。所以劫持隻是讓森鷗外精神受挫而已。

所以,這裡要有一場自製劇。

森鷗外是一個野心大的人,他的野心和宏圖遠勝於中也的中規中矩和保守。之所以他不願意去黑衣組織,並不是因為他做不到,而是他覺得行動裡麵沒有去的必要,留在港黑更能夠施展自己的抱負。

那他如何才能相信裡麵藏有價值?

其實這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聰明人都是有自己的判斷的。

整個自製劇中,唯一需要成功的點並不是真的劫持成功,而是森鷗外需要偵探社的幫助。港黑的異能者太多,要是他們之中誰救了森鷗外,就失去了一份有利的談判機會。在這個過程中,偵探社一部分人要隔離港黑,一部分人要包圍森鷗外。

談判的人最好是福澤諭吉,讓森鷗外幫忙答應協助偵探社調查黑衣組織。

因為福澤先生是不會說謊的類型,如果連他都說需要幫忙的話,森鷗外就會知道這份情報的價值性。

我讓江戶川整理了黑衣組織的資料給我。黑衣組織的勢力不僅僅隻是簡單的黑暗勢力,而是已經滲透進日本,乃至世界影響力最大的各個領域。它驚動的除了有日本公安,還有美國FBI,美國中央情報局和英國軍情六處都紛紛潛入其中當臥底。

這是想說明黑衣組織真的有那麼罪大惡極,需要森鷗外發揮義憤填膺的熱血去拯救日本各大領域嗎?當然不是。

所以森鷗外進黑衣組織真的是藥嗎?

拿到藥是錦上添花,拿不到藥也沒有損失。

因為黑衣組織有全世界各大政府組織都想要的走黑渠道,情報,科研成果。

森鷗外曾經對我說過,「放出一個魚餌,隻要是魚就知道上鉤了。」

這就是魚餌。

其實這個方法並非隻有今晚才可以實現,其他時候都可以。在森鷗外落單的時候,安排一個意外或者事件,但剛剛好今晚就是一個時機,既不會顯得過分把東西拿到對方麵前,也會在對方受挫的時候,影響他的判斷力。

這個計劃隻要把握森鷗外的地點,基本就可以了。

所以,昨天晚上,陀思走後,我本來打算發了一條短信給中也,找了一個理由讓他今晚先不要待在橫濱。雖然我認為中也應該有辦法可以解決這件事,但是他沒有必要受苦受累,隻要等著結果就好了。但是想著中也如果突然因為我的情況而離開的話,我覺得森鷗外一定會有所察覺,反而會打草驚蛇。

於是,昨天晚上將睡的時候,我發了一條短信給森鷗外,約他今晚七點半的時候,兩個人見麵。地點是在比較適合兩個人見麵又不會讓對方產生危險感的餐館見麵,也離偵探社比較近。

早上的時候,我收到短信,森鷗外在昨晚給他信息後不到一分鐘後,回了一句「嗯」。

雖然他答應得過快,讓我覺得是不是察覺到什麼問題,但是晚上的時候,我檢查過森鷗外的蹤跡,他確實一個人去了餐館的位置。剩下的就是互幫互助的戲碼而已。

至於我為什麼要答應陀思的邀請。

因為我在想著一件事情,我是不是可以把陀思的異能毀了。既然澀澤龍彥能夠把其他人異能化為結晶嗎?那麼如果把結晶毀掉了,是不是意味著這個人就沒有異能了。

陀思對我的目的很簡單,從頭到尾就很簡單。

他想要把我毀了,就像是第一次見麵就要我為了掩藏身份,破壞自己的底線推三號入相模湖一樣。他想要把整個城市都逼入困境,或者某些特彆的人陷入無助,之後逼我親手殺了澀澤。又或者,讓我看著明明自己能做那麼多事情,卻袖手旁觀,靜看橫濱成為人間煉獄。

他跟其他人不一樣,他從來都不需要我成為一個充滿人情味和煙火氣的人。我最好永遠都是冰冷理性又嚴謹的數學公式,輸入自變量之後,因變量永遠在可控範圍裡麵。於是,我第一次臥底進港黑的時候,我利用他的力量成功紮下根後,陀思會用小動作時時刻刻都在暗示我不能背叛他。

我拿過匕首,代替澀澤龍彥背刺太宰治,取出太宰治異能結晶的時候,我看到了陀思眼裡麵的讚許。我這種「一如既往不需要他說出口,就能夠按照他的意願行事」的行為讓他很滿意。

我想起很多很多年前的相模湖,我把三號推進湖裡的時候,盯著湖麵不再有任何動靜的時候,他的眼裡有這種光——裡麵既有安靜,也有讚許、滿意和如遇所求,就像黑夜裡明滅不定的幽火,與其說在給予光明,倒不如說是在吸收著黑暗。

那時候,我其實覺得陀思挺好的。

為什麼?

因為他誇我了。

那時候我剛從WhiteRoom出來不久,在那種環境裡麵,無論我做得如何優秀,所有人的表情都是理所應當,又或者我需要做到更高的水平,又或者恐懼。

我在想,原來人還會露出這樣的表情。

我那時候會覺得不可思議。

然後,之後流程變得非常簡單了。

我故意把發型梳理起來隻遮住一半耳朵,是為了藏住我另一半耳朵裡麵的耳機。若是散著頭發,以他的著裝打扮要求,可能反倒幫我把頭發梳理起來。當然極大可能不會,但是風險總是要儘可能降低。

在耳機裡麵,我聽著偵探社他們的流程,確定他們救下森鷗外之後,就再也不需要表演下去了。就在澀澤龍彥被陀思一刀抹了之前,我先把陀思的動作控製住了。

“怎麼了?殺了澀澤龍彥,不是才是清除霧的最簡單的方式嗎?”陀思微笑道,“還是,你想要繼續動手。”

陀思把匕首柄一轉,朝向我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