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五歲那年南宮雋從地下室找到昏迷不醒卻渾身是血的女孩時,身體中似有什麼被衝破了。
雖隻有小小的一條裂縫,但從那縫隙中露出的絲絲魔氣卻還是讓他情緒失控,心底有種暴虐嗜殺的戾氣,隻有通過自殘才能緩解。
這十年來南宮雋翻閱了藏書閣內無數書籍卻一無所獲,他隱約察覺這件事隻有失蹤多年的父母才知道,然而父母究竟去了哪裡,即便是兩位神通廣大的叔叔都沒有查到,更彆說年僅十五歲毫無途徑的他了。
“南宮雋,你怎會變成這樣?”
已拿到令牌準備出去的連飛聽到隔壁有響聲,過來便看到渾身是血的南宮雋。
“連飛!你有沒有見到千蕎?”
南宮雋聽到聲音驀然抬頭,直勾勾地盯著連飛身後,並未發現那抹熟悉的身影。
“南宮雋,我說過,你要控製住自己的心,你看看你現在成什麼樣子了!把這個吃了!”
連飛皺眉看著抬頭的南宮雋,少年眼眸中的紅光竟已如此明顯,從懷中拿出一個黑色小瓷瓶扔到少年手中,催促南宮雋吃下去。
“我不吃,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紅光已占據了南宮雋三分之一的眼瞳,他卻執拗地想先知道女孩的消息。
“千蕎她並未與我在一起,你把藥吃了,我來找她。”
連飛無奈,隻能先回答他的問題,說起來他們兩人相識也有七年了,他來南宮家剛滿一年時,在西苑意外遇到似在尋找著誰的南宮雋,當時便從這人身上察覺到隱隱的一絲魔氣。
後來又偶遇過幾次後,便被南宮雋抓到詢問千蕎的事情,也是從那時開始,他知道在這個西苑有一個名叫千蕎的女孩。
後來在煉氣講堂暗中觀察過千蕎,卻並不覺得這個女孩有何特彆之處,雖長得可以,卻像缺少靈魂的空殼子,所以也就對她失了興趣,即便南宮雋問詢,也都是敷衍幾句便走。
所以兩人雖相識七年卻並不算熟,隻是他這裡有能壓製住魔氣的丹藥,在南宮雋發作時救過他幾次罷了。