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沒有垂釣,星湖中的龍魚也算是過上了安生日子,現如今應該無比肥美。
涼亭中幾個少男少女吹著秋風,感受著台風後席卷而來的涼意。
曹盼娣還是如往常一樣沉默寡言,不過比起以前,現在的她已經有了些許改變,最起碼,願意參加一些集體活動了。
現在這涼亭裡扯閒篇,應該也算是集體活動。
直到,魏玄衣突然開口。
“對了,顧淵,你會參加今年的秋演嗎?”
顧淵不解:“秋演?”
“你不知道?”魏玄衣吃驚。
顧淵搖了搖頭。
梁炮咧著嘴笑道:“你還真是兩耳不聞窗外事啊,不過也難怪,你這幾天,甚至連武道學院都沒來,自然是沒有聽說過的。”
接著,他又解釋道;“武道學院每年都會舉辦春演和秋演,四大武道學院輪流舉辦,今年應該是海城武道學院,簡單的說,就是每個學院挑選五個學生,參加比試。”
“是演習嗎?”
“這個不知道,每年的題目都不一樣。”梁炮說道,“選出來的五人,必然是武道學院內佼佼者,一般都是從天級學生中選拔,偶爾也會有地級,不過——肯定和我們荒級學生沒什麼關係。”
這認知倒是很清晰。
這武道學院年級的天地玄黃宇宙洪荒,便是根據學生的實力來排列,厲害的自然都在天級了。
當然,一些特殊原因,地級中也會出現一些實力不俗的高手。
可像秋演這種事情,真的是怎麼都輪不到荒級了,他們隻需要負責買瓜子汽水坐在台下拍著手,為自己所在的學院加油喝彩便好。
也正是因為如此,這件事情是魏玄衣告訴顧淵,而不是梁炮等人。
顧淵笑著說:“那和我也沒什麼關係了。”
他也是荒級學生,而且,和梁炮他們不一樣,現在顧淵都已經是被停課狀態了,隻能算武道學院名義上的學生。
“哎……顧淵,我覺得,接下來學院可能還要找你。”魏玄衣說道。
“嗯?”顧淵一愣,“找我做什麼?”
“你說呢?”魏玄衣說道,“咱們武道學院之前也就一個C級學生,就是許牧,可許牧現在是什麼情況,你比誰都清楚,連個C級學生都拿不出來,我們星城武道學院的麵子往哪擱?”
顧淵笑了笑,沒太將其當回事。
不過就是每年都會有兩次的學院之間交流罷了。
最嚴重的後果,無非就是墊底的學院麵子上會過不去。
除此以外,似乎也沒什麼了。
彆說學院壓根就不會找他,就算找了,顧淵也是興趣缺缺。
有這個時間,還不如陪陪家人。
反正顧淵對此是不感興趣的。
一群年輕人在星湖涼亭中大擺龍門陣的時候,位於武道學院中樞位辦公樓的一件會議室裡,一群人也整的麵紅耳赤不可開交。
負責主持這一行會議的副院長關憑躍喝了口茶水,又用毛巾擦了擦自己的額頭,可能是因為眾人火氣太大,以至於屋子裡都熱騰騰的。
一旁的助手倒是很有眼力勁,立刻幫著關副院長添上茶水,心裡也歎了口氣。
有道是秀才造反十年不成,這些武道學院的老師主任們坐在一起吵吵鬨鬨都得有半個小時了,可什麼結論也沒得出來,光聽動靜大,卻沒有任何方向,完全就是複刻清晨的菜市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