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道門子弟(1 / 2)

雖然何其想得很好,但實際上,一連三天,何其都和徐溫在悶頭搞研究。

情人珠的產生很神奇,據說是南洋那邊的古法契約的力量。

對現代人來說,算是古早產物。

可千萬彆覺得古早就不行,隨著很久以前的文化成果一一揭露,我們已經為古人的智慧震驚無數次。何況還是玄門之道,當初信仰遍地,不知是何等盛狀。

而想要用人力,設計陣盤去推算神秘的情人珠,真的很難。

到了後麵,何其就是個聽話的“小工”,在掉頭發的徐溫手底下瘋狂吸收知識。

遇到聽不懂的,何其就先死背下,回頭再琢磨。

“這樣應該行。”

徐溫自言自語著,把玉石慎重地放進陣眼。

何其拿著情人珠:“徐師叔,我放進去了啊。”

“你放。”徐聞肅著臉,神色很堅定。

他不像羊方,外事處理得很好;也不像空清,修行厲害,徐溫精於奇門遁甲,是個研究狂魔。

何其將情人珠放入針盤之中。

陣盤之上,桃木製成的三根指針立即轉動起來。

指針越轉越快,最長的一根“啪”地……裂開。

但何其跟徐聞知識屏住呼吸,目光緊盯著另外兩根。

慢慢的,短的兩根指針停住,一根指向南洋方向,一根指在“坤位”。

“沒錯!”徐聞激動出聲,差點蹦起來,“這兩根沒錯,方向和距離,正好是南洋的位置和水平距離!”

何其也高興道:“隻差距離單位,師叔,我們的思路方向沒有錯!”

“再來再來。”徐溫搓搓手,意猶未儘。

空氣裡又響起“咕嘰”一聲。

何其:……

何其紅著臉道:“師叔,我們先吃個飯吧?”

這會外頭天都黑了,何其最近還在化生機,一回神肚子就開始抗議她的“虐待行為”。

徐溫一看,頭頂的燈都亮了起來。

他不好意思地摸摸頭:“什麼時候開的燈?我都沒注意到,吃飯吃飯,走走,我讓膳堂師傅弄兩個小炒。”

何其笑著道:“我開的燈,師叔太認真了,都沒注意到。”

“我搞這些就容易注意不到彆的事。”徐溫說著,似乎是想起什麼,歎了口氣。

兩人往外走,何其順著問:“徐師叔歎氣什麼?”

“忙著這事,我就想起我那個不爭氣的師弟。”

徐溫看向何其,歉意道:“麻煩是花行給你惹的,而花行是我師門兄弟,師父和我們這些師兄沒管好他,實在對不住你。”

“他早離開道門了。”何其這麼說。

徐溫傾力相幫,何其在這三日間也感受到了徐溫的用心。

他不隻幫著做陣盤,還在把他所知的教給何其,何其問什麼他都會細致地回答講解,不耐其煩。

何其想,這也相當於花行做好事了。

她不用拜師,直接“白嫖”徐師叔的滿肚子乾貨!

徐溫勉強擠出個笑:“他以前不是這樣的。”

何其隻見了花行一麵,對花行的印象差不多就是個冷淡怪,聞言麵露疑惑。

徐溫伸手,從他兜裡摸了摸,摸出一個老式錢包,然後從錢包夾層裡抽出來一張老照片。

照片稍微有點掉色,是年代已久的痕跡。

何其接過來,目光首先被顏值驚人的混血少年吸引。

照片裡是三個少年在山野間,三人都穿著寬大的襯衣。中間的人瞧得出是徐溫,左邊的則眯著眼,沒拍好,倒是露出了開心的牙。照片裡最顯眼的便是右邊的少年。

少年五官還不夠硬朗,眉目清俊,微微笑著。他的一雙綠眼睛,寫著無害和單純,甚至還有點傻氣。

何其細細地看,步子都停了下來,有些不相信地問:“這是花行?!”

綠眼睛少見。可何其真不敢相信,照片裡的少年是花行。

“他以前就像照片裡這樣。”徐溫看著照片裡的少年,“但是他後來去了遠方,經曆了太多的事,就變了。”

“對了。”徐溫又拿出另外一張照片,“這是南燭紅年輕的時候,我們去南洋時拍到的。”

何其接過又一張照片,看著照片裡的美豔禦姐,表示一點都不驚訝。

“南燭紅比花行大不少吧?”光從照片看,兩人明顯存在年紀差。

“七歲吧。花行出門的時候年紀小,十八。”

何其摸摸自己的脖子:“那南燭紅今年三十五左右,希望我不要死在美女手裡!”

“不會的。”徐溫安慰她,“你到時候來觀中,看南燭紅和空清打。南燭紅脾氣比較硬,肯定不會怵空清,正好空清也很躁,兩人肯定會打起來!”

何其聽著徐溫給她打的小算盤都震驚了。

還可以這樣?!

何其傻眼地問:“我們道門的人都這麼剛的嗎?”

徐溫搖頭:“不是啊,我就不喜歡你死我活的。”

“他隻會把人困住,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空清的聲音從前方傳來。

何其趕緊偷看一眼大佬,神色略微心虛。

空清像是什麼都沒聽到,背手看向徐溫:“老徐,我還以為你肯定又會忘了吃飯。”而後目光掃向何其。

何其尬笑:“是我餓了,叫了師叔來吃飯。”

空清點頭,說話韻律特殊的聲音柔和了些:“快去吧,莫餓壞了。”

***

吃飯的時候。何其問徐溫:“徐師叔,你覺得空清真人聽見你說的話沒?”

徐溫很肯定:“他屬半個音修,肯定聽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