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已經有些摸不清楚艾長老真正的目的了。
剛才艾長老說的那番話，著實把他驚住了，現在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艾長老，您的意思，我沒聽明白。”淩歸愚壓住心中的不安，艱難問道。
每一個字，幾乎都是從喉嚨裡蹦出來的。
艾長老看了看他，沉吟片刻，說道：“淩峰的死，我已經讓人調查了，通過回溯，現在可以斷定，的確是淩峰追殺顧淵，卻被反殺。”
“顧淵！”淩歸愚身上的殺氣立刻不受控製地迸發出來！
雖然一開始他就篤定凶手是顧淵，可畢竟沒有什麼實質性的證據，可現在，通過回溯，已經可以斷定，殺死淩峰的人就是顧淵了。
聽到這個名字，淩歸愚就按捺不住心中的殺意！
淩歸愚現在的反應，讓艾長老有些不大高興。
看來自己剛才說的話，對方是一句都沒聽進去。
光聽見顧淵了。
他伸出手，輕輕敲了一下茶桌。
“老淩，我剛才說的話，你還沒聽明白嗎？顧淵麵對淩峰，的確隻是自衛反擊，這才造成了淩峰的死。”
淩歸愚的嘴角微微抽出著。
慢慢冷靜下來的淩歸愚聰明的智商又占領高地了。
他終於明白艾長老叫自己過來的目的，臉上頓時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
“長老，您的意思是，讓我不要追究淩峰的死了？”
“如果你要追究的話，對你淩家也沒有什麼好處，畢竟真相就是如此，哪怕找到顧淵，你也無法問責，還是說，你準備讓天下人都知道，是淩峰率先發難想要斬殺顧淵，卻被反殺？雖然淩峰人已經不在了，可這傳出去也不好聽吧？”艾長老輕描淡寫道。
淩歸愚的臉上就如同蒙了一層蛛網般難受。
他沉默了許久，輕聲說道：“長老的意思是，這件事情錯在淩峰，顧淵無過，對嗎？”
如果是放在以前，艾長老肯定不會這般直接，總得稍微照顧一下淩歸愚的感受。
可現在，艾長老的態度卻無比堅定。
他反問道：“那你告訴我，顧淵做錯了什麼呢？當淩峰想要弄死他的時候，他就該站在原地，什麼都不做，任人宰割，是嗎？”
淩歸愚麵色蒼白，無法反駁。
他知道，在淩家和顧淵之間，觀龍山最終還是選擇了顧淵。
雖然淩歸愚對此感到不理解，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原因促使觀龍山做出這樣的選擇，可這已經不重要了。
艾長老已經把話說的非常直白了，繼續說下去，那就是他不知好歹。
“長老的意思，我明白了，若是沒有彆的事情，我就先回去了。”淩歸愚慢慢站起身，雙目失神道。
“不著急。”艾長老突然叫住他，“正好，等會顧淵也該來了，你們好好交流一下吧。”
淩歸愚的眼神再度發生了變化。
顧淵……要來觀龍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