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清隻是淺笑,放開渣渣兔的爪子:“好了。”
何其看向地上的小男孩,轉移話題:“師叔,我看他三魂七魄隻餘一魂,你打算怎麼處置他啊?”
南燭紅已經去世,這小男孩沒了命令者,以他魂魄嚴重殘缺的情形,也不會無端攻擊何其。
空清也看向小男孩:“他的其他魂魄已經被毀了,如今這副樣子,隻是半個死物罷了。隻是我想著他或許是花行的孩子,同樣是我道門血脈……”
何其聽出下不了手的意思。
不過她也不在意,反正不會給她添麻煩。
何其大方地建議道:“那師叔可以自己養他?或者尋個靠譜的照顧他。能叫他活一日,也算是攢一日善行。”
“多謝師侄女不介意。”空清心知理虧,對何其抱拳一禮。
何其正欲回禮,聽到空清兜中手機狂響。
空清拿出手機,接通電話。
何其六識靈敏,依稀聽到“地震”兩個字,麵上神色一變。
空清很快掛了電話,隨即就對何其道:“當湖山一帶發生了大地震,我須得立馬趕回去!勞煩你留在這,聯係上麵的部門處理此事後續吧。”
“沒問題,師叔你放心走!”
地震可不是小事,危及無數群眾。
看著空清抱起地上小男孩,背影匆匆地離去,何其歎息一聲,想翻出手機刷一下消息。
可信號全無。
何其立馬給特殊事務部打電話,聯係他們過來給南燭紅“收屍”,順帶給個網。
何其挺擔心的,當湖山在萬市,那可是省市,多少年沒聽說過地震啊!
過了會,網通了。何其跑網上看,都說是什麼板塊移動。而萬市人口密集,整體情況不太好,也不容樂觀。
一個小時後,一隊士兵從另一邊的林子裡冒出。
確認是何其本人,又知曉了空清去處,再把戰鬥現場做了個簡單報告,等待一陣後何其就拿到了自己紅色的新本本。
——特殊事務部:青年會員證。
持有者:王母觀、何其。
義務是在必要時候、特殊場合維護祖國,日常責任……少搞事、儘量不搞事。
權利和義務相對,沒基礎工資,但乾活就有獎金,年節還會發禮物,比如何其之前協助警方破案,會有另外一筆獎勵。聽說還會有專人負責何其在遠峰萬市等地的事宜,總之:何其現在是有組織罩的青年人才!
且這事過了明路,何其不用承擔世俗意義上的“殺人罪”。
和兵叔叔、加兵哥哥告彆,何其勉強收拾了一下自己,往寨子方向走。
她還答應了寨主和綠木,送綠木離開。
原本是打算辦個大一點的法事,熱鬨熱鬨。可事急從權,何其下山後,就地按照能準備的情況,為綠木辦了個底子十分充實,但是麵上沒那麼風光的法事。
何其心中有些過意不去,許諾道:“綠木哥,回頭你缺什麼都給我托夢,我會年年祭拜你的。”
驚得綠木差點都舍不得走了。
就連寨主都不曾這麼說,哪怕是他哥哥,綠木知道哥哥會做,可是哥哥也不會這麼親口說,年年祭拜他。
就好像,有人說年年想他。
他也不能給她添麻煩。看出何其下山後擔憂的綠木,遙身一鞠躬,轉身踏入地府的通道。
一旁的寨主:……
為什麼她的男人,最後走的時候看了個道士小姑娘,都沒看她一眼。她有那麼渣麼?!
寨主歎氣一聲,摸了摸快好的臉,看看自己身邊三個男人,心中有了以後老老實實的想法,也暗暗立誓,她以後一定做個老實人!
要是何其知道,可能要懷疑她的腎不如以往強健。
不過眼下何其真沒心思想這些,她很快坐上來時接她的車,返程遠峰。
也許是因為這一程太累,車上何其眯著睡著了一會。
夢中,虛弱又狼狽的花行,滿臉恨意地看著她——“一年期內,你和他必亡一個。”
何其從夢裡驚醒:“他?”
不是她,不是南燭紅。所以——情人珠的事情解決了,可那個該死的詛咒還在!
何其讓臭寶檢查了一下,發現她夢到的提醒是真的。花行用性命施下的詛咒果真還纏繞著她。
何其坐在車上,想了一路,在備忘錄置頂:切記,行走人世間,情史豐富的人不能惹。
這要是惹了,天知道對方有幾個老寶貝在等著你!
被車子送回王母觀,何其衝進自家小道觀,休息了一個小時,拖上了她不太喜歡的行李箱,跟張玄明一起出發。
何多盛放心不下,送到道觀衡門:“外公也想去萬市,小其你忙了一圈剛回來,不如換你留守?”
何其抱抱他:“外公,你彆擔心。我們這種特殊誌願者,做的多是安撫亡魂的事,沒什麼危險。”
是有點累,但還能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