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孩子,都這麼晚了,還不回來!”
家裡,二嬸坐在客廳,桌子上的飯菜用盤子扣住,她抬起頭,看了看掛在牆上的時鐘,臉色有些不好。
“老顧,趕緊給小圓子打個電話。”二嬸看著坐在陽台上的顧見山說道。
“哦……不用了。”顧見山說道,“小圓子之前打過電話了,他今晚不回來。”
“不回來?什麼意思?”二嬸大怒,“跟我玩翅膀硬了?老娘毛都給他拔了!”
顧見山咳嗽了一聲。
事實上,今晚明月胡同發生了什麼,他已經得到消息了。
雖然他並不清楚,顧淵為什麼要這麼做,可他了解自己的侄子。
既然這麼做了,那就一定有這麼做的理由。
他望著自己的妻子,笑著說道:“小圓子不是孩子了,再說了,這又不是他第一次夜不歸宿。”
“這是惡習!”二嬸不悅道。
“那就等他回來,好好問問。”二叔輕聲說,“時候不早了,我去休息了。”
……
顧淵閉了一會眼睛,好好休息了一會。
不得不說,忘懷拿出來的金瘡藥還真是挺靠譜的,抹在傷口上後涼嗖嗖的,痛感的確得到了緩解,而且,傷勢恢複的速度也提升許多。
這要是掛在小黃狗,還不得月銷十萬單?
簡直就是送給“家人們”的福利產品。
看到魏玄衣還坐在椅子上,低著腦袋,像是睡著了,顧淵轉過臉,看著擺在床頭櫃的水杯,剛想伸手去夠,結果又扯到了傷口,撕裂的疼讓他忍不住倒吸了口涼氣,為全球變暖做出了一份貢獻。
“嗯?”就這麼一點細微的動靜,卻將坐在椅子上睡覺的魏玄衣驚醒,她用臟兮兮的手背擦了一下眼,看了看顧淵。
“怎麼了?你要起夜?需要我扶你一把嗎?”
顧淵:“……”
他苦笑:“我隻是想喝水。”
“哦哦!”魏玄衣趕緊起身,幫顧淵拿起水杯。
“不燙吧?”顧淵問道。
魏玄衣手指頭戳進去:“不燙。”
顧淵:“???”
魏玄衣將水杯遞到顧淵嘴邊。
“感情深,一口悶,感情淺,舔一舔。”
顧淵黑著臉。
“行了行了,去給你換一杯,事兒真多!”魏玄衣不滿地咕噥著,轉身的時候,臉上卻露出了惡趣味的笑。
喝了水,顧淵重新躺下,他看著哈欠連天的魏玄衣,說道:“要不,你也去休息吧,我又死不掉。”
“我也想啊,這不是沒地方嘛!你往旁邊挪挪,我們擠一擠。”
顧淵瞪大眼睛,驚恐不已!
……
翌日。
洛音推門進來的時候,看見躺在床上的魏玄衣,她的腿騎在被子上,還在吧唧嘴。
而顧淵,則是可憐兮兮地睡在地上。
聽到開門的動靜,顧淵睜開眼睛。
“你們倆……”
聽到聲音,魏玄衣猛地坐起來,睡眼惺忪,如條件反射。
“又怎麼了?是不是要起夜了?我扶你一把……”
洛音嘴角藏笑,用曖昧的眼神看著顧淵,說道:“扶一把不夠吧?最起碼得多扶幾把。”
魏玄衣終於回過神來,看著洛音,撓撓有些淩亂的藍色頭發。
“起夜這麼頻繁嗎?顧淵,腎不好?”
顧淵歎了口氣。
和賽車手洛音比起來的話,魏玄衣真的是……天真爛漫。
“你們倆這是怎麼回事?”洛音好奇道,“顧淵怎麼睡地上?”
“他非得把床讓給我。”魏玄衣甩鍋道,“我一開始是拒絕的。”
顧淵心說我特麼不高風亮節能行嗎?你都要和我擠一擠了。
“行了,你倆餓不餓?下來吃早餐吧。”
“餓了餓了!”聽到吃飯,魏玄衣當場就不困了,趕緊塞著鞋子就往外衝,關門時候還看了眼顧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