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3 第三次逃跑(2 / 2)

“事態緊急嘛,前輩親自吩咐的事,當然逃課也得過來。”禦代時緒舉起右手,用拇指和食指對入間銃兔搓了個心,“看起來不錯吧?”

入間銃兔直接伸手把他的心按了下去,認真地打量了時緒幾遍,黑發的少年身材纖細,穿著一身與監獄完全不相稱的學生製服。

不僅與監獄不相稱,與黑手黨的名號也不相稱。

“喂,惡人警官。”

還沒來得及評價什麼,一間牢房裡的白發青年語氣輕鬆地叫住了入間銃兔。那人十分自在地側躺在地上,穿著有浮誇印花的襯衫,就像回到家一樣自然,語氣散漫,“該放我出去了吧。”

……沒錯,黑手黨該是這樣才對。

被這樣頤指氣使的命令,入間銃兔卻完全沒有生氣的意思,他無奈地扶住了額角,“這次又是……算了,我不想聽,肯定又是無聊的事情。”

“總之快點放我出來吧,銃兔。”穿著花襯衫的白發

青年擺了擺手,毫不客氣地催促道。

“嘖,說的真容易。”入間銃兔抱怨了一句,提高了聲音對那青年出去說道,“我放你出去。不過一會兒陪我走一趟,左馬刻。”

“是,是。”碧棺左馬刻半閉上眼,敷衍地應下來。

“那你也稍等片刻,時緒君。”入間銃兔對禦代時緒點了點頭,聽到時緒的名字,牢房裡的白發青年終於抬起了眼,盤腿坐了起來。

“你怎麼在這裡?”碧棺左馬刻看著時緒,挑了挑眉,似乎是沒見過他這打扮。

“同樣好久不見了,左馬刻先生,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您。”禦代時緒彎了彎眼睛,笑嘻嘻地跟他招手,指了指旁邊的房間,“來接人的。”

左馬刻瞟了一眼,斜對麵的房間裡坐著的那兩個男人——自從禦代時緒進來之後就沒有抬過頭——正是導致他進局子的罪魁禍首。

他冷笑一聲,紅色的眼睛凶惡地盯著禦代時緒,讓人不寒而栗,“原來是你們的產業,我說他們哪來的膽子,敢在本大爺的橫濱做這種事。”

禦代時緒誇張地歎了口氣,好像很為難地樣子,“原來他們惹到的是你,早知道我絕對不會來的。饒了我吧,左馬刻先生。”

“港口黑手黨連這種家夥也要嗎?真是笑死人了。”碧棺左馬刻的脾氣向來不好,但是他長得實在太好看了,即使發怒罵人也讓人覺得賞心悅目。

“原諒他們這次吧,左馬刻先生。”禦代時緒笑著安撫他道,聲音軟綿綿的,“這次回去我親自審他們,然後再交給芥川君,以後您肯定不會在橫濱見到他們了。”

被當成小朋友在哄,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即使是碧棺左馬刻也有點沒脾氣了。何況他也不可能控製所有手下的行動,嘖了一聲,“有煙嗎?”

時緒從口袋裡掏出煙盒遞給他,碧棺左馬刻接了下來,手法嫻熟地敲了根煙出來,叼在嘴裡。禦代時緒主動地幫他點了火,引得碧棺左馬刻詫異地看了他一眼。

“左馬刻先生?”禦代時緒眨了眨眼,不知道為什麼碧棺左馬刻為什麼反應這麼大。

“下次記得買軟盒的。”碧棺左馬刻若無其事地說道,將煙盒直接塞進了自己的口袋裡。

“那個……”時緒欲言又止,看著自己的煙被光明正大的順走。

“未成年抽什麼煙。”

碧棺左馬刻微微彎下腰,朝時緒臉上噴出了煙圈,看著表情沒有任何變化的少年,不禁覺得有些無趣,懶洋洋地說道,“港口黑手黨的乾部大人不至於連根煙都請不起吧?”

“當然不是,您喜歡的話就請留下來吧。”禦代時緒楞了一會兒,才說道。

另一邊入間銃兔已經結束了電話,通過威脅完有把柄落入他手中的同僚,順利地拿到了鑰匙,將牢房的門打開了。

“左馬刻,你在欺負人嗎?”入間銃兔雙手抱胸地靠在一旁,挑了挑眉。

“我隻是在教育小鬼而已。”碧棺左馬刻隨意地將煙頭在監獄的牆上掐滅,路過時緒的時候很不客氣地揉亂了他的頭發,“是吧?”

“……懶得管你。”入間銃兔連形象都懶得維持了,對上左馬刻,能保證不被氣死已經很辛苦了。他去開了旁邊的牢房,對黑手黨的敗類們說道,“可以走了,你們。”

“不……不……我不想去芥川大人那裡……”賬兄弟兩個人緊緊抱在了一起,十分驚恐地哭了起來,就算是被碧棺左馬刻揍的時候都沒有露出這樣的表情,“求求您饒了我們吧!”

“哎呀,這可怎麼辦呢?”入間銃兔假裝為難地說道,“時緒君?”

禦代時緒把頭轉開,賬兄弟忽然尖叫一聲,兩個人被無形的鎖鏈綁在了一起,似乎還越收越緊,兩個人的臉漲得通紅,眼睛也瞪大了,就像無法呼吸一樣。

“我是受中也先生的囑托才會過來的,他隻讓我把你們接回去,並沒有說要活口。”禦代時緒抬起眼,綠色的眼睛裡沒有任何波動,好像他們就這樣死了也不會對他產生任何影響。

賬兄弟的呼吸越來越困難,仿佛下一秒就要窒息而死了。

“夠了,時緒。”碧棺左馬刻忽然開口製止了他,他皺著眉頭看著他們,嘖了一聲,為惡心的家夥說話這件事讓他很煩躁,“彆在警局胡來。”

禦代時緒沉默半晌,右手做了一個鬆開的動作,那兩人直接跪倒在地,涕淚橫流地大口呼吸著。

“走吧。”禦代時緒說道,那兩人不敢再說什麼,

跌跌撞撞地跟上了。

等待在外麵的黑手黨們也不敢亂跑,終於等到了時緒帶著那兩個人出來了,鬆浦迎了上去,時緒無視他直接上了車。

雖然有些尷尬,鬆浦卻並不敢惹他,但是賬兄弟他還是能隨意擺弄的,冷著臉讓他們上了另一輛車。

汽車停在了港口黑手黨的某個基地門口,橫濱的夜晚十分寧靜,空氣中有淡淡的鹹味,混雜著海風的空氣輕柔地進入了肺裡。

穿著風衣的橘發青年靠在機車上,手指中夾著一根香煙,在黑夜中明明滅滅地晃動著。

經曆了一路低氣壓的鬆浦終於鬆了口氣,得救了一樣叫出他直屬上司的名字,“中原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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