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感受到了顧淵釋放出來的壓力,可旋即,他麵色一沉,又惡狠狠道:「怎麼樣,難道你鎮妖司,還要屠了我南極門?」
「開江,不得無禮。」先前和顧淵交流的男人趕緊嗬斥一句。
南極門雖然是洞天福地之一,卻也沒有和鎮妖司叫板的資本。
而且,他已經感知到顧淵身上滾滾氣機,心中大駭,立刻意識到眼前的人雖然年輕,可實力卻深不可測!
鎮妖司……
果然是藏龍臥虎的地方!
其實,他們暫時不斬殺血奴,對顧淵而言也是個好消息。
經過觀察,他發現,當血奴被砍掉腦袋的時候,腳上的灰線也會消失。
他決定順著灰色細線一路找去,看看能不能順藤摸瓜,找到正主。
不過臨走之前,他又叮囑了幾句。
「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如果這具血奴真的造成任何傷亡,就隻能算在你們南極門頭上,要麼,你們現在讓開,我解決他。」
「我說了,不用你管!」叫開江的男人不耐煩道。
他不知道的是,如果自己真的答應下來,顧淵反而要頭疼了。
畢竟
顧淵已經做了決定,要開始順藤摸瓜。
見這些南極門的人態度都如此堅定,顧淵不再說什麼,轉身便離開,走出一段距離,他立刻將這邊的情況通知耿扶衣。
之後,顧淵便閉上眼睛,用陰神感知那條細線的存在,朝著東北方向,快步而去。
哪怕是閉上眼睛,他的速度也絲毫不慢。
複雜的山路,顧淵卻如履平地,健步如飛。
毫不誇張地說,即便是閉上眼睛,周圍環境顧淵依舊看得無比清晰,如果不是想著儘可能避免陰神的過度消耗,顧淵甚至可以看清一草一木,就連風吹動樹葉的聲音都能在腦海中放大數十倍。
當顧淵離開後,那位被岑歲歲稱為程師伯的男人,臉上陰晴不定。
他看了看那具???????????????屍體,又看向荀開江。
「開江,我覺得,剛才那小子說得挺有道理的,咱們就算將他帶回去,也毫無意義,如果再讓他不小心跑了,傷了人,隻怕鎮妖司真的會將這筆賬算到咱們頭上……」
荀開江並不是一個缺心眼。
就先前顧淵說的那些話,如果換做彆人來說,他真能聽得進去。
畢竟這些話說的還是很有道理的。
可想到顧淵,荀開江的心裡就會升起一股無名之火。
「那小子……不就是鎮妖司的人嗎?有什麼了不起的,憑什麼對我們頤指氣使?看那小子趾高氣揚的樣子,就讓我覺得惡心!」荀開江怒氣衝衝道。
其他幾個南極門的人,臉上的表情都有些不自然。
剛才顧淵在這說了什麼,做了什麼,他們也都是看在眼裡的。
現在聽荀開江這麼一說,他們實在是想不明白,對方到底哪裡表現得趾高氣揚了。
岑歲歲也忍不住道:「荀開江,剛才顧淵說的話,都挺有道理的,你不要意氣用事,就算是南極門……也不能招惹鎮妖司的,更何況還是在這樣的情況下。」
岑歲歲不知道的是,她這番話,非但沒有起到正麵作用,反而有些火上澆油,像是突然挑起了荀開江敏感的神經,讓他臉色更加難看。
「鎮妖司怎麼了?我南極門就害怕他們了?哼,我偏不聽他的!我南極門的弟子,說什麼也得帶回去!」
說完這話,他就拿著繩子朝著血奴衝了過去。
岑歲歲有些錯愕,也有些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