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難怪鐘先生會如此意外。
郭思陽的目光一如既往的堅定，他望著鐘悟塵，
臉上滿是虔誠。
「家父常說，先生乃是舉世無雙的真豪傑，無論是武道上的造詣，還是對武技的見解，都是他見過最了不起的人，而且，先生為大夏百姓建起一座長城，也是他平生最為敬佩之人，先生乃是大夏國士！」
鐘悟塵笑了一聲：「這話，還真像是你爹說的，不過，你爹之前沒告訴你，我現在已經是個廢人了嗎？」
郭思陽微微一愣，又趕緊說道：「先生嚴重了，先生如今的處境，也都是為大夏鞠躬儘瘁的結果，家父說，即便先生手中無刀，也能斬殺滿天神佛！」
顧淵嘴角微微抽搐著。
他覺得，以後有機會了，還真得去蜀地郭家請教請教。
這位郭亭，身為s級高手，實力強也就算了，還這麼會說話，彆說鐘悟塵，就連顧淵聽了都覺得爽得要死。
這都是什麼練出來的啊！
「這樣吧，你先回去，我考慮一番，等你明日來了，我再給你答複。」鐘悟塵開口道。
聽到這話，郭思陽頓時大喜，趕緊對著鐘悟塵再次作揖，這才轉身離開。
等人走了，鐘悟塵才看向顧淵。
「這小子想做我的學生，你怎麼看？」
顧淵有些驚訝，笑著說道：「這當然是看先生的意思了，不過，這小子看著倒是挺機靈的。」
「哦？你現在可是我唯一的學生，他要是來了，你就不是唯一了。」
顧淵哭笑不得：「我都多大人了，還在意這些不成。」
鐘悟塵歎了口氣，道：「郭亭這個人啊，我之前接觸過，說實話，我不是很喜歡這個人，而這個郭思陽，瞅著倒是挺機靈，可太機靈了，就不是好事了。」
顧淵有些驚訝：「這麼說……先生不喜歡這個郭家？」
「以前隻是沒什麼好感，現在的確不喜歡。」
「既然如此，那為什麼不直接拒絕呢？」顧淵說道，「難道是因為，這個郭思陽說話太好聽了？」
先生要不要再收一個學生，顧淵是真無所謂的，而且，他覺得要是先生真的收下郭思陽，未必不是一件好事，畢竟先生每天都在武道學院，也挺無聊的，自己不在的時候還有個人聊天解悶，這不是挺好的嗎？
再說了，那小子說話還這麼好聽，先前顧淵就想著，先生心態就是好，竟然還會猶豫，這要是換做自己的話，肯定一拍桌子就答應下來了。
現在，聽了鐘先生的話，顧淵更加不解了。
既然對這個郭家沒什麼好感，又何必，不直接拒絕呢？難道是不想得罪郭亭？如果換做彆人，顧淵覺得是有這個可能性的，可如果是先生的話，想都不用想，鐵定不存在的！
郭亭算個der啊！
鐘悟塵喝了口茶，歎了口氣，突然說道：「你可知道，吳寧去北疆之前，和我說過什麼？」
「嗯？」顧淵一愣，不知道為什麼話題會跳轉得這麼快。
「他說，他懷疑，當初殺害他全家的人，就是蜀地郭家，郭亭。」鐘悟塵輕聲說道。
顧淵臉色瞬間蒼白，瞳孔收縮，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先生……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