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情人紅珠(1 / 2)

何其看著這眼熟的一幕,心情複雜。

一邊想為渣渣兔喊聲咬得好,一邊又憂愁……渣渣兔是不是真的有什麼奇怪癖好?

明明渣渣兔之前在男人頭頂,怎麼一眨眼又跑到屁股那截去了!

不過聽著男人的哀嚎,何其還是忍不住由心誇道:“渣渣兔乾得漂亮!”

何其緩了這一下,咬牙忍痛從地上爬起來。

她剛站起來,就見大白團子從男人屁股上掉下來。

遠遠看去,渣渣兔不是自己落地,而是直接癱軟成了一團。

膝蓋上沾著灰,但顧不上,何其擔憂地喊道:“渣渣兔!”而後咬牙吃力地朝渣渣兔跑去。

何其腦子還能動,頓時反應過來——之前渣渣兔不咬這莫名男人不是它咬不了,隻怕是這男人咬不得!

想到大王花汁液潑上去,這人一副百毒不侵的模樣,何其就往對方身體帶毒這方麵猜測。

幸好,渣渣兔那一口似乎咬得很凶,男人也極其怕痛,叫喊著縮成了一團,叫得十分淒厲。

這時,何其身後響起陸誠的聲音。

“小心!我們到了!”

何其回頭一看,好幾個人民警察身披殘陽,快速朝著她跑來。金毛跟在他們身旁,汪汪激動地叫著。

殘陽的暖意徹底蕩去陰冷的陰煞之氣,何其隻覺得暖意加身,一時心中非常感動——果然有事還是要找我們人民警察!

看這一身正氣,太令人有安全感了。

不過感動歸感動,何其提醒陸誠等人:“你們也小心,這個人很不對勁,邪門得很!”

一番互相提醒後,倒地痛叫的男人被圍住。

何其先撿起來自家的兔子,一臉擔憂地看著渣渣兔:“渣渣兔,你沒事吧?!”

渣渣兔勉強睜開眼:“嘔——”

何其:……

何其抱著渣渣兔,讓它吐了個痛快,吐完兔糧和草葉,渣渣兔還是一副萎靡不振的樣子。

但渣渣兔“嘰”了一聲,告訴何其它沒大事,讓何其稍微放心。

管好兔子,一身狼狽的何其才看向蜷縮起來的男人。

花行的臉從微微的紫變成灰白,額角和身上全都是冷汗,嘴皮被咬得稀爛,冒出滾滾的血珠來,隻因為那從屁股處傳來一陣陣劇痛。

明明隻被咬了一口,但那痛意在他身上卻不知道翻了多少倍。

男人神情渙散,綠色的眼睛失去了神采。

何其彎腰,先把他腿上的輕身符籙撕掉。

然後何其衝警察同誌解釋道:“這是輕身符,方便跑路。你們來得太及時了,沒讓他跑掉。”

陸誠等人看一眼被撕掉的符紙,感覺三觀被震動。

輕身符這種東西,為什麼說起來這麼自然,聽起來也是!

陸誠表情複雜地看著何其:“是嘛?要不要先給他送醫院,看他好像犯病了。”

說著,一個警察拿出手銬,打算先把人拷上,隨後送哪都方便。

旁邊還有警察開始撥打急救電話。

在未完全定案前,施害者的性命也在他們的保護範圍內。有時候很無奈,但嚴格來說隻能如此做,畢竟事怕萬一。

但誰知道知道花行竟忍痛掙紮了一下,避開了手銬。

花行眼中勉強聚起神采,定定地看向何其。

痛到麻木,花行麵上露出一個瘋狂的笑,他咬牙出聲:“你,很好。”

何其看看自己黏上兔毛,變得更痛的手:“我一點都不好!”

花行:……

被這麼一打岔,花行借著對這人間的恨意積攢起力氣:“一年期內,你和他必亡一個。”

這一句話實在短,何其聽到最後才懂他是什麼意思。也因為這句話短,何其都沒來得及捂他的嘴打斷!

隻能眼睜睜看著男人吐出詛咒之言。

從男人懂八卦來說,雖然路子很奇怪,但肯定是玄門的內行人。內行人的詛咒……必定有效。

花行話音落下,眾人就眼看著男人像一朵花,極速地進入枯萎階段。

他通身的花紋紋路,像是被抽去水分,瞬間乾涸,最後像是變成了薄薄的一張畫紙,鬆散地依附在骨架之上。

手銬拷到一半的同誌停住動作,嚇得後退一步。

一旁打電話的同誌,在那頭的詢問聲中,艱難地回答道:“對不起,可能不用了。”

人都成骨架加肉皮了,救護車能有什麼用。

人間醫術隻救活人,生不了死人,也肉不了白骨。

何其看著男人慨然赴死,目光有點呆。

男人竟然就這麼自殺了。

可何其還什麼都不清楚呢。

這男人是誰?為什麼要算計她?到底想要做什麼?

不過……算了。

死道友不死貧道。何其悟了這句話,覺得自己現在還活著就不錯。

對方顯然很強。即便對方存在弱點,但對何其這個新手來說他也強悍得不行。

隻是她提前有預感到一點,又開掛一般擁有了渣渣兔,所以方才在短暫時間內遏製住對方的攻勢。

而如果沒有中午那額外的一頓,讓何其跟金毛打好關係,沒有金毛和大爺,陸誠等人沒有及時趕到。等到男人將渣渣兔製服,回過頭來,到時候死的肯定就是何其了。

最後渣渣兔不夠猛,不敢下嘴的話,男人則說不定逃了。

拋去運氣成分,歸到源頭,何其隻想喊一聲——多謝小弟!

渣渣兔也好,殷野也好,都適逢其會地促成了這一場幸運。

看來紅傘妖的策略很正確,多收小弟,說不定什麼時候就用上了呢。

不過何其肯定不會像紅傘那麼用小弟,像紅傘要妖那樣,嚴格說來算是死在尋死的膽小鬼手中。

友愛小弟,方是正途!

所有人愣過後,叫了法醫專家來,小心抬走離奇死亡的男人,回到警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