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守就這樣把他按在地上,眼睛緊緊盯著他,直到警察來到這,把所有炸/藥拆解完後,他才把人給送開。
隻不過這個人在他轉身離開的時候,朝著他憤怒地大喊:“憑什麼受苦受難的隻有我!”
蘭守瞥了他一眼,沒有搭理這個人。曾經作為人類的時候,他就知道一個道理。
他母親說過,如果一個受害者最後隻能自己親自動手複仇,那是法律和執法機關出現了問題,可如果一個受害者把痛苦轉移到其他無辜人身上,那就是受害者自己出了問題。
這個人的苦難跟其他人有什麼關係呢?又跟他有什麼關係呢?
在他想要牽連無辜人的時候,他就已經不再是一個受害者,而是施暴者。
所以在蘭守回去之後,他也沒有詢問這個人的結果。
當楊塔告訴他,這個人身上的案件會重新調查,但他也逃不過牢獄之災的時候,蘭守也隻是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除此之外,他並沒有詢問更多信息。
“你不在意嗎?”楊塔看著他事不關己的樣子,問了出來。
之前她聽到有人說狴犴似乎太冷漠,對人類一點同情都沒有,怎麼當得了瑞獸。
可蘭守卻告訴她:“我是狴犴對吧?狴犴象征什麼?公正!我並不是用來審判人的,我隻負責找到犯法的人,至於怎麼審判,是你們人類自己的事。”
狴犴保證的,是有罪之人不會逃脫,是無辜之人不會被冤枉背罪,至於罪犯為什麼犯法,這與他無關。
楊塔靜靜地看著蘭守,最後捂著自己的胸口,輕聲笑了笑:“突然就覺得,很安心了呢。”
她好像也明白,為什麼那個犯人對上蘭守的眼睛,會嚇得不敢動。
蘭守的存在,就好像法律本身自己跳出來一樣,對於罪犯來說,法律就是他們最大的束縛。
在這件事之後,他還是雷打不動天天去巡邏那幾個地方。
直到,省城那邊傳來了連環殺人案件,據說也是身體被撕碎,頭顱和內臟都沒有了。
蘭守沒有猶豫就直接過去了,他根據警方給出來的路線圖,找了個高點的地方就開始蹲守。
他們至今不確定這個不明生物有沒有智慧,如果有智慧,恐怕會控製屍體到處逃竄,到時候抓他就很麻煩了。
不過根據目前死了的幾個人,都是集中在城中村這一片地方。
這裡人多眼雜,而且地方逼仄,如果真的動手,恐怕也很麻煩。
蘭守雖然體型大,但一夜色卻成為了他最好的掩護。
他看著密密麻麻的巷子,注意力落在整個城中村頂上。
很快,他就鎖定一個佝僂著背的男人,那個男人似乎很不舒服,一直彎著腰低下頭,周圍的人經過的時候,都下意識捂住了鼻子。
為什麼要捂鼻子,是因為聞到了屍臭嗎?
蘭守依舊沒有動靜,他需要等那個男人再靠近一點。
在看到那個男人的第一眼,這就是他們想要尋找的不明生物。
在蘭守的眼裡,男人胸前趴著一隻巨型蛇尾海星狀的不明生物,又長又多的觸//手將整個屍體都緊緊裹住了。
然而和之前那具屍體不一樣,這具屍體似乎已經快要到腐爛的時候了。
蘭守伸了個懶腰,在對方即將走進巷子時,他猛地跳下來,徑直跳到對方麵前。
那東西似乎被嚇了一跳,看到蘭守,第一次反應就是迅速轉身離開。
然而,一條黑色的尾巴放在他麵前,在不明生物還想逃竄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