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自己莫名其妙成為武裝偵探社的人這件事,禦代時緒最終保持了沉默,反正這裡也沒人認識他,早點做完這些事就可以早點離開了。
“怎麼是你?”跡部景吾原本想說什麼的,看到他的臉是忽然改了口,“你是武裝偵探社的人?”
禦代時緒這才仔細打量了他,麵前這人就是跡部景吾,銀灰色的短發,舉手投足都有種貴氣,像故事書裡的王子殿下,也很像現在正在隔壁偵探社寫故事書的織田作之助。
不是長相,是聲音。不過織田先生畢竟是成年人了,比跡部景吾更成熟。怪不得就連那位老好人也不願意來這個任務,到了讓太宰治大材小用威脅黑手黨的程度。
“我應該沒有見過你。”禦代時緒避開他的問題,說道。
隻是一時的驚訝,跡部景吾立刻恢複了平時的儀態,十分自然地說道,“之
前去過立海大,路過弓道部的時候見過你。”
禦代時緒回憶了一下,去弓道部應該是上半年的事了,當時才開學不久,有彆的學校的交流比賽,士郎那天有點事情,拜托他替他參賽了。
已經過去半年多了,時緒真心實意地對跡部說道,“你記性真好。”
坐在跡部身邊深藍色頭發的少年沒忍住笑出了聲,“抱歉抱歉,當我不存在吧。”
“這就是跡部找來的異能力者保鏢嗎?”紅頭發的少年雙手交叉墊在腦後,朝後躺了躺,“看起來年紀好小,國中生吧。”
“向日前輩。”另一個少年有些無奈地叫了他一聲。
“知道了知道了,長太郎太較真了。”向日嶽人癟了癟嘴,對時緒說道,“抱歉。”
“失禮了。”鳳長太郎帶著歉意地對時緒點了點頭。
時緒沉默了片刻,不太理解對方為什麼要道歉。腦海裡兀地想起了士郎說的「不知道說什麼的時候,微笑就好」。
他對著鳳長太郎露出了笑容,後者愣了愣,下意識回了一個微笑,但是總感覺有些勉強。
“我是禦代時緒。”時緒並沒有注意到鳳,何況這並不是他的目標,他看向跡部景吾,說道,“直到契約結束之前,我都會負責保護你的人身安全,在這點上我們的利益是一致的,希望你能配合我的工作。”
在時緒說完之後,房間內有一瞬間的安靜,隨即房間裡的少年們笑成了一團,紅頭發的向日嶽人捂著肚子,“我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這麼對跡部說話。”
就連那個看上去很文靜的鳳長太郎也彎了眼睛,深藍色頭發的忍足侑士連著拍了好幾下跡部,好像都對時緒這不太客氣的說法感到很有趣,“他看起來不像是故意的,彆生氣啊,小景。”
“真是不華麗。”跡部景吾挑了挑眉,手指輕輕點在淚痣上,“你的能力本大爺還不清楚,就算是異能力者,如果對方拿槍,你也能做出同樣的保證嗎?”
忍足看到那少年平靜地看了回去,雖然臉上沒有表情,但還是讓忍足覺得他好像是用了很大的耐心,“要對你不利的人是普通的小混混嗎?”
沒等跡部回答,他就自己接了上去,“如果是普通的小混混,沒有必要找武裝偵探社。”
“嗯,是這樣,所以呢?”向日嶽人忍不住接上了他的話,問道。
“至少也是在黑道有姓名的人,不可能不認識我。”禦代時緒說道,他歎了口氣,“知道我是誰,還敢開槍的人,已經全都在橫濱灣了。”
忍足沉默了,不僅是他,整個房間陷入了詭異的安靜之中。
武裝偵探社是正規組織吧?為什麼這人看起來比黑惡勢力還惡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