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沈舒陽讀到這裡的時候,他的臉色已經變了。
文字的力量是無窮大的,每一個文字就像是一把鑰匙,可以瞬間打開心裡的一扇門,然後放出所對應的東西。
就像是看到“鷹”這個字,人的腦海中就會下意識想到天穹之上翱翔的王。
當看到一段文字,腦海中同樣會浮現出對應的畫麵。
就比如現在。
作為一個朗讀者,沈舒陽親眼目睹著日記上的文字,在他的腦海中,也會非常自然地想到這些文字所形成的畫麵。
甚至到每一個細節!
此時此刻,沈舒陽已經有了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不單單是他。
作為聆聽者的顧淵和荀開河,同樣都麵色發白,顧淵還淡定一些,荀開河呼吸都有些急促了。
很難想象,一個小女孩竟然親眼目睹過這般的恐怖景象。
隻是不知道對於小女孩而言,那樣的畫麵,算不算恐怖。
過了一會,顧淵才慢慢平複心情。
他在自己的口袋裡摸索了下,沈舒陽則是將日記本放下,然後從自己的口袋裡磨出了一包煙,遞給顧淵一根。
“謝謝。”
顧淵並沒有抽煙的習慣,可此時此刻,他突然想要點一根了。
沈舒陽也遞了一根煙給荀開河,荀開河猶豫一下,還是接了過去。
“以前沒抽過來著……”
和荀開河比起來,同樣不抽煙的顧淵反倒像一個老鳥,他虛眯著眼睛徐徐吞入一口煙霧,再慢慢吐出來。
雖然顧淵不抽煙,但是上學那會,他也沒少和方宇躲在廁所裡吞雲吐霧。
或許對那個年紀的他們而言,這更像是一種潮流。
所以現在,顧淵也能夠輕車熟路,雖然不抽煙,但是不代表不會抽。
半個煙抽完,顧淵便將煙頭摁滅,而一旁的荀開河,此刻都開始有些發暈了。
“繼續讀吧。”顧淵說道。
“不用了。”沈舒陽擺了擺手,翻了一下日記本,對他說道,“日記就寫到這裡,後麵就沒有了。”
荀開河頓時精神起來了。
“難道……當日記寫到這裡的時候,這個叫瑪麗的小女孩就已經……死了?”
“並不排除這種可能性。”沈舒陽說道。
日記本上的最後一片日記,實在是過於驚悚了。
很難不讓人懷疑,女孩已經死了。
“我覺得,不是。”顧淵突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