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淵轉臉看著她，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你在和我討價還價？”
徐晚月抿著嘴唇，目光卻無比堅定。
“我相信，他的身份，你一定會感興趣的。”
顧淵沉思片刻，重新坐在徐晚月的麵前。
“先說吧，你現在沒有和我討價還價的資本，不過，如果你的消息對我的確有用，我會考慮要不要幫你一個忙的。”
徐晚月皺起眉頭，對顧淵這樣的回答感到不悅：“這不公平。”
顧淵笑了笑：“弄清楚你現在的處境，這的確不公平，但是現在，你隻能祈禱著我是一個信守承諾的人，雖然我自己都不這麼認為，怎麼樣，還要做這筆交易嗎？”
徐晚月有些惱火，特彆是看著顧淵臉上笑容時，越看越覺得惡心。
讓她更加惡心的是，顧淵此刻說的還都是實話。
雖然這聽上去很不公平，但是，她也沒有彆的選擇。
如果換做劍宗的人來審問她，那就真的是死路一條了。
“他叫第五是空，我認識他，是在五年前，那個時候他主動找到我，說要幫我成為寒水宮的宮主，其實那個時候，我在寒水宮並不受重視。”徐晚月直接開口。
“第五是空？”顧淵皺皺眉頭，這個名字聽著有些奇怪，也很容易記住。
徐晚月點點頭，繼續說道：“現在想想，其實那個時候，他就在布局，或許那個時候，他也沒想過為什麼要幫我，可能隻是隨便落下一枚棋子，說不定以後就有派上用場的時候。所以，當他找到我，希望我能夠帶領寒水宮挑戰劍宗的時候，我連拒絕的理由都沒有。”
顧淵盯著徐晚月，詢問道：“你是為了報答他？不見得吧，就因為當初欠下一個人情，你就要讓整個寒水宮冒這麼大的風險？”
可能是話匣子已經打開，接下來的徐晚月沒有絲毫想要隱瞞什麼的意思，全盤托出道：“你說的不錯，如果隻是因為這些，還不足以讓我無法拒絕。
但是當初，他幫我奪取寒水宮宮主的時候，我也做了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
顧淵點點頭。
這聽上去就合情合理許多了。
“那他到底是什麼來頭，你知道嗎？”
“他和我說過，他來自一個叫神火的組織。”
顧淵瞳孔一震，差點沒忍住直接站起身來！
可他又迅速保持冷靜，最起碼，不能讓徐晚月發現自己對這個信息非常看重。
否則接下來自己就要被動了。
幸好，徐晚月並沒有察覺到他眼神的變化，繼續說道：“那個時候，我還不知道神火叫什麼，也就是最近這幾年聽說了不少。”
“他為什麼……要讓你來劍宗？”
“我不知道，也許是和劍宗有仇，也許是希望寒水宮可以成為洞天福地，然後為他做更多的事情，他沒有說過。”徐晚月搖了搖頭。
顧淵現在是真的後悔了！
如果早知道，那家夥就是神火的人，先前無論如何，都不能放走對方。
隻是天底下沒有後悔藥，顧淵隻能寄希望於，自己能夠從徐晚月這裡獲取更多第五是空的信息，看看能不能將對方重新抓回來。
與此同時。
顧淵也陷入深深的疑惑。
不管是之前魏家遇到的危機，還是這一次寒水宮對劍宗的突然發難，這背後竟然都有神火的影子。
那些瘋子，到底想要乾什麼？隻是為了攪亂局勢嗎？
“我要怎麼找到他。”顧淵望著徐晚月，迫切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