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江湖上有一個邪惡的組織,名叫桐花穀。
這個組織出來的人,都跟花箋一樣,看著普遍隻有十歲上下,所以常常冒充孩童行事。
例如刺殺、行騙這樣的事特彆在行。
“江湖上猜測桐花穀弟子是練了什麼邪門功夫才導致長不大,又因為桐花穀弟子的左臂上側都會紋一隻紅色蜘蛛,所以江湖人稱他們練的功夫叫赤蛛大法!”
“我昨天就看到花箋左上臂有紅色紋身,類似蜘蛛,你們可以讓鶯鶯再去確認下!”陶汾說著讓他們去確定,表情卻已經十分篤定。
唐小白也相信他所說。
所以說,沒事不要隨便脫衣服,尤其身上還有這麼明顯的標誌。
怎麼就這麼自信彆人認不出來?
“桐花穀在哪裡?”唐小白問。
陶汾搖頭:“不知道,這種邪門歪道,特彆怕正道人士替天行道,一般都把老窩藏得很深——”說到這裡,突然意識到了唐小白的意圖,“你想端了他們老窩?”
唐小白點頭:“據師兄所言,桐花穀讓弟子自幼修習邪功,修成後或行騙,或刺殺,那麼,這些孩子他們是從哪裡找來的?是否涉及拐賣?其二,行騙、刺殺,都為律法不能容,不管它為誰所用,都是犯法的。”
也許江湖上的人,會等著正道人士去替天行道,但在她眼裡,這根本就是個犯罪組織,是值得朝廷派軍隊剿滅的。
“可是……江湖上也沒少挖桐花穀的底,挖了十幾年也沒挖出來。”陶汾為難道。
“我讓莫急去審。”李穆道。
“我也去!”陶汾道,“江湖上那些手段我了解!”
陶汾離開後,唐小白遲疑地看了李穆一眼,道:“莫急要是問出桐花穀的位置,可以交給當地官府處置,我們倒也不用把手伸太長。”
她知道,凡是她想做的事,小祖宗都很在意。
但事有輕重緩急,他們總要先顧好自己。
“我知道。”李穆說著,整了整她身上的披風,又拉了拉她蓋在腰間的毯子。
昨晚她被送回自己營帳後,就沒再出去。
沒有衛生棉的世界,她真的一動都不想動。
想到未來還要這麼過幾十年,唐小白就覺得生無可戀。
“還難受?”李穆低聲問。
唐小白蔫蔫地“嗯”了一聲。
“要不要讓軍醫來看看?”
唐小白搖頭:“也沒什麼好看的,都是這樣。”
李穆有些無措:“那……要怎麼樣你才會覺得好一點?”
唐小白想說過兩天就好,可看小祖宗比她還愁眉不展的樣子,又改口道:“躺會兒會好點兒。”
“我抱你去床上躺。”李穆說著,將她抱了起來。
唐小白起初有些不自在,可想起昨晚也是他這樣抱回來的,覺得也沒必要不自在了。
不知不覺中,她似乎已經習慣了他們之間的關係轉變,也默許了未來的發展。
李穆站直身子時,低頭見她一點一點講腦袋靠在他胸前,姿態乖巧,帶著一絲不常見的柔弱和依賴。
突然覺得胸腔之內,被填得滿滿的。
將她在床榻上放下後,解開發髻,蓋上被子。
青絲柔軟散在枕上,臉兒白皙如玉,眉目間儘是少女的輕盈嬌俏。
李穆摸了摸她的臉,心裡湧出一陣欣喜與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