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盼星,你是不是瘋了啊?你怎麼能畢業呢?之前不是說好,你繼續在武道學院待著嗎?你一個荒級的學生,到哪去找工資高的工作?”
“是啊!曹盼娣,這麼大的事情,你怎麼能不和我們商量呢?我不管!你明天就給我回去!”女人瞪大眼睛說道。
曹盼星看著他們,笑了笑。
中年男人皺起眉頭,沉聲說道:“曹盼娣,你這樣是不是有些太自私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弟弟馬上也要畢業了,我們還得準備給他買房呢,你要是沒了收入,你弟弟的房子怎麼辦?”
“是啊,曹盼娣,你得回去啊,不然我房子怎麼辦?”年輕男人嘟囔道,“我駕照都到手了,還準備買輛車呢,連車我都看好了,寶馬三係就行,對了,到時候貸款你幫我還啊……”
曹盼星突然開始疑惑。
自己為什麼,要在這麼窒息的環境下活著呢?
她望著年輕男人,開口詢問道:“我既不是你爹,又不是你媽,為什麼要幫你買車買房呢?”
“你……你說什麼?!”中年婦女瞪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自己的女兒。
早就已經習慣悶葫蘆性格的他們,怎麼也不敢相信,這樣一番話竟然是從曹盼娣的嘴裡說出來的。
曹盼星沒有說話,而是走進房間裡,收拾著自己的東西。
“你這是要去哪?你要造反不成?”中年女人怒道。
“明天,我會去京城,以後也不打算回來了,不管是要買車,還是要買房,其實和我都沒什麼關係。”曹盼星轉過臉,笑著說道,“還有,我名字改了,自己去改的,我叫曹盼星,不是曹盼娣,你們老曹家,其實並沒有皇位,你不是皇後,他不是皇帝,這家夥,更不是太子。哦……如果非得說的話,或許,這家裡,我是丫鬟,是奴婢?”
“你……你瘋了!曹盼娣!你瘋了!”女人突然有些惶恐了。
就像是,自己一直掌控的東西,突然不再受自己掌控。
這種恐慌感,如同毒蛇,撕咬她的內心。
年輕男人眼神中流露出了貪婪的色彩。
“去京城?這麼說,你已經找到工作了?每個月會有多少錢?你準備往家裡打多少?”
“那是我的錢,和你,和你們,其實都沒有關係。”曹盼星輕描淡寫道,“當然,你們可以去起訴我,接著我會應訴,但是你們還沒有到需要我們贍養的年紀,就算以後到了,一個月大概是一千八的贍養費。”
她望著自己的父母,紅著眼睛,眼淚在臉頰滑落。
“沒想到吧?十六歲那年,我就躲在被窩裡,偷偷搜索著這些信息。”
“你敢……你敢!”年輕男人突然大怒,朝著曹盼星衝了過去,他伸出手,拉住了自己姐姐的胳膊,然後,曹盼星一掌便將他拍飛了出去。
“啊!”
一聲慘叫,從他口中發出。
他的身體,重重砸在了衣櫃上,疼的齜牙咧嘴。
“你……你敢打我?”
“這叫基本修行術,如果你也有機會成為超凡,並且進入武道學院,或許,你能理解。”曹盼星盯著他,一字一頓,“相信我,再動手,我會把你從樓上扔下去,要試試嗎?親愛的……弟弟?”
拎著行李,聽著身後的咒罵,她重新走進昏暗的樓道。
可不知為何,她突然覺得,今晚的樓道,分明要明亮許多。
“穿過風,又繞個彎,心還連著,像往常一樣,最初的夢想……”
她輕聲哼唱著顧淵他們唱的歌,單槍匹馬的她,在二十四歲的年紀,忍著白眼從泥潭中爬了出來,像是一個奔赴戰場的戰士,拉開了手中的長弓,從此,不懼歲月不懼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