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淵有些不能理解。
他隻是想要找個安靜的地方,好好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緒。
為什麼那些大鳥非得將自己視作目標呢?
在被迫出手的情況下,他已經弄死了七八隻大鳥。
那些手持盾牌和彎刀的士卒們,一個個身材都很健碩,他們呢組成了人牆,將手中的盾牌高高舉起,為手無寸鐵的百姓們構建起了一道屏障。
想必這些人也不是第一次應對這種情況了,表現得非常有經驗,顧淵注意到,每隔一段距離,就能看到一個同樣帶著頭盔的人,手上並無兵器,反倒是脖子上掛著一個小鼓,很有節奏感地敲擊著鼓點。
而那些手持盾牌彎刀的人,則是根據鼓點行動,時而舉起盾牌,時而突然將手中彎刀刺向天穹,以此給那些俯衝下來的大鳥製造危險。
這也的確起到了非常不錯的效果,密不透風的盾牌屏障上堆著一些大鳥的屍體,被隨意地抖落下來。
而且大鳥很快也察覺到了不對勁,高空之上,傳來一聲尖銳的啼聲,旋即,那些大鳥突然加速,瘋狂攻擊著盾牌陣。
起先,那些扛著盾牌的士卒們還能頂得住,但是隨著衝擊的力度越來越大,他們逐漸有些支撐不住。
又是一次猛禽撞擊,三五個扛著盾牌的人再也扛不住,重重摔在了地上。
原本密不透風的盾牌陣,立刻露出了破綻,伺機而動的凶鳥們哪裡肯放過這麼好的機會,迅速衝上來將缺口撕開。
「啊!」
一陣陣淒厲的慘叫傳來,不少士卒都被大鳥鋒利的爪子開膛破肚,還有一些則是被拎起來,才如下餃子般砸下來。
一個人的重量本就不輕,那些大鳥專門將人拉到上百米高,再鬆開爪子,讓對方從高空墜落,慣性加上自身重量,落到盾牌上,舉著盾牌的人也發出慘叫,倒在地上痛苦哀嚎,手臂已經嚴重變形,甚至能看見刺穿血肉的森森白骨。.Ь.
那些訓練有素的士卒,起先還能夠發揮一些作用,可妖禽來勢洶洶,現在又有了指揮,根本不是那些普通士卒能夠招架得住。
當他們的防禦失去作用時,最倒黴的自然就是那些普通百姓。
之前這些百姓還跟過年似的歡聚在此,想要看看顧淵這個來自大秋王朝的細作是怎麼被處刑的,誰能想到熱鬨沒看到,反倒是他們這裡眨眼變成了人間煉獄。
值得一提的是,有了之前的緩衝,已經有不少人衝入城門內。
此刻,同樣走進城門中的顧淵,看著街道上陳列的屍體,無喜無悲。
那些回到城內的人,迅速衝入建築物中,暫時躲避了妖禽的進攻。
人情寡淡,在這一刻也被體現到淋漓儘致,生死麵前,人人自危,有人先衝入屋內,擔心大鳥衝進來,便迅速關嚴房門,不顧外麵有人拍門哭喊。
有人見拍門無望,隻得咬咬牙,再奔赴彆的屋子,也不管是誰家了,反正先進去再說。
顧淵倒是沒想著找地方躲起來,那些妖禽本就對他不構成傷害,他四處轉了轉,有大鳥將目光投向他並飛來,顧淵抬手也就斬殺了。
他不喜歡這裡的人,更不喜歡這裡的妖物。
很快,顧淵就將這裡的情況基本上摸清楚了。
雖然之前看到一些人,穿著頗有些現代化,但是這裡的建築依舊類古代城邦,木質結構的較少,更多的是磚瓦建築。
這座城邦的麵積還真不小,顧淵探尋了半天,也就看了一小半。
不多時,他看到前方出現一道光束,直衝天穹,等到了高點,又化作光紋屏障,將整座城邦籠罩。
屏障之外的大鳥,不斷撞擊屏障,
也隻能看見光紋蕩漾。
「咦?」顧淵有些驚訝,加快腳步,朝著前方走去。
他腳下一點,身體淩空而起,一陣飛簷走壁,等停下來的時候,這裡大概就是城邦的中心點。
站在房簷上,前麵視野開闊,並無建築物,隻是在最中間的位置,卻有一座小塔,那道光束便是從此處迸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