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是下意識地小心,所有人麵對失而複得的寶貝,都會有這種恨不得捧在手心不敢磕碰一點的感覺,他對於蕭雪滿,這種感覺會無限
放大。
“你先前說的那些,我都在做,先前沒管好宗門,是我的過錯,現在再對小晚說對不起,也有些蒼白,我也隻能努力叫這種仗勢欺人事情不再發生,才算對你和小晚有個交代。”
秦樓說了這句,心裡稍微放鬆一些,但小晚窩在蕭雪滿的懷裡,一直不肯看他。
“除了宗門的事情,還有這個——”
他伸手把懷裡的項鏈拿了出來,他的心頭血項鏈像一滴火紅色的血。
“是我做的,當時就想給你,卻一直覺得自己做的不夠好,拿不出手,現在給小晚,可以保護他,”秦樓道,“除此之外,真的沒有其他的意思了。”
蕭雪滿那個時候之所以會拿心頭血做項鏈,是因為這個東西是最純粹的,沒有一絲雜質,若是在上前附加了什麼,立刻就能看出來。
秦樓給的這條項鏈很乾淨,心頭血離了體之後也和原身沒有聯係,小晚那時候消失之後蕭雪滿也不能依靠他身上的項鏈找到他,秦樓這條自然也不能追蹤。
但即使這樣,蕭雪滿依舊沒有收下來的打算。
“秦樓,我們沒有關係了,小晚也和你沒有關係,”蕭雪滿道,“你往後把宗門管好,也叫那些閣主把各閣裡麵都管好,就算對得起我了,其餘的事情,不要再多做了,沒有意義。”
秦樓伸出的手邊尷尬地停在那裡,蕭雪滿沒打算接他的項鏈。
“我隻是想護著小晚,也能、也能幫助他修煉的,我真的……沒想再做些什麼,”秦樓的臉變得有些蒼白,“就像宿酩酩他們送藥鼎一樣的。”
蕭雪滿歎了口氣,在他期待的眼神裡低頭問了一下蕭晚:“崽崽,你想要嗎?”
秦樓看見小晚終於轉頭看了他一眼,那眼神裡充滿了警惕和排斥。
他從林願的話裡知道這人曾經對爹爹做過什麼,何況他對秦樓的第一印象就不好,現在就更不待見了。
“我不要,”蕭晚重新把自己埋進爹爹的懷裡,“不要見他。”
秦樓聽地清楚,他張了張嘴,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小晚也不想要,”蕭雪滿看著他道,“秦樓,就不要勉強孩子了吧?”
秦樓極其勉強地笑了一下,他緩慢地把手收了回去。
“如果沒有什麼其他事情的話,今天就這樣吧,”蕭雪滿道,“我還要給南安療傷,小晚也要修煉,帝君請回吧。”
秦樓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樹屋的,他其實想和蕭雪滿說很多話,但最後什麼都沒有說出來。
對方不願意聽,也什麼都不願意接受,他說什麼都是沒用的。
南安的身體漸漸好了,秦樓也看見了,用不了幾天,蕭雪滿能做的治療也該做完了,他那個時候就會帶著小晚頭也不回地離開。
秦樓被蕭雪滿和兒子當場嗆回去之後,消沉了一會兒,又不敢逆著雪滿的意思。後來就想著通過南安的手送出去,南安心善,且也是為了小晚好,被他磨著一陣子之後,勉強同意了。
但即使是南安送出去的,蕭雪滿也不會收的。
“我用不著,拿回去,”蕭雪滿道,“先前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叫他以後都不許插手小晚的事情,如果再送,我會乾脆把項鏈毀了。”
南安知道他說一不二的脾氣,自然也不再說什麼,她已經嘗試過了,也算有個交代,轉身便把項鏈還給秦樓,蕭雪滿的話也原樣複述。
秦樓聽完,半天也沒說什麼,南安看他的眼神,儘是迷茫和無措。
他想對蕭雪滿和兒子好,但無論做什麼都沒用。
“便順著
雪滿的意來吧,”南安勸道,“他馬上就準備走了,我看他這段時間呆在這裡也並不開心,小晚也是一樣,帝君若是真的愛他,彆攔著他走。”
秦樓:“……”他小聲地辯駁一句:“我沒想攔著。”
秦樓根本無所謂蕭雪滿去哪裡,一重天望天仙門還是其他地方,他不會再攔著雪滿了,隻要……他能過去看看他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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