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中的一場惡戰並沒有發生。
哪怕徐晨的表演已經讓拔山宗意識到奉義堂這一次是有備而來,也又一次派出了天人境的強者,可卻連一朵浪花都沒掀起來。
他們甚至都沒看清,自己的人到底是怎麼輸的。
王長老徹底坐不住了。
他的腦門上已經蒙了一層汗珠,四下看看,宗主現在又不在,他更不安了。
同樣一臉驚愕的,還有池希真。
他錯愕地看著顧淵,一臉的不可置信。
一開始,他並沒有將注意力放在顧淵身上過,畢竟對方看上去好像也沒什麼特彆的存在,直到後來,快進入拔山宗的時候,突然發現對方消失,那一刻,池希真心中才有一種特彆的感覺。
他實在是想不明白,對方到底是什麼時候消失的,自己又為什麼毫無察覺。
而現在,他內心的猜測被證實了。
那個年輕人,很強,強到連他都看不出深淺。
旋即,他又將目光投向了惴惴不安的王長老。
看得出來,現在的王長老真的非常緊張,這一次的請位,是曹宗主交給王長老主持的,結果卻發生了這種情況,他能坐得住就怪了。
也幸虧曹宗主現在不在,不然現在可能指著王長老的鼻子罵起來了。
「王長老,要不,還是你上吧。」池希真突然說道,「我總感覺,你這拔山宗的弟子有些不夠看啊。」
池希真說的都是實話,但是這樣的話聽著難免帶點嘲弄的意味。
王長老麵色
陰沉,深深看了池希真一眼,冷笑一聲,道:「池道友這也太看不起我拔山宗了。」
接著,便又點了一個拔山宗的弟子上陣。
池希真愣了愣,表情古怪地看了王長老一眼。
這人還真是年紀大了,不然怎麼會連好賴話都聽不出來呢?
不過,對方執意如此,他好像也沒什麼辦法。
「放心吧,先前也隻是我那位不成器的弟子沒有做好準備罷了,這一次,斷然不會發生……」
王長老的話還沒說完,剛上場的拔山宗弟子就被顧淵一巴掌抽在地上。
王長老臉上的表情頓時凝固。
好在,那個弟子還算爭氣,立刻想要爬起來,結果回應他的,是顧淵的第二個巴掌。
這一巴掌簡直帶著殘影,池希真清楚地看見那個拔山宗弟子嘴裡吐出一口鮮血,還飛出了兩顆潔白的牙齒。
接著,就是一腳,將人踢出去。
「下一位。」
乾脆利落的聲音,沒有任何複雜的情緒,而顧淵給他們的感覺,也是懶洋洋的。
之前池希真就覺得,拔山宗的人麵對這場「請位」表現得太過傲慢,可現在和顧淵比起來,好像拔山宗的態度也不算什麼了。
不過,為什麼自己還覺得挺爽的呢?
與此同時。
幾個拔山宗的弟子急匆匆趕到了曹宗主的麵前。
曹宗主本來還和喬長老下著棋,看到有弟子匆匆過來,臉上露出了笑容,落下一枚棋子,對喬長老說道:「看來,結果已經出來了。
」
喬長老輕輕點了點頭,又衝著曹宗主拱了拱手,笑著說道:「恭賀曹宗主。」
曹宗主擺了擺手,笑著說道:「喬長老說笑了,這有什麼好恭賀的呢,要是拔山宗真的輸了,那才是奇怪了,說起來,這奉義堂的確是一年不如一年了。」
喬長老深以為然。
他覺得,要是奉義堂能夠沉住氣,好好蟄伏十幾二十年,或許真有重新回到仙
宗行列的那一天。
然而,奉義堂的人都是缺心眼,非得用這種方式,自己把自己玩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