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帷帽男人的一記重拳,朱廊的身體便仿佛被火車撞到般飛出數十米遠,周圍瞬間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那些朱家的人,一個個瞪大眼睛,不敢相信這令人窒息的一幕!
不僅僅是朱家的人,就算是那些魏家的人,一個個也都是大眼瞪小眼。
昌爺爺看了看四周,苦笑著搖搖頭。
的確。
這位雖然這麼多年來都是待在魏家,但是真正見過他的人卻沒幾個。
若不是到了這一步,他也不會出此下策,雖然對方的的確確能夠幫上忙,可一旦失控,魏家也得陷入更大的麻煩。
朱廊掙紮著爬起來,有些驚恐地看著那個帷帽男人。
此刻的他還有些氣血翻湧,剛才一口血又到了嗓子眼,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畢竟當著這麼多朱家人的麵,朱廊也不想表現得太過狼狽!
隻是現在的他已經有些亂了陣腳,雙目正死死盯著那個突然出現的帷帽男人,臉上滿是錯愕。
“你是何人?!”
這一交手就知道,對方的實力絕對不在自己之下。
可問題是。
魏家也就兩個A級高手,一個魏青牛,一個魏見深。
怎麼可能突然又蹦出來一個高手呢?
從體型上來看,對方也不可能是魏見深和魏青牛啊,當然了,這二人也沒必要藏頭藏尾的。
而那個戴著帷帽的男人。
雖然整張臉都被黑色的皂紗擋住,可朱廊卻能感覺到,對方此刻正直勾勾盯著自己。
與此同時,朱廊也感受到了撲麵而來的壓迫感。
等了半天,對方也沒有開口說話,朱廊逐漸有些不耐煩了。
這也太欺負人了!
上來就把自己打一頓,然後一句話都不說,裝什麼絕世高手呢?
朱烈此時也小聲詢問道:“家主,此人實力不俗,咱們現在該怎麼辦?”
朱廊更加惱火。
怎麼辦?
他怎麼知道怎麼辦。
來的時候也沒想到會遇到這樣的情況啊!
魏家和朱家,都是鹿城的家族,絕對算得上是知根知底了。
要不是覺得在這樣的情況下,朱家穩占不敗之地,他又怎麼可能鬨得滿城風雨,可不就是覺得自己已經勝券在握了嗎?
就在這時,那個戴著帷帽的男人,又往前走了兩步。
朱廊瞬間變了臉色,深吸了口氣,做好了迎戰的準備。
好在,對方也隻是走了兩步。
看到對方重新停下腳步,朱廊也稍稍鬆了口氣。
他剛剛都準備警告對方了。
你再敢過來的話,我可就跑了!
這不得把對方活活嚇死啊?
帷帽男人,此時終於開口了。
不過,對著朱廊,他惜字如金般,就說了一個字。
“滾。”
言簡意賅。
聽到這話,朱廊都愣了一下。
接著便是勃然大怒。
“擋我者死!”
說完這話,他便拎著鐵棍朝著男人衝了過去。
其實剛才一交手,他就意識到對方實力不在自己之下。
這最起碼是個A級!
可現在,當著朱家這麼多人的麵,朱廊已經沒有撤退可言。
人家當著這麼多人的麵都讓他滾了。
他能怎麼辦?
難不成梗著脖子喊一嗓子:滾就滾!
看著殺氣騰騰衝過來的朱廊,帷帽男人不退反進。
他伸出手再次格擋朱廊手中的鐵棍,接著手臂快速下壓卸掉了力道,與此同時,他腳下往前一個弓步,迅速拉近了和朱廊之間的距離。
朱廊手中有兵器,這的確是個優勢,所謂一寸長一寸強,可同樣的,手持鐵棍的朱廊一旦被近身,就會迅速落入下風。
所以,當他洞察對方的用意時,便快速撤退,隻是他的速度比起對方還是慢了不少。
這剛剛後撤兩步,對方已經到了跟前,又是一拳砸在他的胸口。
朱廊臉色瞬間難看,又是一陣氣血翻湧,借著這股力腳下踉蹌幾步,雖然看上去有些狼狽,可好歹是和對方重新拉開了距離。
見對方得勢不饒人,又一次衝過來,還想要故技重施,朱廊心中怒火中燒。
這也太特麼欺負人了!
但凡對方換個招式,他都能夠少受點,這是真準備一招鮮吃遍天啊!
他手中長棍橫掃,終於將對方逼退,旋即,朱廊腳下猛地一點,手中長棍綻放出一道光虹,身體陡然躍起,便如長虹貫日般朝著帷帽男人重重砸了下來。
帷帽男人側身閃躲,鐵棍幾乎是貼著他的鼻尖落下。
雖然這一擊落空,可朱家棍法也是不俗,迅速橫掃,而男人仿佛提前洞察了他的招數,身體往後一壓,腳後跟著地,身體後仰時卻依舊筆直,隻和地麵有個三十度的夾角。
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能夠保持身體平衡,這也讓朱廊臉上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也就是這個一愣神的功夫,重新讓對方找到機會,帷帽男人再次貼到了朱廊的麵前。
朱廊的反應已經很快了,他想要重新揮動手中的鐵棒,可對方已經是一拳拍在了他的手腕上。
朱廊一陣吃痛,腳下一點,想要後退,重新與對方拉開距離,可帷帽男人卻不願意給他這個機會。
朱廊身體都已經開始後退,卻又猛地一頓,他低下頭去看,帷帽男人已經緊緊抓住他的手腕。
朱廊單手握住鐵棍,鐵棍的另一端穿過腋下扛在後背上,然後以右腿為軸心甩動鐵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