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玄衣對風渠並沒有多少了解,第一次見到對方,還是上一次對方護送她和顧淵回到星城。
隻是那一路上也沒發生什麼突發情況,所以她和風渠也沒什麼交流。
但是現在,她在風渠的身上感知到了狂暴的氣息。
雖然不知道風渠具體是什麼情況,但可以肯定的是,風渠身上的氣勢又提升了不少。
無論是速度還是力道,也都有了顯著提升。
然而,看到此情此景,昌爺爺並沒有多麼喜悅,反倒是愁眉緊鎖,渾濁的雙目透露著不安的神色。
不過。
風渠陷入癲狂狀態,倒也在昌爺爺的意料之中。
這本來就是一把雙刃劍。
先前昌爺爺還擔心過,一旦風渠失控,就算解決了眼前的危機,後續又該如何收場。
可都已經火燒眉毛了,魏家麵臨從未有過的大考驗,他也沒有彆的選擇,隻能想到什麼辦法用什麼辦法。
失控什麼的……
那都是解決眼前危機後才需要思考的問題了。
望著越戰越勇的風渠,作為對手的年輕男人似乎也更加興奮了。
如果是一邊倒的戰鬥,那將毫無意義。
風渠的突然爆發,在一開始還真起到了不錯的效果,可昌爺爺魏玄衣看著,卻覺得不是那麼回事。
現在的風渠的確是氣勢洶洶,速度和力量都快到極致,但是同樣的,在這樣的狀態下,風渠自身的消耗也很大。
可直到現在,風渠那看似凶猛的招數,卻始終沒有對那個穿著長衫的年輕男人造成任何實質性的傷害。
緊張的人不僅僅是魏玄衣昌爺爺他們,朱家的人也是一陣緊張。
這可是高手之間的較量!
年輕男人麵對癲狂的風渠,看上去也並不輕鬆,幾次都是驚險躲過對方的殺招,更像是在刀尖上跳舞。
朱廊還在猶豫著自己要不要上去幫忙。
雖然他對這位大人充滿信心,可風渠的實力突然提升不少,這也讓朱廊有些惴惴不安了,可彆陰溝裡翻船啊!
好在,就當朱廊猶豫不決的時候,局勢已經再度發生變化。
年輕男人抓住一個機會,突然伸出手,驟然發力,直接將風渠按在了地上。
風渠的口中發出一聲咆哮,年輕男人冷笑一聲,根本不吃這套。
他一隻手按住風渠,另外一隻手抓住一個火球,作勢就要拍在風渠的腦袋上。
也幸好此時,魏玄衣再度操控玄清匕首,朝著年輕男人飛了過去。
年輕男人察覺到危機的到來,猛然抬起手,眸子裡綻放一道精芒,反手便將火球砸了過去。
火球和玄清匕首碰撞在一起,刹那間火光衝天,翻滾的熱浪將魏玄衣的身體都推了出去,昌爺爺沉著臉,趕緊指揮著魏百尺他們衝上去幫忙。
雖然風渠現在已經失控,可對方好歹沒有改變自己的目標,依舊是鎖定了那個年輕男人。
而風渠已經是他們魏家的最高戰力了。
一旦風渠落敗,就算年輕男人不出手,他們也不是朱廊等人的對手。
可當魏家的人有所行動時,朱烈也帶著朱家的人迎了上來。
被這麼一打岔,風渠倒是掙脫出來,他大口大口喘著氣,望著年輕男人的眼神已經帶著幾分懼意。
就算是陷入癲狂中,他的本能也沒有被剝奪,剛才他是真的感知到了死亡的威脅。
他很確信,自己不是這個年輕男人的對手!
與此同時,年輕男人已經再一次朝著他撲了過來。
“我知道你害怕了,但是,你已經沒有離開的機會了。”年輕男人的聲音冰冷,充滿了對生命的漠然。
如果對方是個人的話,他可能還會稍微有些顧忌。
可對方畢竟是個妖物。
殺死一個妖物而已。
又怎麼可能會有心理負擔呢?
當年輕男人殺到跟前的時候,風渠也沒有坐以待斃,他宛如一頭被逼入絕境的野獸般,朝著年輕男人重重一巴掌拍了下去。
年輕男人冷哼一聲,突然一拳砸出。
出拳的瞬間,年輕男人的手臂上綻放出一道光紋,宛如破碎的岩漿,這一拳像是要撕裂虛空,周圍的空氣都變得熾熱起來,接著就聽見哢嚓一聲,風渠的手臂被硬生生砸斷!
“啊!”一聲淒厲的慘叫,從風渠的口中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