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入戲太深啊……
洛國君怕是還沒從戲裡走出來。
其實,洛譯現在說的這些,顧淵剛才也是想到的。
之所以沒說,就是他猜到易渠清肯定會這麼說。
現在洛譯提起,易渠清立刻反擊,搞得好像洛譯看易渠清不順眼,想要拉幫結派把易渠清給淘汰了似的。
現在的局勢似乎有些僵住了。
就算是沈舒陽他們,也不可能同意主動讓易渠清落單。
畢竟現在已經可以肯定,易渠清絕對不是狡詐惡徒,甚至極有可能手上還掌握著重要信息。
他們又怎麼可能在這個節骨眼上說要將她淘汰呢?
這不是瘋了嗎!
除非是,他們現在就能拿出石錘,讓所有人都相信,荀開河就是被易渠清淘汰的。
如此一來,大家就會意識到,易渠清的存在就是一個巨大的威脅。
“行了,既然易渠清不是狡詐惡徒,那誤會就解開了。”顧淵站起身說道,“至於易渠清,明天中午的時候,咱們還有機會,你可以詢問一下,看看洛譯是不是狡詐惡徒。”易渠清微微一怔,笑著說道:“顧哥,我不是這個意思。”
顧淵搖搖頭:“我認為,這是你的權利。”
易渠清愣了愣,似乎有些無話可說了。
真誠就是必殺技,顧淵和洛譯之間關係要好,可此時此刻,他並沒有一昧地幫著洛譯說話,反而是站在一個非常理智的角度。
這讓易渠清在麵對顧淵的時候,反而少了幾分底氣。
“好了,時候不早了,大家吃點東西,繼續尋找線索吧。”顧淵拍了一下洛譯的肩膀。
隨便吃了點東西之後,顧淵準備上樓,再去地下室看看,沒想到易渠清竟然跟了上來。
顧淵停下來看著她,眼神中帶著疑惑。
“顧哥,我覺得,還是跟著你更有安全感。”易渠清????????????????微笑著說道。
顧淵有些意外,他想了想,說道:“你可想好了,我始終認為,荀開河是你淘汰的。”
“我知道。”易渠清說,“但是,我不怕。”
顧淵想了一會,點點頭,什麼都沒說,繼續上著樓,然後走進地下室。
他找到一張椅子,坐下來,盯著麵前幾幅畫,又聯想到了木屋裡的那些塗鴉。
它們似乎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畫風有些陰鬱,就像是籠罩在天穹之上的烏雲,仿佛下一秒就會有傾盆大雨洗刷這個世界。
“你說,下一個會被淘汰的人是誰呢?”顧淵突然看向一旁的易渠清問道。
易渠清微微一愣,搖了搖頭。
“這個,我可不知道。”
“我覺得,最不可能的人,應該是洛譯,畢竟他要是被淘汰了,你的嫌疑就更大了。”顧淵笑著說。
易渠清麵色微變,語氣也有些生硬。
“顧哥,你高估我了。”
顧淵抿了一下嘴,笑了笑。
“開玩笑的。”
過了一會,他又站起身。
易渠清趕緊跟上。
似乎生怕落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