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句臉紅的話,其實一開始,顧淵真被陸銀騙了過去。
可之後,他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之前,小鐵匠說過,他和陸銀在抓魏青牛的時候,過程並不順利,雖然最後成功將魏青牛拿下,但是陸銀也付出了極大的代價——他的身體都被玄清匕首貫穿了。
不然的話,之前就是小鐵匠和陸銀二人一同前往鹿城,而不是隻有小鐵匠一個了,後者還留在野鶴宗養傷呢。
其實這也就是在顧淵心裡種下一個懷疑的種子,真正讓他起疑心的,還是陸銀留下的那封信。
他朝著陸銀走去,然後蹲在對方的麵前,眼神中滿是嘲諷。
“也不知道你這腦子到底是怎麼長的,為什麼非得畫蛇添足呢?你要是想走,那直接走就是了,讓我撲了個空,什麼也發現不了,不就好了嗎?為什麼,非得留下一封信呢?生怕我看不到你勝利者的嘴臉,不知道你走了嗎?”
陸銀額角跳動,強忍著胸口的陣痛,身體還在輕微哆嗦著。
顧淵背著身,喃喃自語道:“而且,你那信寫得跟鬨著玩似的,還要跟我定好日子交換人質,不是哥們,你哪來的勇氣啊?你怎麼跟我交換人質?你這一出現,還跑得掉嗎?”
這就是顧淵最疑惑的地方了。
陸銀走就走了,丟下一封信,這就很可疑,實在是太畫蛇添足了。
特彆是信上的內容,更讓顧淵感到疑惑。
陸銀標注了時間,地點,說要交換人質,這聽上去還挺像那麼回事,而且,也的確是小鐵匠想要看到的那樣,可這實在是太詳細了。
陸銀作為神火的人,躲著顧淵都來不及,還願意標注時間地點要交換人質,這不是自投羅網是什麼?
站在陸銀的角度看,顧淵就算是想破腦袋,也想不到對方能保證自身安全的情況下完成這樣的交易。
更何況,顧淵可是知道,神火的人對自己了解得很呢!在看到信的那一刹,顧淵腦子裡就有一百種在交易時將對方拿下的主意了。
下山的路上,林山嶽的反常,也讓顧淵徹底篤定下來。
那封信,其實就是陸銀的障眼法。
對方百分之九十九沒有離開野鶴宗,而且陸銀應該也明白,當下,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就在這時,魏青牛瞳孔突然猛地收縮,剛要說話,卻看到麵對著他的顧淵迅速轉身,又是一腳,將陸銀再一次踢飛了出去。
吃痛的陸銀蜷縮著身體躺在地上,手中的短刀也甩飛到了一旁。
顧淵輕輕拍了拍手,一臉的讚許之色。
“不錯啊,還學會示敵以弱了。”
雖然之前陸銀的臉上都寫滿痛苦,跟馬上一口氣喘不過來要死在這兒似的,但是從始至終,顧淵也沒有對他放鬆戒備。
豐富的經驗告訴顧淵,謹小慎微絕對不是什麼缺點,也許會有些招笑,顯得沒有大將風範,但是能活得更久一些。
特彆是對付神火的人,顧淵恨不得屁股上都長兩顆眼睛。
將陸銀徹底放倒後,魏青牛走到跟前看了兩眼,轉臉看著顧淵,說道:“這家夥,不能死在這吧?”
“不好說。”
他是準備將陸銀帶走的,至於對方會不會死在路上,他也不確定,不過死就死了,他又不是藥師。
說完這話,顧淵就將陸銀扛了起來,走了幾步後,又看了眼身後的魏青牛:“老爺子,你沒問題吧?傷得嚴重嗎?”
魏青牛雙手背在身後,老神在在地搖搖頭:“我沒啥事,我又不是缺心眼,之前見打不過,就沒跟他們打了,反正差點要了這家夥的命,就算是死了也不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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